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醬香的酒很厲害,五十三度,江傾月酒量不好,一杯下去,整個人都快垮掉了。
盡管吐出來一些,但還是覺得天旋地轉,頭暈眼花,幾乎坐不穩。
齊等閑來的時候,看到江傾月正在委屈地擦着眼淚,整個人的精神狀态也不太好,頓時就不爽了起來。
“徐老怪你怎麼回事?
我女朋友怎麼哭了!
”齊等閑瞪眼,看向徐老怪,怒聲質問。
“齊先生,對不起啊,都是我的錯,我沒保護好江小姐!
”徐老怪也不解釋,趕忙認錯。
這就是他混了多年江湖的經驗之道,面對齊等閑這種人物的責問,一定不要推卸責任,開口就承擔錯誤便是,這樣一來,才不容易出事。
哪怕對方真的有火氣想要找他撒了,也多半不好意思直接撒出來。
主創團隊的男主角急忙對齊等閑道:“齊生,對唔住……”
齊等閑頭大,擺了擺手,讓他用官話跟自己解釋,别說方言,聽得頭疼。
“這件事不怪徐導的,是剛剛來了個女演員,她在蓬萊有大佬罩着,我們惹不起她。
”
“而且,徐導拍出來的這部片影響力太大了,江小姐獲了獎,把她的名額擠掉了,便惹得她不爽。
”
“剛剛,江小姐為了保護我們,才一口氣喝掉了幾乎三兩的白酒。
”
這哥們也不敢啰嗦,用着有些蹩腳的華國官話跟齊等閑解釋,聽得齊等閑更頭大,還不如聽方言呢。
齊等閑讓江傾月的腦袋靠進自己懷裡,輕輕摸着她的腦後道:“抱歉抱歉,都是我來晚了,才讓你遇到這種事情。
”
江傾月低聲道:“算了……那個女人聽說是蓬萊龍家的人罩着,咱們别去招惹她,她讓我吃了個虧,這事兒多半也就到此為止了。
”
江傾月知道齊等閑在蓬萊有要緊的事,不宜樹敵,所以就直接勸她息事甯人。
這就是高妹的惹人憐愛之處了,或許也是因為長期被江山海的父權壓迫,才造就了這樣的性格。
這種事要是擱陳漁或者徐傲雪的身上,估計早就煽風點火,恨不得掇撺齊等閑去殺肇事者的全家了呢。
“齊先生,蓬萊的确不比大陸和香山,國内的關系在這兒不是很管用的。
”徐老怪也提醒了一句,不過沒敢多說,怕被遷怒。
齊等閑的眼神卻是冷了冷,摸着江傾月的小腦袋安慰,道:“什麼他娘的不比大陸香山,這裡自古以來就是我國的領土!
别說是蓬萊了,就是在米國佬的地盤,也沒人能欺負我的人!
”
上次劉冰巍請他和葉繼國在九天樓吃飯就遇到了龍圖,發生了一些沖突,他隻是給了龍圖兩個大嘴巴子,沒占到什麼便宜,最後是被陸通給叫停了。
這次,聽聞龍家罩着的女明星居然欺負到江傾月的頭上來了,他就更加氣不打一處來,這龍家的王八蛋些是記吃不記打啊!
“是啊,什麼道理,我們華國人來了蓬萊憑什麼要受欺負!
”
“我覺得齊先生的這句話說得有道理,不能因為對方有權有勢就畏畏縮縮,那樣太不爺們了。
”
“我支持齊先生為江小姐讨回公道!
”
這個時候,主創團隊的風向一下就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畏縮,而是一個個義憤填膺,重拳出擊。
齊等閑知道這些人多半也就是看他态度在當牆頭草,搞點搖旗呐喊而已,不過,他們能這樣說話,倒也算是足夠讓人欣慰了。
畢竟,這些事情又沒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徐娜針對的也隻是江傾月。
“走啦,我為你去讨回公道!
老徐,把這一箱酒給我搬着,老子要親眼看着那個徐娜一瓶瓶吹完!
”齊等閑先是拉起江傾月,然後又吩咐徐老怪做事。
徐老怪不敢多言,得罪徐娜,頂多是灰溜溜滾出蓬萊而已,但得罪齊等閑,那自己這幾十年奮鬥來的财産,可都要不翼而飛……
于是,他乖巧地搬起了桌子邊的一箱五十三度醬香白酒。
江傾月有些暈乎,不想說什麼話,齊等閑又有主意,她也就隻能聽之任之,任由他摟着自己去找回場子了。
“真好。
”江傾月心裡忍不住這樣想着,有一個強大的男朋友保護自己,為自己出頭,想想都很棒。
還沒到包間門口,齊等閑就隐隐約約聽到了裡面嘈雜的聲音。
其中一道女聲說道:“這個江傾月,一個小婊砸而已,居然敢搶我的最佳女主角?
一杯酒下去,讓她知道自己姓什麼!
”
“徐姐牛逼,不愧是我們蓬萊的一姐,哪個明星要敢得罪你,隻有死路一條。
”
“就是,姓江的小婊砸不知死活,居然敢拍出這樣一部電影來搶徐姐你的最佳女主角,一杯酒灌翻她,真是便宜她了!
”
那女聲就道:“當然不會就這麼便宜她,到時候頒獎大會開始了,有讓她更難堪的!
我直接安排黑粉去現場,扒了她的禮服,看她以後怎麼做人!
”
“哈哈哈,不愧是徐姐,手段就是多!
這幫大陸來的,遲早被你玩死。
”
女聲又道:“也是龍圖這個家夥不安分,居然在我的面前說想玩玩她的長腿,不然的話,我也犯不着因為這一點事情而去收拾她。
”
衆人聽她提及私生活上的事情,便都不敢說話了。
齊等閑一聽,不由冷笑,敢情那位龍少還想玩高妹的腿呵?
還有這個徐娜,也夠惡毒的,把人整得這麼狼狽還不打算放過,想要繼續折騰!
他一腳下去,砰的一聲,整個大門都直接倒塌了下去!
突如其來宛如放炮一樣的巨響,把包間内的人都給吓了一跳,一個個回過頭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娜定睛一看,見是齊等閑扶着江傾月來了,頓時連連冷笑,說道:“怎麼,剛剛讓你敬我一杯酒,你不服氣,找了個男人打算報複我?
!
”
江傾月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靠在齊等閑的懷裡。
徐老怪則是搬着一箱酒站在後面,神色有些緊張,不知道神通廣大的齊先生,到了蓬萊來,還能不能鎮得住這些地頭蛇啊!
他口幹舌燥,心裡沒底。
齊等閑帶着江傾月走入包間之後,先給她放沙發上坐下,然後對着徐娜說道:“剛剛是你逼她喝的酒?
”
“怎麼?
她口口聲聲叫我前輩,我讓她給我敬酒不行嗎?
”
“我願意接受她的敬酒,那是看得起她,是前輩對後輩的提攜。
”
“你有什麼不滿意?
又算什麼東西,敢踹我的門,用這種質問的口氣跟我說話!
”
徐娜嚣張得不行,拍着桌子就站起了身來,跟她一桌吃飯的這些個人也都是聒噪了起來,一副要弄死齊等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