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布贊的此次演講,直接席卷了整個南洋,他的演講被南洋電視台以全國播出的形勢放送給了南洋人。
南洋人民也在聽完此次演講之後情緒高漲,被這股極端的民族主義情緒所感染。
當下的南洋,社會層面極度的不穩定,南洋本土人内心當中幾乎都是憋着一股邪火的,在聽完了卡布贊的演講之後,一個個便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錯覺——噢,原來不是我們沒本事,而是這些華人搶走了我們的飯碗!
再加上在此之前,南洋電視台就一直在有意無意地挑撥民族情緒,暗中影射陳家。
卡布贊的演講,等同于是導火線,徹底點燃了南洋人民的情緒,讓他們的心态陷入了一種極端的情況當中!
當然,也有少數人保持着理智,這類人是擁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不會輕易被人挑撥情緒,去恨一些素未謀面的人。
但這也是少數,整個南洋的人,都陷入了一種近乎癫狂的狀态。
齊等閑是在陳漁這裡全程看完了這一場直播,他的臉色不由陰沉,說道:“果然,這個卡布贊按捺不住了,發動了!
”
陳漁的臉色也是不太好看,道:“要亂起來了!
我立刻吩咐下去,讓人做好準備。
”
最先出現亂象的當然是蘇臘市,畢竟,卡布贊就在蘇臘市,演講也是在此舉行的。
蘇臘市的人民響應了卡布贊的号召,拿起了武器,開始針對華人。
卡布贊嘴裡說是驅逐,但當這樣一群被極端主義洗腦了的人聚在一塊兒,哪裡還會在意到底是驅逐還是殺戮?
齊等閑在此之前也有安排,派遣了血骷髅的人分散到南洋各大城市當中,并且與當地的華人領袖取得聯系,做好鋪墊。
可這樣的狂潮席卷而來,還是讓所有人都有一種大廈将傾且措手不及的絕望感。
蘇臘市第一時間爆發了大亂,不知道多少華人被當地人針對,直接被從家裡、門店裡拖出來,然後這群暴徒沖進去打砸搶燒。
就連當地的軍方和警察都脫下了身上的制服,加入了這群暴徒當中,跟随他們劫掠在南洋的華人們。
“驅逐華人,光複南洋!
”
這些暴徒喊着光明正大的口号,對手無寸鐵的華人們展開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蘇臘市在一個小時之内,便已到處燃燒起了烽煙來,街道上淩亂不堪,一個個屬于華人的店鋪被砸被搶,一個個可憐無辜的人被他們群毆打死,甚至,婦女還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淩辱。
蘇臘市當地的華人領袖聚集了一批有作戰能力的人,他們手持槍械或者砍刀,在血骷髅成員的帶領之下,以一個大型工廠為據點進行反擊,去解救那些可憐的同胞。
蘇臘市這裡的亂象同樣被南洋電視台通過直播的方式傳播了出去,别的地方見蘇臘市的人已經行動起來了,也都紛紛效仿,一個個把失業的怒火轉移到了華人的身上。
一場恐怖的暴動,在幾個小時内,便已席卷南洋。
徐傲雪手底下的黑石礦場同樣也是這群暴徒的目标,不過,她手底下有可靠的私人武裝,還有軍閥派遣來的小股部隊。
這群暴徒試圖沖擊礦場,結果卻是被護礦隊的步槍給打得哭爹喊娘,當他們組織起人手,端着武器想要打進來的時候,徐傲雪這邊的人卻是擡出了犀利的單兵火炮。
于是,這群暴徒丢下了兩百多條屍體,灰溜溜地離開了,去禍害别的地方。
徐傲雪也并不含糊,指揮着自己的手下出去解救一些附近的華人同胞。
“趙家真的是不當人,為了獲取南洋的利益,居然推動了一場這樣恐怖的暴動,簡直喪心病狂到了極點!
”徐傲雪看着這些屍體,都是不由心驚肉跳。
可想而知,市内已經變成了一個怎樣的人間煉獄,這讓她有點不寒而栗!
她覺得自己也是個利己主義者,但是,她還有些底線,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讓她惡寒。
“這就是你們想看到的畫面嗎?
!
”徐傲雪把趙策給抓了出來,然後冷聲問道。
“甯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趙策卻是龇牙咧嘴地一笑,雖然他狼狽不堪,奄奄一息,但這一刻卻非常得意。
“這是玄黃先生的手筆,推動這樣的一股大勢。
”
“齊等閑不是有一拳叫革命嗎?
那麼,便讓他見識見識革命的力量好了!
”
徐傲雪臉色冷硬,一耳光狠狠抽在趙策的臉上,冷笑道:“這他媽的不叫革命,你們不配!
這叫暴動,叫屠殺!
”
說完這話,她也沒興趣再跟趙策啰嗦,道:“你的狗命暫且留着,我要讓你看着,你們趙家的計劃是如何破産的!
”
她揮了揮手,手下們立刻将趙策給押了下去。
眼下所發生的一切,宛如天崩地裂,整個南洋國都亂了起來,哪怕是一些之前沒有類似想法的南洋人,也被這股亂象所引動了,他們盲從地舉起砍刀或者菜刀,跟随着這群被極端主義洗腦了的暴徒沖上街頭,開始向無辜的華人發洩着自己的欲望。
“這是反人道的,更是将道德踩在腳下蹂躏的惡行,我與趙家,終究不是一路人。
”徐傲雪心裡想着,然後,她撥通了幾個軍閥的電話,讓他們按照計劃行動起來。
嘎達市雖作為南洋的首都,甚至是在陳家的掌控之下,但在蘇臘市暴亂之後,也跟着躁動了起來。
有人在暗中推手,一個個失業的南洋人走上了街頭,把矛頭指向了陳家!
陳氏集團的大樓首先就遭受了沖擊,但好在武裝力量足夠,将之保衛了下來。
而後,陳家的莊園也遭受了劇烈沖擊,大批大批的人湧來,想要殺進去搶掠。
但是陳家的私人武裝火力充足,他們也都受陳家恩惠,一個個勇猛作戰,将暴徒們的一次次沖擊打退。
南洋中樞政府,在這期間保持了沉默,似乎默認了這些事,他們也希望能夠借着這股狂潮将陳家推翻,從而獲得權力。
齊等閑的阿瓦達大教堂處,湧來了大批的難民,有的是南洋人,有的是華人,他們尋求教堂的庇護。
齊等閑也在第一時間立刻往教堂趕去,他把陳漁帶在身邊,避免她遭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