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辛斯基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想要留下齊等閑來幫他做事,如果有齊等閑幫忙的話,他能做成很多事情。
不過,齊等閑可沒興趣攪和雪國的事情,趙家的人雖然與托卡列夫斯基暗通款曲,但終究是掌握不到主動的。
這些雪國寡頭,一個個奸猾得要命,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給出賣了。
所以,齊等閑在第二天的時候,便帶着玉小龍和古辛斯基直接告别。
大鵝一臉不舍,道:“二當家,雪國随時歡迎你,你要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來找我,肯定讓你應有盡有。
”
齊等閑對着古辛斯基就笑道:“你要是在雪國混不下去了,記得回幽都監獄,那裡最少安全,而且泡面、雞腿也是應有盡有。
”
古辛斯基讓這話說得臉色一陣難看,這不是咒他呢嗎?
就現在這種情況,他如果還得跑回幽都監獄避難,那就隻能證明局勢已經壞到了足夠要他命的地步了。
“你還是先看看國内的新聞吧。
”古辛斯基哼了一聲,傲嬌地回應道。
“不用去看我也知道那些壞逼在說什麼!
”齊等閑不屑地嗤笑道。
很快,齊等閑就和玉小龍到達了機場,準備搭乘飛機前往南洋。
玉小龍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搭救我,他們就算要定我的罪,也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
齊等閑道:“為衆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于風雪。
”
“為自由開路者,不可使其困頓于荊棘。
”
“為蒼生造橋者,不可使其沉沒于深河……”
玉小龍道:“第三句話我沒聽過?
”
齊等閑道:“我自己編的。
”
兩人登上了飛機,因為有古辛斯基的關系在,身份之類的玩意兒,完全不是問題,簡簡單單就搞定了。
沒過多久,飛機在跑道上動了起來,經過一段距離的滑行之後便沖天而起,直奔南洋……
古辛斯基雙手插兜,看着那飛機沖上雲霄,對着身旁的殺神說道:“二當家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你說是吧?
”
殺神沉默地點了點頭,他一向都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不過,他沉默并不代表他好欺負。
古辛斯基說道:“真是個理想主義者啊!
不過,理想完成之後又會如何呢?
還不是如雪國一樣重蹈覆轍嗎?
”
殺神道:“不一樣。
”
古辛斯基道:“哪裡不一樣?
我記得他們也有過重大的變革,結果還不是原來的樣子,甚至變本加厲嗎?
”
殺神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
古辛斯基不由哂笑一聲,似乎是在嘲弄殺神沒有文化,然後,他從兜裡摸出一根雪茄來叼上,道:“再有理想的人,在掌握了權力與财富之後也會變的。
”
殺神沒有說話,隻是看着那飛機隐入雲端,消失于視野當中。
相比于雪國的冰天雪地,南洋這邊就是烈日灼心了,離開有空調的地方,便感覺到皮膚都仿佛在被燒灼一樣。
陳漁帶着人在機場等待,雖然她最近都在努力重建南洋,但現在的南洋,依舊還處于百廢待興的狀态之中。
一個國家從制度上的徹底重建,可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也好在南洋的人民們對于現任的政府有着比較強大的信心。
因為,在這短短時間當中,他們是真的看到了一個與之前大不相同的面貌,感受到了自己收獲權利,并且權利得到保障的安全感。
陳漁穿着一雙白色高跟鞋,搭配白色西褲和襯衣,看上去顯得非常亮眼。
她在見到玉小龍之後不由笑了起來,道:“我是做夢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玉小龍将軍你也會被扣上貪污、叛國的帽子呢!
”
玉小龍臉色冷漠道:“一個農民賣幾斤白菜都能被罰幾十萬的國度,發生什麼離譜的事情也都不足為奇吧?
”
陳漁聽了她這個回答,都是愣了愣,然後無奈地笑了起來,道:“你這自嘲的水平,還真是提高了不少啊。
”
玉小龍不由歎了口氣,道:“我有些好奇,你如何看待的?
”
陳漁當然知道玉小龍說的不是白菜的事情,而是若有所思地道:“問心無愧就好,管外人怎麼看呢!
”
她的這個回答,讓玉小龍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神色來,微微點頭,回應道:“我也正是這麼想的。
”
齊等閑湊上來,道:“咦,裝作沒看見我是吧?
”
“你誰啊,真不熟吧!
”陳漁笑呵呵地說道,但眼神當中,還是帶着關切的。
見齊等閑身上并無什麼傷痕之類的,陳漁也算放心,看來,還真如她所料,這次的布局,就純是想将人踢出局而已,并非是一定要誰誰誰的命。
“這裡太熱了,回去慢慢說,喝着冰鎮椰汁,吹着空調才舒服。
”陳漁說道。
“這突然就從冰天雪地到了火焰山來了,還真不習慣。
”齊等閑道。
南洋的天氣和雪國的天氣是兩個極端,果然,國外都是水深火熱的……
玉小龍的神色堅毅,并沒有因為這一系列的事情而被影響到心态,她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很少見到像你這樣的人,離開了故土,也不見一絲一毫的迷茫。
”陳漁說道。
“我反而更加堅定。
”玉小龍淡淡地說道。
她已經有了接下來的計劃,那就是在南洋幫陳漁做一些事情,将南洋建設得更好。
現在的南洋政府,是傾向傅風雲一派的,她在南洋做事,讓南洋這個國家更加穩定,能夠輸出更多的資源,這同樣也是一種出力的方式。
南洋這裡,還有一些軍閥沒被收拾掉,她既可帶領軍隊幫陳漁平滅這些軍閥,也可以在政治上搞出一些建樹來,屆時再看陳漁準備如何安排吧。
陳漁也很夠意思,給玉小龍安排了一處大宅落腳,裡面的物件都是應有盡有,而且還配了傭人,有什麼事情也不用自己動手。
到地方之後,陳漁讓人敲了幾個椰子,然後往裡扔了冰塊,插上吸管,用以解熱。
“小龍你這次一身輕地到南洋來也好,就安安心心與我一同做事,等到平反了再回去。
”
陳漁将椰子遞給玉小龍,然後語态很是誠懇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