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齊等閑便帶着哈希開始練功了,也是從入門的馬步開始進行教學。
哈希的悟性很高,才剛學習,就有模有樣,隻不過,那種精髓卻還是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領悟。
而九哼,又在作死了……
他看到一群信徒在祈禱,便說道:“齊大主教有三少,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
一衆信徒眼神陰沉地看着他。
“少言,少聽,少婦……”九哼說道。
信徒們的嘴角開始抽搐了,他們都是得到過阿瓦達大教堂恩惠的人,所以,對素未謀面的齊大主教那是相當尊重。
這破和尚有事沒事诋毀齊大主教,已經讓他們有些憤怒了。
九哼繼續道:“齊大主教每天要領悟三條大道,你們可知?
”
“正所謂是:天道,人道,一本道……”
信徒們終于忍受不住這個诋毀他們恩人的家夥,一擁而上,又給九哼按在地上一頓暴打。
這些信徒們都不會武功,所以九哼沒有進行防守反擊,就任由他們按在地上捶,被打了一頓之後,沒事兒人一樣跳起來,嬉皮笑臉地走了。
“明天,我再來給你們講講齊大主教的三思……”九哼舉起三根手指,邊走邊說。
衆多信徒臉色陰沉,想着明天要不要帶兩把刀來,不過轉念一想這可是教堂,不宜動兇器。
九哼見着齊等閑正在教哈希練功,便說道:“咦,這少年不錯,你新收的徒弟嗎?
”
齊等閑道:“你來得正好,幫我教下徒弟。
”
九哼聽後,皺了皺眉,道:“你的徒弟為什麼要我來教?
我教賀朵蓮已經夠了,你别太得寸進尺!
”
齊等閑卻是微笑着道:“那你把夥食費交一下吧,你每天都要吃這麼多,那可是不少錢啊!
”
九哼張了張嘴,無言以對了,咬牙道:“行,齊老六,算你狠!
”
齊等閑把哈希甩給了九哼,并吩咐道:“哈希辣媽,你跟着九哼師傅好好練,他也是個高手,有你學不完的東西。
”
哈希點了點頭,道:“好。
”
九哼一挑眉頭,道:“哈希辣媽,你這馬步蹲得不對,腰要靈活一點,不能這麼死闆……”
哈希辣媽……好吧。
哈希隻能默認了這個稱呼,反正,隻是短短一天的時間而已,整個教堂的人都在這麼叫他,就連被收容的那些小孩子們,都稱呼他為哈希辣媽哥哥。
齊等閑坐到一邊跟喬秋夢聊天去了,帶徒弟練武功這種事情,他不是很熱衷,楊關關除外……
“九哼剛剛又在一群信徒的面前诋毀你,然後被打了一頓。
”喬秋夢低聲道。
“這王八蛋就是找打去的,故意的!
”齊等閑不爽地說道,“不過,哥們也不是白給的,得讓他給哥們打工!
”
喬秋夢有些好笑,搖了搖頭,說道:“真沒想到九哼師傅居然是個這麼奇葩的人。
”
齊等閑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九哼這厮稱得上是個稱職的打手,他早就一腳給人踹飛了。
喬秋夢在阿瓦達大教堂當中總理着很多事,跟齊等閑聊了一陣之後,便揮手告辭,先去忙工作上的事情去了。
齊等閑也知道教堂剛步入正軌,不宜多打擾她,也就由她去了。
“要不要抽個空去跟徐傲雪見一面?
唔……她認識這麼多軍閥,我要是去見她,估計得被她找人直接給滅了!
”齊等閑想起了在南洋的老情人來。
然後,他覺得自己還真是個深情的男人啊,這才剛剛與喬秋夢分開,就牽挂上徐傲雪了。
齊等閑也并不着急去跟徐傲雪見面,畢竟,她在南洋把聲勢搞得這麼大,遲早是會碰面的,隻是不知道會在什麼場合上罷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陳慶和陳烈這兩兄弟到了阿瓦達大教堂來找齊等閑了。
“嗯,陳漁怎麼沒來?
”齊等閑看到這兩兄弟,不是很待見。
“我老姐很忙啊,姓齊的你想見她,不知道自己去找她的啊?
”陳烈道。
“呵呵……”齊等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陳烈,拳頭上凸起幾根青筋來。
陳烈道:“怎麼,克拉克死了,威脅不到我了,叫你姓齊的有毛病嗎?
沒有毛病!
”
齊等閑準備一拳給他的腦袋捶爛,陳烈往後退了一步,笑道:“我準備在海邊辦個party啊,到時候老姐肯定參加,不知道要不要邀請你呢!
”
齊等閑一臉正色,道:“你是我的朋友,叫我一聲姓齊的怎麼了?
有毛病嗎?
沒有毛病!
”
陳烈道:“既然是朋友,那當然是會邀請你的嘛!
”
陳慶咳嗽了兩聲,說道:“這次來,是想跟你商讨一下應對米國人的事情……老姐覺得,要把米國人從南洋全盤踢出去不可取,就算做到了,米國人也不會善罷甘休,指不定就拉兩個炮灰讓他們橫死街頭,然後直接把航母艦隊開進南洋的港口裡來了。
”
說起正事來,齊等閑倒也嚴肅了,點了點頭,道:“這也正是我的想法,不可能不給米國人留一口湯喝的。
”
陳慶道:“你跟東聯财團的關系好,這件事便需要跟東聯财團談妥才行,大家保持默契,把其餘人等一同掃出去。
”
齊等閑道:“我已經同米國那邊的人打過招呼了,已與東聯财團進行接洽,就看利益怎麼分配了。
話說,你們陳氏,這次到底打算怎麼做?
”
陳慶緩緩道:“黑洲卡子哥被從下水道裡拖出來打死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老姐也很明白,陳家想要長期霸占南洋不現實。
”
齊等閑就道:“獨裁确實死路一條。
”
陳慶道:“所以,我們的計劃是将南洋掃清,而後重新組建一個政府,以徐徐推進的方式,使南洋走向文明。
現在,南洋民間已經怨聲載道,陳家若想繼續這般高高在上,最後引來的,恐怕是血腥的反噬。
”
齊等閑覺得陳家還是有明白人的,但另外一些人,卻是利令智昏,被權力和财富迷暈了靈魂,隻想着通過外力的介入,讓他們的地位更加穩固,繼續于南洋稱王稱霸。
陳老太君那一派的人傾向趙家,便是想借趙家之力繼續總攬南洋一切,繼續當南洋的土皇帝。
而趙家,也需要南洋這邊的資源,來穩固他們在國内的特權以及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