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當中,都充斥着鳄魚那股恐怖的氣息!
這個人的氣質,宛如其名,給人一種陰冷恐怖的感覺。
下一刻,鳄魚動了,直接對着鐘輝出手!
他起手并未有什麼花俏的打法,直接一記“海底崩”兜出,對準了鐘輝的腹部就直直搗過去!
出拳刹那,鐘輝隐約聞到空氣當中傳來一股腥臭味,仿佛真的是一頭鳄魚對他張開了血盆大口一樣。
鐘輝光從對方的拳意當中就感受到了這個對手的強大之處,當即深吸一口氣,沉腰坐馬,直推一掌,想要試試鳄魚的拳勁!
“砰!
”
拳掌一碰,鐘輝腳步微微後撤,同時,五根手指扣了下來!
他的指甲一瞬間彈出,宛如老貓藏在手掌當中的爪子一樣。
但他的手指剛要合攏瞬間,卻感覺到鳄魚的拳頭一震,砰的一聲,整個手掌都被拳頭彈開。
“鷹爪功?
有點意思!
”鳄魚獰笑,順步往前,擡手一拳,直指鐘輝下巴而去。
鐘輝故技重施,一記“雲龍探爪”打了出來,抓向鳄魚的拳頭!
但鳄魚的拳頭在這個瞬間,卻是于空中三拐四曲,劃出了北鬥七星的形狀來,繞開鐘輝的手,直奔面門撞來!
“這是什麼……太祖長拳七星勢?
!
”鐘輝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方的拳路變化居然這麼詭異。
他急忙倒退,鼻梁卻是被拳頭一擦,當即就是咔嚓一聲,鼻骨瞬間被擦得寸斷,潺潺鮮血,順着鼻孔就流淌了下來。
鐘輝也顧不得去擦自己的鼻血,直接就是往前一撲,宛如一頭雄鷹撲殺灰兔。
鳄魚不躲不閃,跟鐘輝連續硬碰了好幾下!
鐘輝的鷹爪功很是強悍,每一次撕扯都能讓鳄魚感覺到煩躁,那爪勁要是摳住皮肉,連筋骨都會被一下扯斷。
連過七招之後,鳄魚直接後退,身體一轉,似乎想走。
“休想逃,今天你給我留在這!
”鐘輝大叫,鷹爪連出,撕裂了空氣,打出一團團爆音。
鳄魚的身體卻是猛然一頓,瞬間拉回,手臂一擡,如同一杆巨大的标槍,對着鐘輝的胸膛就直紮過來!
“糟了,是太祖長拳當中的埋伏勢!
”鐘輝腦子嗡的一聲,立即抖動雙臂奮力撕扯,生生撇開了鳄魚這勢大力沉的一記回馬槍。
但鳄魚的身體卻是在這個時候整個扭了回來,雙手一擡,動作和姿态都顯得分外誇張!
兩隻大手合擊而來,仿佛組成了一個猙獰的巨獸頭顱!
“太祖長拳,獸頭勢!
這個鳄魚的太祖長拳,居然練得這麼厲害!
”鐘輝心裡這個時候涼飕飕的。
剛剛他搶攻太猛,收不住勢,現在鳄魚反擊過來,一招比一招猛,他的力道已經用老,又落入下風,已經岌岌可危。
鳄魚一聲獰笑,抓住了鐘輝新力未生的破綻,一記“獸頭勢”劈開鐘輝的防禦,硬打硬進撞了上來,直入鐘輝的胸膛!
“砰!
”
一聲悶響過後,鐘輝的身體離地而起,嘴裡瘋狂往外吐血,整個人如同一張挂畫般被撞到了牆壁上。
他手腳軟綿綿的,一時間提不起力氣,就這樣挂在了牆上。
化勁打人如挂畫,這個鳄魚的拳法境界,起碼是化勁以上!
而且,看他出手的動作和戰法運用,便知道,必然是身經百戰的大高手了!
一般的太祖長拳高手,打完“埋伏勢”之後,接的會是“抛架勢”,但鳄魚偏偏不走尋常路,直接一記“獸頭勢”跟上,兇猛無比,打得鐘輝措手不及。
“就你這點水平,也想跟我們的老大過招?
他三招之内,就能打死你這個廢物!
”鳄魚獰笑着說道,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黃文朗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沒有想到鐘輝居然不是這個鳄魚的對手,讓對方打得挂到了牆壁上去。
鐘輝嘴裡連連往外滴血,身體還挂在牆上下不來,面色痛苦,已經喪失了戰鬥力。
鳄魚那一擊,直接讓他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創傷,不在床上躺個把月,估計都下不來床活動。
鳄魚微笑道:“黃市首,我這就送你上路,放心,不會有什麼痛苦的!
你閉上眼睛,很快就死!
”
黃文朗黑着臉道:“這裡是華國,我更是中海市首,你敢動我,必然走不出這個國家!
”
鳄魚淡淡道:“華國又怎麼樣?
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
“如果你能讓玉小龍這樣的人保護你,說不定我還會有些忌憚。
”
“但這個叫鐘輝的廢物,實在是有些不大夠看。
”
黃文朗見對方沒有受自己威脅,知道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了,幹脆不再說話。
“當初你既然敢調查我們老大,那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鳄魚冷笑着說道。
“洪天都觸犯國法,倒賣資源,以權謀私,我還管不得他了?
!
”黃文朗猛然睜大眼睛,怒聲呵斥道。
一位市首發起怒來,那還是非常吓人的,畢竟官位擺在那兒。
可對于鳄魚這樣的法外狂徒來說,别說是市首發怒,就算是國家首領發怒,他也不放在眼裡。
隻要周圍沒有護衛,那麼他随時能夠讓對手血濺五步,根本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鳄魚冷笑道:“那你就死吧!
”
說完這話之後,他對着黃文朗出手!
黃文朗隻能等死。
但就在鳄魚腳步往前猛進三步之後,卻是忽然一頓,猛然一縮,整個人團作一團,一下跳到了旁邊,沒再攻擊黃文朗。
而後,他的前後手一下張開,擺足了防守的架子,整個人的警惕性高到了極點。
原來,齊等閑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了,正在行軍床上坐着,一雙綠油油的眼珠子,正直勾勾地落在鳄魚的身上。
鳄魚就是在剛剛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毛骨悚然,所以一個激靈就躲開了,下意識擺開防守的架子來。
“齊總?
!
”黃文朗看到齊等閑起來,不由一怔,然後略微松了口氣。
但他的心這個時候也提到了嗓子眼來,鐘輝都并非鳄魚的對手,那麼,齊等閑能是他的對手嗎?
鐘輝在這個時候終于有了說話的力氣,身體也緩緩從牆壁上滑落下來,箕坐在地,沉聲道:“姓齊的,你趕緊帶着黃市首逃!
”
齊等閑打了個呵欠,淡淡道:“且待我伸伸懶腰!
”
說完這話之後,他舉起雙臂,猛然伸展,嘴裡發出舒服的長吟來。
他真的就這樣在三人面前,好好伸了一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