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通這邊,彙聚了從大陸來的不少人,這些人大多都身份神秘,幾乎沒怎麼在媒體上抛頭露臉的。
但是,他們的決策,卻是能夠影響到一個國家的整體走向!
齊等閑懶洋洋地走進了屋子裡,看到一屋的大佬,不由打了個呵欠,道:“來的人還真挺多的呵!
”
他看到了曾與自己在戰部大樓有過交鋒的杜日輪,此人功力很了得,但終究不是他的對手。
其中,還有不少大内高手,都是未曾在外抛頭露面過的,但卻有着相當恐怖的實力,随便拉一個出去,砍翻一條街都沒問題的那種。
見着齊等閑态度如此懶散,衆人都是不由皺了皺眉,覺得有點不爽。
一方面是覺得他有點不大尊重人。
二則是大戰在即,他卻如此懶散,一點緊迫感都沒有,讓人覺得托大。
齊等閑向來是個輕王侯、傲将相的性格,你縱有天大的官威,在他眼裡,卻是屁都不算一個,真要惹怒了,一拳過去,看看那官威能不能擋得下來?
“呀,龍啊,你也在這兒呢?
”齊等閑看到玉小龍後,不由樂了,立刻走上去,跟她打招呼。
玉小龍面色冷漠,見他這嬉皮笑臉,不由眼皮跳了跳,道:“認真點啊,大家都是來幫你的,别這麼輕慢!
”
齊等閑卻道:“幫我?
誰能幫得了我?
真要有本事的話,自己上台去跟克拉克較量較量呗!
”
這話一出,給大家氣得幾乎七竅生煙,就沒見過這樣的滾刀肉,簡直太過分了!
“等閑啊,收斂收斂吧!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咳嗽傳來,緊接着是沉穩有力的話語聲。
齊等閑不由吃了一驚,道:“傅老你也來了啊?
啧,真沒想到,你居然會離開帝都,跑到島北市來。
”
傅風雲說道:“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一戰至關重要,哪怕是我,也無法在帝都安坐下去了。
”
陸通點了點頭,說道:“特派員,大家都是想來跟你了解一下情況,順帶着幫你分析分析克拉克這個敵人。
”
齊等閑笑道:“不用分析,如果分析真的有用的話,克拉克早就被弄死一百次了,哪裡還輪得到我來跟他打擂台呢?
”
傅風雲卻道:“這一戰關乎整個國家的格局以及未來的走向,你還是耐心下來跟我們聊聊,不要剛愎自用。
”
齊等閑卻是冷着一張臉道:“不必了,你們要是來觀戰,我很歡迎!
但要給我提什麼建議,最好還是别開口,我不一定會聽,聽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
在場的衆多高手都是覺得此人簡直狂妄得過頭了,一個個怒目而視。
唯有杜日輪低眉斂目,根本沒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他很清楚齊等閑是個什麼樣的人,既然話已經說了,那就不必再多言了。
“嗯……你也不要覺得有壓力。
”傅風雲歎了口氣,對齊等閑道。
“我還真沒有壓力,我現在,就是完全想要去享受這一場對戰。
”齊等閑很輕松地回應道。
就在衆人準備開口的時候,杜日輪卻已說道:“他說得沒錯,他不需要任何建議,我們對克拉克的分析也沒有一毛錢的作用。
”
這話一出,衆人都是愕然,沒想到杜日輪居然會幫着齊等閑說話。
杜日輪淡淡道:“這樣的狀态,你們不懂。
所以,不要外行指導内行,我國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各司其職。
”
這句話多少有點諷刺的意思,不說此事了,國内的很多事情豈非正是外行指導内行?
一個個屁都不懂,卻非要教企業家怎麼做企業,教導演怎麼拍電影,教作家怎麼寫作,他們甚至恨不得教蜜蜂怎麼采蜂蜜。
杜日輪可是王牌特種部隊的總教官,他的話還是很有些讓人信服的力量的,更何況,在此之前他也與齊等閑有過交手。
“你們的擔心是多餘的,該怎樣就怎樣吧,别來打擾我就是了。
”齊等閑懶洋洋地道,甚至還很不耐煩地打了個呵欠。
陸通忍不住說道:“話雖如此,但此事畢竟關乎重大,我們不得不擔心。
”
齊等閑點了點頭,說道:“我能理解,不過,既然你們找不出比我更好的人選來,那就安安心心等着看這一場大戰好了,多說無益。
”
杜日輪對着齊等閑道:“我有些話要單獨與你聊聊。
”
齊等閑倒也不拒絕,跟着杜日輪就到了一旁去。
杜日輪道:“雖然我們之間有矛盾,但這一戰,畢竟涉及整個國家與民族。
所以,我這裡有點東西,或許能起到點作用。
”
齊等閑道:“讓我看看。
”
杜日輪也不多話,起手捏印,一瞬之間,有一股無限莊嚴的拳意彌散而出。
“這是我自經文當中自己領悟出來的拳法,為大曼荼羅拳印。
”說完這話,杜日輪連出五拳,這五拳,都有一種很玄妙的感覺。
齊等閑看着他的拳法,不由微微挑了挑眉,說道:“這是很精妙的拳法啊,你這五拳,涵蓋了地、水、風、火、空五種拳意,在宗教當中,地水風火為生成萬物之要素,而在密教當中,則多了一個空。
”
杜日輪道:“可惜這樣的拳法還是練不成神。
”
杜日輪将自己運拳時的勁力發放與吐納方法都說了出來,他隻說了一遍,但齊等閑卻也可以記住。
“這是你的畢生絕學了,我已經看明白了,很好,我會在與克拉克的戰鬥當中用出來。
”齊等閑說道。
他知道杜日輪的想法,杜日輪不追究往日矛盾,将自身所學傾囊相授,希望他能夠獲勝。
同樣,杜日輪也想看看,自己研究出來的拳法,在齊等閑的手中能打出什麼樣的效果來,對上克拉克這種級别的敵人,又是否能夠與之抗衡。
“不過,說句實話,到了我和克拉克這種級别,打法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齊等閑說道。
“嗯……”杜日輪沉默地點了點頭,用鼻音答應道。
齊等閑轉身走開了。
這些人的擔憂、期盼、厚望,他都能感受得到,若是之前,他或許會有壓力。
但從玉石國回來後,他心意圓滿,整個人的氣場混茫如天道,已不再有任何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