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了黃奇斌這番話的齊等閑頓時就笑了起來。
他上下打量着貪狼,說道:“賊心不死啊?
把那些刀手當我和我爹來砍,不錯嘛你,挺會玩啊你!
”
貪狼頓時瑟瑟發抖,說道:“二當家,我沒說過那些話啊,都是阿斌自己聽錯了的!
”
黃奇斌看到貪狼這态度,不由對齊等閑越發佩服了。
剛剛貪狼有多猛有多牛逼,他已經看到了,但是,貪狼對于齊等閑卻是害怕得不行,可想而知齊等閑有多厲害。
“算了,反正我也沒聽到。
”齊等閑今天的心情不錯,并沒有追究貪狼的責任。
這讓貪狼不由狠狠松了口氣,心想着這阿斌也是個坑貨,以後可不能在他面前口不擇言,不然的話,小報告一打,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今天這事兒,也從側面證明了何家已經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
群狼組織脫離懸洋會,讓懸洋會無牌可打,那些珠寶公司又開始跟着肆無忌憚地進行擠兌,懸洋會也保不住何氏集團了。
陳漁也正好在這個時候給齊等閑打來電話,讓他陪着一塊兒到何家再去走一趟。
齊等閑欣然答應下來,畢竟何家已經到了那種紅眼的狀态了,陳漁要是自己過去,他還是挺不放心的。
陳漁今天穿的是一套偏職場風格的休閑西裝,修長圓潤的美腿被寬松的褲腿所掩蓋,這讓齊大主教感覺到大失所望。
昨天的黑絲高跟多好看!
兩人一塊兒到了何家來,這次的何洛,就沒有之前的那種淡定和傲慢了。
“何總,我這是誠意滿滿,但這也絕對是我最後一次登門找你聊這件事了。
”陳漁開門見山地說道,神色淡然,可氣場卻很強大。
她直接在何洛的面前坐了下來,雙手交疊着放在腹部,鏡片後的眸子帶着圖窮匕見的寒光,就這樣很有壓迫感地盯着何洛。
何洛咬了咬牙,臉色很難看,道:“陳小姐俾我條活路得唔得?
”
陳漁呵呵一笑,道:“我上次來的時候,誠意更多些,但何總卻不拿這當一回事。
現在嘛,你問我給條活路?
要逼死你們何家的人可不是我!
”
何家陷入到這種被動到極點的境地,是因為米國的波士頓财團忽然甩手不幹了,把他們給擺了一道,而他們又從玉石國買進了大批量的高價原石,這些原石沒辦法大面積變現,資金鍊斷得一塌糊塗。
“何氏集團的股權,肯定是要拿出來的,你們留不住。
我可以讓你們何家的人,最起碼,能在下半輩子當個無憂無慮的富家翁。
”陳漁微微一笑,說道。
齊等閑在一旁看着她與人談判的模樣,倒是覺得好飒好美,心裡不由感歎,這姐們兒可真是百變啊,各種氣質都能拿捏得死死的。
何洛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陳漁道:“現在,沒人能保得住你們。
黃市首也磨刀霍霍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
何洛的内心當中是絕望的,謝家被齊等閑給逼走了,他不得不投靠的懸洋會也表示了無能為力。
沒辦法,謝天樵現在還在屠夫的手裡呢。
錢,屠夫已經收了,不過人暫時還沒放,畢竟現在要是把人放了的話,謝家轉頭就又來支持何家,那不是白忙活?
等到香山的事情落幕之後,人自然會放回去。
綁匪也是要講人品的嘛,不然以後誰還敢花錢來贖人噢?
何家倒了,陳霸下這位香山龍門的舵主,便等同于被人斬去了一條手臂,失去了重要的經濟方面的靠山。
接下來要動他,也就容易得多了。
“何總,你沒得選,乖乖認命吧,要怪就隻能怪你站錯了邊。
”齊等閑開口笑道,“你腦子裡那些危險的想法最好掐死,不然的話,下場未必會好到哪去。
”
有齊等閑這個猛男存在,那些非常規手段是不會有人輕易動用的。
畢竟,他的威名可是實打實殺出來的,沒有人願意被他給盯上。
何洛歎了口氣,道:“好吧,陳小姐,我們就談談股權的收購問題吧……”
陳漁微笑道:“好!
”
沒過多久,陳漁便跟何洛談好了條件,接下來的事情,齊等閑就沒興趣繼續參與了。
從何家出來之後,陳漁不由松了口氣,她到香山來的頭等大事,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這件事總算是做成了,拿下了何氏集團之後,我們陳氏珠寶的發展前途将大大提升了!
”陳漁興高采烈地道着,滿臉笑意,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你是不是應該感謝下我,請我吃個飯,讓我摸個腿什麼的?
”齊等閑卻是很不要臉地開口問道。
陳漁道:“好啊好啊,腿給你,快來摸!
”
齊等閑撇嘴,穿着西裝長褲摸,沒有靈魂,你得換回昨天的那身裝扮才行啊!
“一塊兒去看場電影怎麼樣,我請客。
”陳漁的心情看來是真的不錯。
對于陪陳漁看電影這種事情,齊等閑當然是非常樂意的,畢竟,電影院裡一關燈就黑漆漆的,那電影裡的男女主角再一天雷勾動地火,豈不是能發生點小故事?
大白天來看電影的人不多,這一場電影空落落的,沒多少人。
陳漁到了放映廳内之後便正襟危坐起來,很認真地看着這一場阿湯哥的電影,貌似優秀的女人們,都無法拒絕阿湯哥的氣質與神顔。
齊等閑覺得跟陳漁看電影比之前第一次跟李雲婉看電影差遠了,氣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忽然間,他耳朵邊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不由略微轉頭斜眼看去,後排那邊,一對情侶正在暧昧。
“你往後看。
”齊等閑對陳漁低聲說道。
陳漁一看,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急忙把頭轉了回來,說道:“這也太亂來了,大庭廣衆的!
喂,你别老回頭看啊,讓人發現了多尴尬。
”
“隻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齊等閑卻是說道。
要不是陳漁在這兒,以他這種操蛋的性格,指不定就提着爆米花桶光明正大坐到那對情侶旁邊的位置上觀摩觀摩去了。
電影的後續,陳漁都沒怎麼看進去,腦子裡想的都是那對情侶暧昧的姿勢來着……
電影散場之後,陳漁長出了一口氣。
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總有一種毛毛的感覺,連帶着讓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大舒服。
“你慘啦,你墜入愛河了!
”齊等閑不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