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死在你們恩特集團的地盤,莫非還不準我發飙喽?
!
”
亞曆山大維奇聽到歐墨的話之後,嗤笑一聲,滿臉不屑地問道。
盡管歐墨是恩特集團的三駕馬車之一,但在他的眼裡,終究隻能算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
歐墨的臉色一沉,道:“人是他當着你的面打死的,你沒長眼睛,來找我的麻煩?
!
”
亞曆山大維奇道:“但他終究是死在你們恩特集團的地盤,這個責任,你們就得負!
”
齊等閑也淡淡道:“我之所以跟差猜起沖突,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從中挑起争端,把她抓回萬盛集團慢慢談賠償的問題吧。
”
就憑齊等閑和古辛斯基之間的關系,亞曆山大維奇也得将他的話奉為聖旨。
他立刻就是把手一揮,道:“抓起來,帶回去慢慢聊!
”
歐墨不由怒視齊等閑。
萬盛集團這邊來的人多,火力也猛,歐墨手邊現在就這麼點人,真要幹起來,那隻能是死路一條。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來:“亞曆山大維奇先生還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啊,明明看到人是死在誰手裡的,卻偏偏要牽連到我手下的身上來?
”
歐墨聽到這聲音,臉色不由一變,轉過頭去,恭恭敬敬地稱呼道:“周先生!
”
一個白白胖胖,身高大約一米七幾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穿着一身西裝,留着光頭,臉上看不出什麼悍勇之色,反倒給人一種很油膩很好欺負的感覺。
陳漁低聲對着齊等閑說道:“他就是恩特集團的大老闆周光榮!
”
齊等閑在周光榮入場的瞬間就已經注意到了,甚至,他的眼睛都不由眯了眯。
這個周光榮,竟然給到他一種有些危險的感覺!
“這個胖子很會隐藏自己,是個大高手,甚至比剛剛被我打死的差猜都要厲害了好幾倍!
”齊等閑心裡暗想。
往往那些雕龍畫鳳,把兇狠流于表面的人,其實内心裡慫得一批。
真正的狠人,大多都很會僞裝自己,表面上和和氣氣的,甚至看上去有些好欺負。
就好比齊等閑覺得,真正的黑社會不是那些提着砍刀整天在街上晃悠着的傻逼,而是那些穿着唐裝,一身儒雅,手裡還經常盤着佛珠的人。
這個周光榮,明顯就是那種不露相的真人,誰要是敢小看他,肯定要吃一個天大的虧。
亞曆山大維奇看到周光榮之後,眼中不由閃過一抹忌憚之色,說道:“原來是周老闆,哈哈哈……沒想到周老闆這麼閑,居然出現在這裡。
我不是聽說周老闆到華國的香山市去談生意了麼?
”
周光榮笑道:“亞曆山大維奇先生對我的行蹤很在意啊?
我去了哪裡,你都清清楚楚哈!
”
“周先生,我的人死在了你這裡,有什麼說法嗎?
!
”亞曆山大維奇高聲問道。
“沒說法,你要找麻煩,那就試試!
”周光榮面帶微笑地說道,右腳卻已經微微擡起,點在前方,腳尖繃緊。
齊等閑的耳朵動了動,對着亞曆山大維奇微微搖頭。
周光榮是個厲害人物,這次并非孤身一人過來的,他在外面還埋伏了人,真要發生火拼,到底哪邊能笑到最後,還真的不好說。
如果是齊等閑一個人在這兒的話,他倒可以光棍點,但帶着陳漁這麼個拖油瓶,上百号人提着AK火拼起來,又沒防彈裝備,還真的是非常危險的。
亞曆山大維奇一笑,道:“那我的人就這麼白死了?
”
周光榮淡淡道:“他這條命我買了,一千萬米金,多的沒有了。
你要是執意不給這個面子,那咱就試試好了!
”
周光榮也不想跟亞曆山大維奇直接發生大規模的火拼,萬盛集團也是非常強大的組織,徹底撕破臉皮,對兩家的生意都不利。
他掏一千萬米金出來,也算是給了亞曆山大維奇一個台階下。
亞曆山大維奇有了台階,而且又見齊等閑搖頭,便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
周光榮笑了笑,道:“好,十分鐘後,這筆錢會打到貴公司的賬戶上。
不過,貴公司拿了這筆錢,就不要再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
亞利山大維奇道:“放心,我是個講信用的人。
”
周光榮拱了拱手,淡淡道:“不送了!
”
歐墨不由神色複雜地看了齊等閑兩眼。
齊等閑對陳漁道:“走吧,改天再說。
”
一行人等離開了之後,周光榮從歐墨身旁拿過一根高爾夫球杆,把一顆高爾夫球放到了張紹傑的腦袋上。
“砰!
”
白色的高爾夫球高高飛出,直奔遠方的球洞而去。
周光榮笑了笑,道:“這個蠢貨還能不能搞到錢?
居然敢在米國得罪大先生家的人,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
歐墨搖了搖頭,道:“他說是能借來五百萬,結果隻借來了五十萬,多半是真的把人脈掏空了吧。
”
周光榮道:“那就把他扔到宰豬場去吧!
這一身器官,賣到國外去,少說也能賺幾百萬。
”
歐墨卻遲疑道:“這個家夥畢竟是富二代出身,見過不少世面,口才和腦子都還靈光,不如把他放到電信部去試試他的工作水平?
”
周光榮看了歐墨一眼,道:“做事嘛,不要太心慈手軟!
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送去宰豬場嘎了吧。
”
“是!
”
歐墨被周光榮這冷漠的一眼看得渾身發麻,不由急忙低下頭來,沉聲答應道。
周光榮笑道:“我看得出來,剛剛那一男一女來頭不小,他們為什麼來找你?
是想勸你回華國的?
”
歐墨搖頭道:“不是……他們……是來讓我給他們做事的,想挖咱們恩特集團的角而已。
”
周光榮奇怪道:“光炀什麼時候冒出這樣的兩個人物來?
能讓萬盛集團的亞曆山大維奇都這麼尊敬?
剛剛他打死的,可是亞曆山大維奇手下的頭号打手。
”
“我也不知道。
”歐墨說道。
周光榮拍了拍歐墨的肩膀,道:“留在我身邊好好幹,華國沒什麼你可留念的。
”
“在光炀,隻要恩特集團在,你便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
“在這裡,隻有你欺負人,而沒有人能欺負你!
”
歐墨低下頭來,眼神當中滿是複雜,嘴上卻恭恭敬敬地道:“是!
”
她恨陸戰龍。
在加入恩特集團之後,不止一次悄悄給陸戰龍送信,但是,每一次信息送出之後,都石沉大海。
這讓她逐漸絕望,為了能在這個肮髒的城市當中生活下去,她不得不逼自己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