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華盟商會的人之後,政府方面的人明顯松了一口氣,有這些人抗衡陳家,他們才能放心一些。
陳漁在看到裴不器後,轉頭對着齊等閑笑了笑,低聲道:“你還不把他給收割了呀?
”
齊等閑說道:“也就這兩天的事了,你别着急,我得跟我爹好好策劃策劃呢!
”
陳漁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裴不器一笑,道:“裴少,你也不看看我身旁這位是誰,就這麼巴巴地跑來?
不怕被抓到教廷去了啊?
”
裴不器聽罷這話,覺得菊花都是一緊,他仇視無比地看了齊等閑一眼,冷笑着道:“齊大主教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
在他的心目當中,阿巴教教主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那樣偉大的力量,是凡人可以抗衡的嗎?
阿巴教的教主大人已經答應了,不日将對齊等閑出手,趁他病要他命,這家夥身負重傷,絕對不是教主的對手!
“既然人都到得差不多了,咱們就開始吧!
”陳漁也不含糊,将眼鏡輕輕一推,沉聲說道。
總統班邦的表情嚴肅了幾分,說道:“陳小姐打算說些什麼?
”
陳漁道:“政府不能這樣繼續無作為下去,否則的話,要你們還有什麼意義?
南洋發生了這樣的大亂,你們居然沒站出來說一句話?
”
班邦卻搖了搖頭,道:“陳小姐說笑了,我們倒是想說話,但大部分的喉舌不都掌握在陳家的手中嗎?
我們拿什麼來說話啊?
”
裴不器笑道:“這話不錯,南洋電視台之前可是一直都由陳家把控着的,政府拿什麼來發聲啊?
”
陳漁卻道:“我沒興趣聽你們在這裡推三阻四,你們沒有承擔起自己的責任,這就是不對的。
現在,我要求政府對社會面發聲,約束已經暴走了的南洋人民,不能再将混亂持續和擴大下去。
”
班邦若有所思地看着陳漁,道:“我們的話,人家也未必會聽。
現在,卡布贊的話語權,可比我們大得多了!
”
顯然,班邦就是不想代表政府出面講話,他這個總統,反正一直以來都沒什麼存在感的,倒不如繼續沉默下去。
就這樣,任由南洋的局勢惡化,直到陳家徹底玩完!
屆時,卡布贊或許會掌權,但讓一個南洋本土人來掌權,總好過讓權力繼續被陳家這樣的外邦把持在手來得要好得多。
“不如我們把卡布贊先生請到中樞來,将政府的權力讓渡他手,由他來說話好了。
他現在的聲望,如日中天,人民會聽他的話的。
”班邦微笑着說道。
陳漁聽後,不由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微笑着說道:“班邦先生的話還真是如雷貫耳,讓我醍醐灌頂,恍然大悟啊!
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這個政府,似乎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
她說話之間,鋒芒畢露,凝視着一個個中樞要員。
這些要員被她逼視,内心當中竟都忍不住生出幾分寒意來。
齊等閑坐在一旁,無奈地笑了笑,想來,當初雪國的那幾個寡頭們,也是這樣威逼政府的吧?
而且,最後居然還鬧出了大規模的流血事件,炮擊政府大樓。
“人民需要的不是一座象征性的建築,而是希望。
”班邦卻是不鹹不淡地說了這樣一句話出來。
這一屆的南洋政府也不是傻子,大家都看得出來,陳家現在很着急,而且,華盟商會也在與趙家合作,在同卡布贊推動這一場革命。
陳家現在自顧不暇,雖然手裡還掌握着南洋的大量資源,但那又如何呢?
好幾個聽命于他們的軍隊将領已經重新站隊,他們手裡的軍權已越發稀薄,被推倒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或者,他們能夠壯士斷腕,将所有财産席卷一空,徹底離開南洋。
但是,若是失去了南洋的根基,陳家還是陳家嗎?
他們能跑到哪裡去呢?
跑回華國嗎?
那隻不過是變成等待收割的韭菜罷了。
也或者說,去到任何一個國家,陳家都很難立足,他們龐大的财産,會被無數惡狼所觊觎。
陳漁聽後直接笑了起來,說道:“班邦先生還真不愧是總統,說話就是有水平!
你說得不錯,南洋人民需要的不是一座建築,而是希望。
”
班邦平靜道:“陳小姐,我覺得這一屆的政府能力有些弱了,不如去請來卡布贊,由他主持工作。
”
陳漁臉上的笑容越發森寒了起來,班邦這是準備把陳家往絕路上送啊!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
陳漁斬釘截鐵地拒絕了。
裴不器剛想開口說話,陳漁便不給他機會,繼續說道:“咱們還是認認真真好好談一談,這樣對大家來說都有好處,班邦,你說呢?
”
“我們陳家這邊,也會拿出相應的條件來,會讓各位的權力得到增幅。
”
“繼續這樣死咬着下去,無疑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
班邦卻是面色冷漠,似乎不準備與陳漁妥協的樣子。
而别的要員,則是有些動搖了。
班邦卻道:“諸位不要忘了,陳家的權力哪裡是這麼好拿的,他們想收回去,多半便能直接收回去。
”
這話一出,宛如一盆冷水兜頭而下,讓大家一下都冷靜了下來。
這話很實在,如不推翻陳家,大家就算分到了權力,那也隻不過是鏡花水月,待陳家緩過一口氣來之後,随時都有可能拿回去。
“願意同我陳家合作的要員,請出列。
”陳漁面對這樣的場景,卻并不憤怒,也不憋屈,隻是顯得很平靜。
有幾個要員猶疑片刻,還是站起了身,走到了陳漁這一側來。
裴不器臉上帶起一抹譏笑來,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時候站陳家,可不是明智的選擇啊!
”
陳漁冷冷地道:“裴不器,你多行不義,助纣為虐,死期就快到了!
還在那裡上蹿下跳,跟個小醜一樣,讓人恥笑。
”
裴不器卻道:“就是不知道咱們之間,誰能笑到最後呢?
!
”
“不用理他。
”齊等閑淡淡道。
陳漁對着幾個要員點了點頭,道:“你們同我來吧,我與你們聊一聊,談一下權力分配的問題。
”
幾個要員既然都選擇了站出來,那自然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往會議室門口走時,陳漁還對齊等閑笑道:“你最近表現真棒,今晚獎勵你,我在上面。
”
裴不器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僵住,險些氣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