托卡列夫斯基對于突如其來的擠兌并不慌亂,平穩地應對着。
但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不對勁,來他旗下銀行取款的人特别多,而且取得也特别多!
按照這樣的進度下去,再過兩天,他的銀行就将被擠兌破産。
于是,他開始想辦法從别的領域當中把錢挪過來,可實際操作的時候卻是出現了問題,他的一大筆錢,遭遇了凍結。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破産了,得找人幫忙周轉一下!
”托卡列夫斯基在了解問題情況之後,額頭上都不由冒出了冷汗來。
他直接撥打了霍爾多科夫斯基的電話,并且婉轉提出了自己需要一筆資金來進行周轉的事情。
不料,一向比較好說話的霍爾多科夫斯基卻道:“不好意思啊,我的朋友!
你也知道的,最近不知道是誰在風傳,貨币又要貶值,所以來取錢的人很多,我的銀行也不好過的,得預留資金保證銀行的正常運轉。
”
“難道說,你的銀行已經支撐不住了?
這才向我開口?
”
托卡列夫斯基輕松一笑,道:“當然不是,而是另外的生意,關于能源方面的,所以我才找上了你。
不過,既然你困難,那就算了。
”
寡頭之間的鬥争陰暗而又兇殘,他自然不可能向霍爾多科夫斯基暴露出自己目前的困境來,否則,對方不幫忙不說,還有很大的可能落井下石,把他置于死地。
“叮鈴鈴——”
就在他準備找另外的人借錢時,一個電話卻是打了進來。
電話是古辛斯基打來的,他嘿嘿冷笑着道:“老家夥,日子不好過吧?
是不是快破産啦?
”
托卡列夫斯基聽後,瞳孔不由狠狠一縮,怒道:“是你做的!
”
古辛斯基淡淡道:“你也不用到處打電話求援了,沒人會幫你的,誰讓你得罪了二當家呢?
嘿,就雪國現在的情況,大家都隻想着保留好自己的實力,應對接下來的暴風雨,根本沒空管你的。
更何況,米國人也在這其中有一些投資呢……”
托卡列夫斯基咬牙道:“我倒了,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等到雪國重整,第一個對付的就是你們新聯邦!
”
古辛斯基不屑地笑了笑,道:“趁現在你還沒破産,趕緊想辦法跑路吧,别到時候真的破産了,連出國的路費都沒有了。
”
說完這話之後,古辛斯基直接挂斷了電話。
托卡列夫斯基氣急敗壞,最近的事情都是接連不利,而這一次,更是面臨滅頂之災!
“該死的米國佬,背信棄義!
”托卡列夫斯基險些将自己的手機直接給砸了,但好歹還是忍住了。
他在利益場當中混了這麼久,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那些家夥靠不住,隻不過,他沒想到這變故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
就好像,有人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一樣,一下就讓他到達了那種窒息的境地。
“弗拉基米爾!
新聯邦的國務卿!
”托卡列夫斯基忽然想到了一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由變得扭曲。
隻有這個人,最清楚他的弱點,也隻有這個人,能夠有如此手腕,策劃一起悄無聲息的陰謀,并且狠狠一下扼住他的咽喉,讓他瀕死!
“這個叛徒,我當時就應該直接殺了他!
而不是讓他落到古辛斯基和維諾格拉多夫這兩個老狐狸的手裡。
”托卡列夫斯基心中隻剩下了後悔,但他也知道,自己該跑路了。
這樣的擠兌,在他資金出問題的情況下,是絕對撐不住的,各大寡頭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聖主保佑了,遑論是對他伸出援手!
“跑路!
立刻跑路!
直接到日不落去,我在那邊購置了一些資産,完全可以保我平安。
”托卡列夫斯基一下就想到了後路。
但他也知道,自己在雪國這些年的積累一旦失去的話,那麼,将面臨解體重組後的新雪國政府的KGB無窮無盡的追殺!
因為,他知道的内幕和秘密,實在是太多了,新政府絕不會放任一個這樣的因素逍遙法外的。
托卡列夫斯基立刻收拾了細軟準備跑路,并且聯系了宙斯傭兵團。
他與巴頓早年就有過多次合作,而巴頓在這段時間,也是帶着自己的團隊抵達了雪國。
托卡列夫斯基本是想着讓巴頓給新聯邦帶來點麻煩,但齊等閑也在新聯邦,這個計劃顯然行不通,巴頓也不是那種無腦莽夫,不願意去冒這個風險。
上次在米蘭的時候,他就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與齊等閑已然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了。
“托卡列夫斯基先生,非常抱歉,我恐怕不能護送你跑路了,我現在也陷入了麻煩當中。
”巴頓無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蘇拉不列!
!
!
”托卡列夫斯基直接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收了老子十億米金,答應了這一年内聽從我的一切安排,現在居然跟我說幫不了我?
”
巴頓歎了口氣,道:“我也無奈啊,命被捏在别人的手裡呢。
”
“大當家的,我聽到了,托卡列夫斯基說給了他十億米金,這鬼佬撒謊,說他隻有兩億米金在賬上!
”怨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巴頓似乎是怕托卡列夫斯基暴露出更多的細節來,直接啪一聲給電話挂斷了。
托卡列夫斯基氣得腦袋都幾乎要炸掉了,怎麼自己的一切安排,都出了意外,就連巴頓這位傭兵之神,似乎都栽在了别人的手裡?
!
“蘇卡!
蘇卡!
”
“這群靠不住的蠢貨,趙家也是蠢貨,武盡忠卧底了這麼久,他們都沒有發現!
”
托卡列夫斯基抓狂,盡管巴頓已經靠不住了,但他還是組織起了自己的保镖團隊,護送自己前往機場,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趁着銀行還沒被徹底擠兌破産,趕緊跑路,再晚一點的話,手底下的人恐怕都要不受控制!
然而,托卡列夫斯基似乎低估了大家不想讓他離開雪國境内的決心,舊的政黨已經宣布解散,新的政府還未成立,那些掌控着各大命脈的寡頭,當然也想着将不穩定因素降到最低。
而托卡列夫斯基,現在無疑就是最不穩定的存在。
所以,他的住所外邊,都有人盯着。
在他動身的一刻,消息便已經傳遞,于是,追殺令,也悄無聲息由各大寡頭聯手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