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的态度,讓羅泰不由眉頭一挑,十分的不滿。
他冷冷地道:“年輕人,不說别的,就說在南洋,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
“在華國,你是龍是虎,來了南洋,都要盤着卧着。
”
“陳小姐願意給你面子,拿你當朋友,你不要不知好歹。
”
齊等閑不由笑呵呵地對陳漁道:“你就找了個這種傻逼來當保镖?
我是說他心急護主想表現,還是該說他不知好歹想裝逼呢?
”
羅泰大怒道:“好小子,今天不管陳小姐怎麼說,我都要教訓教訓你了!
”
說話之間,他猛然一個箭步就沖了上來!
齊等閑剛剛徒手捏爆椰子的一幕他是看到了,不過,這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因為,他也可以做得到。
陳漁臉色不由大變,道:“羅師傅,住手!
”
羅泰道:“陳小姐放心,我就是教訓一下他。
”
“别,我是怕你被打死……”陳漁話還沒說完,羅泰就已經沖到了齊等閑的面前來,劈頭蓋臉就是一記豹拳照臉呼去。
羅泰的動作很快,腳步是墊着走的,看起來帶着點跳躍,實際上是筋骨的彈抖。
齊等閑坐在沙發上都沒動,隻是偏頭一下,輕松躲開。
豹拳練力,豹打連環!
羅泰一擊不中之後,二話不說,兩手一分,鋒利的指甲一下彈出,帶着寒芒,劈頭蓋臉對着齊等閑的咽喉和心窩就挖了過去!
那拳頭撲面而來時,鼻子一動,便隐隐能聞到幾分血腥的味道。
這個羅泰的功夫明顯不弱,拳意很強,而且,身上明顯也是背了不少人命的,不然的話,打不出這麼兇狠的拳法來。
“金豹三通炮!
”
齊等閑一眼就看出了羅泰這打法是什麼套路,這羅泰連續三拳而來,手步齊動,出拳時全身聚力,腋下用力夾緊。
眼看拳頭就要擊中齊等閑了,但這瞬間,齊等閑的身體忽然消失不見了。
羅泰感覺到左側傳來勁風,心中不由大驚,對方明明是坐着的,又是怎麼用“飛燕回巢”的身法閃出去的?
簡直不可思議!
羅泰隻覺得自己的腰帶上傳來一股巨力,身體都跟着要被提了起來。
他當機立斷,一招“豹子弄球”調整呼吸,屈肘攻擊齊等閑抓住自己腰帶的大手,同時将全身力道注入雙腿,穩住重心。
“别打死了!
”陳漁驚慌失措地喊道。
“陳小姐放心!
”羅泰高聲道。
齊等閑冷哼一聲,本來舉起的巴掌因為陳漁這話忽然往下一沉,五根手指一下并攏,化為鶴嘴模樣,斜刺裡一挑。
“啪!
”
這一擊簡直如同羚羊挂角,無迹可尋,悄無聲息就一下撞到了羅泰的腋下去。
羅泰隻覺得腋下劇痛無比,整個人都往一側栽倒過去,吧唧一聲倒在地上,整條手臂被打得脫臼。
齊等閑看了一眼羅泰,道:“剛剛要不是她開口,我一巴掌就爆了你的狗頭!
”
陳漁看着倒在地上的羅泰,哭笑不得地說道:“羅師傅,這位可是在嚴沐龍和謝狂龍兩條龍聯手之下全身而退,甚至還把謝狂龍打死了的猛男。
”
羅泰嘴角一抽,華國五條龍,哪一個不是個頂個的厲害?
而且,他也很清楚,雙拳難敵四手。
兩個人聯手打一個,而且兩個都是這種級别的高手,那戰鬥力會是何等的恐怖?
“你不早說……”羅泰心裡隻有這樣一個念頭,早知道眼前是塊鋼闆,自己還裝什麼逼去硬踢一腳啊?
陳漁歎了口氣,讓另外的保镖上前去攙扶起羅泰來,道:“羅師傅你下去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惹他了。
”
羅泰滿臉苦逼,點點頭走了。
陳慶趕忙給齊等閑倒了一杯酒,說道:“二當家,你消消氣啊,犯不着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不過,剛剛我姐說的那些話,可都是句句掏心窩的!
”
“如果不是把你當真朋友,她肯定不會說這些話。
”
齊等閑哦了一聲,對着陳漁道:“你在南洋怎麼做,我不想管,這是你們陳家的地盤。
我現在,要你想個辦法給我送到玉石國去,不論如何,陸零零我都必須帶走。
”
陳漁說道:“這很簡單……陳先河是在那邊開着一家賭場來着吧?
我們陳氏珠寶的進貨渠道,現在也被他把控着。
”
陳慶微微點頭,說道:“陳先河在那邊經營賭場生意也有三年多了,對當地的情況有所了解,倒是可以讓二當家直接到他那裡去。
”
“不過,陳先河這家夥,自從到了玉石國去之後,跟咱們之間的關系就變得微妙了。
”
“讓二當家就這麼過去,恐怕會有危險啊……”
陳漁想了想,道:“的确,玉石國接壤華國,陳先河要是動了歪念頭,随時都有可能出賣他。
華國那邊,也随時都能派人過來找麻煩。
”
齊等閑雖然不怕這些事,但聽了陳漁的分析後,也覺得是這樣一個道理。
更何況,他此行目的是從玉石國帶走陸零零,萬一提前驚動了敵對勢力,他有危險不說,陸零零的結果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換個身份過去吧,陳先河現在雖然有點小九九,但也不敢跟我們真正翻臉。
”陳漁看向齊等閑,說道。
“我沒問題,随你們安排。
”齊等閑淡淡道。
“什麼身份比較合适?
”陳慶有些猶豫地道,“又不能讓陳先河太警覺,但也不能讓他太輕視了。
”
陳漁看了一眼齊等閑,道:“那就以陳氏珠寶的新任經理的名義過去吧,齊等閑,你覺得怎麼樣?
”
齊等閑聳了聳肩,道:“我無所謂。
”
陳漁也不多話,對着陳慶就道:“立刻安排吧,把路都鋪好,不要出什麼錯漏。
”
“這次,我親自陪你去!
”
這話,讓齊等閑和陳慶兩人都是不由一愣。
“怎麼,你不願意?
”陳漁笑吟吟地看着齊等閑,問道。
“老姐,開什麼玩笑呐……你親自過去,風險太大了吧?
南洋這邊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而且,玉石國亂得要命,萬一出什麼事了……”陳慶苦笑道。
“有這個高手保護着我,能出什麼事啊?
況且,陳先河這家夥似乎有意出賣我們陳家換取利益,這件事絕對不能坐視不理的。
”陳漁搖了搖頭。
“南洋的局勢,就這樣了,僵持着。
”
“短時間内,沒有過強的外力介入,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