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齊等閑早就已經想到了教皇會問這個問題。
所以,他的臉上不見一絲一毫的驚慌,而是認真道:“陛下您知道的,向來都是聖主揀選我等。
”
“我在南洋奉行祂的道,感受到了祂偉大而又神聖的光芒。
”
“我感覺到了聖靈的運行,在那關鍵的危急時刻,我信靠了這股力量,然後将之施展了出來。
”
“實際上,那是我第一次借用聖主的力量,沒想到,祂居然響應了我。
”
教皇聽罷之後,連摸自己的胡須,他作為聖教的頂級大佬,對于聖主的信仰自然是毋庸置疑,不會有任何動搖的。
他深信聖主的存在,并且堅定地認為,自己被聖主揀選,奉行其道,相信愛,去行善,在死後必能在聖主的天堂當中得到永生。
有時候,他也能夠感召到一些奇妙的力量,那是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
信仰信仰,正是因為信了,才會去仰視……
雖然他編造了一本《神聖秘法》坑了齊等閑的錢,但對于這種神聖的力量,他始終是認為存在的。
畢竟,在此之前,他也曾親自給人驅魔,而且還是在一場全球直播的大會上。
藏于聖教圖書館的曆史典籍當中,也記錄了這千百年以來的驅魔事件,教廷内,甚至都有驅魔學院的存在。
教皇忍不住問道:“那麼,你現在還能掌握這股力量嗎?
”
齊等閑便道:“陛下,不是我去掌握那股力量,而是聖主願意揀選我,賜予我這股力量。
”
教皇認真點頭,齊等閑所說的一切,都符合聖教的教義。
聖主的力量,不是凡人能夠掌握的,而是他揀選了信徒,将之賜予下去。
參孫的力量,便是如此,他因為狂妄自大而被聖主剝奪了力量,又因幡然醒悟而再次被揀選,獲得了那股力量。
“你所說不錯,聖主高深莫測,千年如一日地俯視祂所創造的這個世界,一切于祂眼中都隻不過是塵埃一般。
沒有人能夠掌握祂的力量,包括我,也隻不過是祂的意志在人間的代言者而已。
”教皇滿意地說道,“齊大主教,你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很好,很好!
”
之前齊等閑加入聖教,那是為了洗掉恐怖分子的罪名,教皇是很清楚的。
不過,現在教皇覺得,齊大主教在加入聖教之後,似乎真的認真學習了聖教的理念,并且去信靠聖主,從而真的被聖主揀選了。
齊等閑立刻在胸前畫起了十字來,道:“你已經鑒察我,認識我。
我坐下,我起來你都知曉。
你也深知我一切所行的。
沒有一個意念或一句話是你不知曉的。
你在我前後環繞我,按手在我身上。
這樣的知識奇妙,是我不能識透的。
”
“我的創造主和救贖主啊,我是你奇妙的作為。
你用你那測不透的智慧造我。
神啊,你的意念向我何等寶貴!
但在你面前,我卻是污穢罪惡的。
我需要被潔淨和重新建立。
隻有你才能這麼做。
”
“神啊,求你鑒察我,知道我的心思:試煉我。
知道我的意念:看我裡面有什麼惡行沒有,引導我走永生的道路,奉我主之名……”
“阿門!
”
齊等閑直接開禱,最後,在心裡又默念一句:“福生無量天尊!
”
教皇聽着齊等閑的禱告,臉色也不由變得嚴肅了起來,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禱告,必為聖主所喜悅,你死之後,你的靈魂,必将進入主的國度得到永生!
阿門!
”教皇神情嚴肅地道,然後伸手在齊等閑的腦袋上輕撫了一下。
一旁的教皇助理也是滿臉的神聖,最後評價道:“聖教不能沒有齊大主教,就好像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
”
這句話,已是極高的評價。
齊等閑見總算是糊弄過去了,心裡不由暗暗松了口氣,說道:“我是聖主手中的劍,指向那些膽敢亵渎神的光輝的異端,将之斬絕,以捍衛神聖的道路!
”
教皇開心道:“很好,很好!
你已經做到了這些事情,無愧為我所引入聖教的人才。
”
齊等閑說道:“多虧了陛下悉心栽培,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
教皇道:“你不錯,我教内的許多人,對你的評價都非常高,就連羅本也是對你贊許有加,希望你再接再厲,讓我教的聖輝,照耀整個南洋!
”
齊等閑道:“是,陛下,我一定努力!
”
教皇說道:“過兩天的大典,你将擔負重任,要代我向聖主禱告。
我老了,身體越來越差,很難再全程主持完一場大典了!
”
說這話的時候,教皇打量着齊等閑,心裡雖然有些無奈,但也覺得可取。
畢竟,聖教的确是在齊等閑的帶領之下越來越好了,信徒也越來越多了,甚至,就連收入都越發的驚人!
齊等閑是唯一一個能搞發展又能搞錢的大主教,不像别的廢物,隻會哭窮,伸手從教廷裡掏錢。
“陛下,我還有一件事……”齊等閑說道。
“好的,兩億米金。
”教皇微笑着點頭道。
齊等閑還沒說什麼事,他似乎就已經知道了,這讓齊等閑嘴角狠狠一抽,險些氣死過去。
齊等閑黑着臉道:“陛下,我畢竟殲滅了阿巴教的教主,幹掉了這個強大的異端邪教!
這麼高的功勞,我也不奢求什麼,你就不要開這麼大的口了吧。
”
一旁的助理也覺得教皇這要價有點過分,不過,誰讓齊大主教這厮多情呢?
也是活該!
教皇沉吟了片刻,道:“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那我也不能太過分了,這次就免費好了。
”
齊等閑臉上流露出喜色來,然後說道:“那我能不能再叫點人來?
!
”
教皇聽到這話之後,愣住了,片刻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You-good-good-say?
!
”他臉上露出獰笑,沉聲問道。
“開個玩笑而已,我是天主國第一深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齊等閑連忙讪笑,然後直接跑路閃人。
教皇這要價太黑,這次他憑借大功可以免費,理所當然就想着多白嫖一點,哪知道教皇不樂意了,這是個摳搜的老家夥啊!
齊等閑愉快地跑了出來,覺得自己好像血賺了兩億米金,心情好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