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标不是我?
”
孫穎淑聽了玉小龍的這話之後,不由狠狠一怔,有些詫異。
玉小龍也不便多說,隻道:“事情已經暫時告一段落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
”
孫穎淑想讓她等等,結果她不肯停留,直接告辭離開了。
臨走前,給齊等閑比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大概意思是有什麼事随時通過電話聯絡吧。
“孫夫人,我可又救了你一條命啊!
但你這人,對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有大問題哦!
”齊等閑看着孫穎淑,微笑道。
“我怎麼了?
”孫穎淑明知故問道。
她可對齊等閑恨得牙癢癢,這厮收了自己的禮物又不辦事,整天想着白嫖,哪裡有這麼好的事?
現在,高句麗的輿論已經把太易跆拳流的韓成峻推到了旋渦中心去,齊等閑這個擊垮了言東旭的罪魁禍首,自然難免被太易跆拳流的人恨上。
孫穎淑還是保持着禮貌請齊等閑在屋裡坐下了,然後讓樸星善泡咖啡過來招待。
樸星善對齊等閑自然也是恨得不行,不過孫穎淑的命令他不能不聽,隻能老老實實去廚房裡磨咖啡豆。
孫穎淑這種精緻的女人,可不喝什麼速溶咖啡,每一次喝咖啡,都要現磨的。
“孫夫人,你在高句麗搞出這些新聞來,雖然沒提到我,但已經把太易跆拳流推到了一個旋渦當中去,韓成峻會不來找我麻煩?
”齊等閑黑着臉說道。
“齊總,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咱們昨天才剛剛見過面的,我哪有時間陰你啊?
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孫穎淑淡淡道。
說話之間,她瞥見齊等閑手腕上還戴着自己送的勞力士,心裡就不由冷笑,老娘的東西,哪裡是這麼好白嫖的!
齊等閑這個白嫖怪,終究是要因為白嫖而付出代價的!
齊等閑雖然對太易跆拳流很感興趣,但也犯不着無緣無故去跟韓成峻這個高句麗第一高手打上一架。
韓成峻如果敗在他的手裡了,那孫穎淑肯定會借着這個機會繼續興風作浪,直接把韓成峻的名聲徹底搞臭,到時候,韓成峻手裡那一堆牌匾,估計自己也不好意思留下來了。
樸星善端着兩杯咖啡放到了桌面上,道:“夫人,請用。
”
齊等閑斜眼看他,道:“不跟我客氣一句啊?
”
樸星善嘴角一抽,道:“齊總,請用吧!
”
齊等閑笑眯眯地說道:“你先請!
”
樸星善冷漠道:“你愛喝不喝!
”
孫穎淑端起咖啡來就準備喝下去,齊等閑卻是伸手攔了下她。
“讓樸總先喝。
”齊等閑搖頭道,滿臉的冷漠。
樸星善的臉色變了變,道:“姓齊的,你什麼意思啊,擔心我在咖啡裡下毒?
就算我下毒,也隻會毒死你!
”
孫穎淑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轉頭看向樸星善,玉小龍剛剛可說了,她的内部出現了叛徒。
而樸星善最近的表現,讓她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樸總,你先喝一口。
”孫穎淑淡淡地說道。
樸星善臉色發黑,道:“夫人,你不會相信這家夥說的鬼話吧?
”
齊等閑推着咖啡杯放到樸星善的面前,笑道:“樸總,你忙裡忙外多辛苦啊,喝杯咖啡算什麼啊?
”
樸星善黑着臉沒說話。
齊等閑道:“你要是真的沒有放毒,就把這杯咖啡喝了。
”
在這一刻,齊等閑覺得自己化身毒殺穿山甲的屑司令。
“樸總,我命令你,把這杯咖啡喝了!
”孫穎淑擡眼看向樸星善,臉上的嚴厲,已經溢于言表。
樸星善的手都不由哆嗦了起來,緩緩端起咖啡杯來,道:“喝,我喝……”
他放到嘴邊,卻是遲遲沒有喝下去。
畢竟,不是誰都是有勇氣極限一換多的特工穿山甲。
“喝你奶奶喝!
”樸星善大吼道,直接将咖啡杯摔到了地上。
齊等閑聳了聳肩,說道:“孫夫人,你自己看着辦喽,這是你的手下,與我可沒什麼關系。
”
孫穎淑也明白了,這樸星善,多半是真的已經叛變了,玉小龍說的内部有問題,恐怕最有問題的人,就是他!
“樸星善,我待你也算不薄,你為什麼想要害我?
”孫穎淑冷漠地道,看向樸星善的眼神已經帶起了些許殺氣來。
“待我不薄?
我一個大男人,整天被你一個女人像狗一樣罵,你也有臉這麼說?
”樸星善氣急敗壞,“我就是要弄死你,你這個賤人!
不過是嫁了個好老公而已,有什麼資格對我頤指氣使的?
”
齊等閑覺得這内鬥真有意思,真好看。
孫穎淑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她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我是真的對你太寬容了,你的膽子居然大到敢給我下毒!
”
樸星善冷着臉道:“你能拿我怎麼樣?
你現在還不是需要我們樸家的支持?
我給你下毒了又如何呢,你敢動我嗎?
你動了我,就會失去樸家的支持,你的地位會變得更加的不穩固!
”
孫穎淑轉頭對齊等閑道:“真是讓齊總見笑了,自己手底下出了一個這樣的反骨仔,讓穎淑汗顔!
”
齊等閑笑了笑,說道:“不用管我,我覺得很精彩,你們繼續就是了!
”
樸星善仰着自己的脖子,一副“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看着孫穎淑。
現在的孫穎淑地位看似穩固,實則八面來風,如履薄冰,一旦失去各方的支持,還真有可能就此倒下。
所以,樸星善在事發之後,幹脆直接破罐子破摔攤牌了。
“孫穎淑,我給你另外一條路走。
你從今以後,跟着我,一切聽我的!
這樣一來,樸家繼續支持你,你也還能繼續當上星财閥的執掌者。
”樸星善居然開始反客為主了起來。
孫穎淑揮手叫來自己的保镖,指了指樸星善,冷冷地道:“把他的手腳給我打斷,然後扔回高句麗去,樸家那邊,我自己去解釋!
”
樸星善聽到這話,不由一愣,然後震驚道:“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動我?
!
”
孫穎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以為我特意跑到西河市來見陳漁小姐是鬧着玩的?
有了跟陳家的合作,便有龐大的利益可以支撐我的地位,失去一個樸家的支持,算得了什麼?
!
”
沒等樸星善說話,兩個保镖已經上來把人抓住,拖了出去。
片刻之後,門外傳來樸星善痛苦的慘叫聲。
顯然,孫穎淑那番話不是開玩笑,不是在吓唬他,而是動了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