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漁是懂怎麼撩人,怎麼拿捏人心的。
畢竟,來帝都也有些日子了,卻從不與齊等閑有過什麼親密接觸,臨走的時候,來這麼一出。
這不得把齊大主教的心給吊起來啊?
就跟被吊在廣場上的夜魔一樣,風一吹,就左搖右擺了。
“果然,戴眼鏡的最騷!
”齊等閑心裡神神叨叨嘀咕了幾句,然後頗有些意興闌珊的感覺。
不過,這還不是最騷的,在他準備驅車離開機場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鍊接,點進去一看,是一個壓縮文件。
壓縮文件總過有10GB,但是需要解壓密碼,這把他氣得夠戗,直接就問:“密碼是什麼?
”
陳漁回複道:“等你打死了米哈以德再給你啊!
”
齊等閑狂翻白眼,想着等拿到了密碼再下載好了,便直接驅車回家。
“小心點,别死了。
”陳漁又回了一句,顯然,她也知道這次的行動還是有些危險的。
齊等閑翌日清晨,又送走了陸零零,得把那些容易受到威脅的人先全部送離,動起手來才能夠做到真正的肆無忌憚。
陸零零臨走前對齊等閑揮了揮手,道:“閑哥,你要加油,我也會加油。
如果要這世界變成哥哥所願的那樣,那麼,多幾個有這種志向的人,也是好的。
”
齊等閑聽後,認真點頭,道:“零零你在光炀也認真做事,多關注關注那些受苦受難的同胞,能救的就盡量救幾個好了。
”
陸零零嗯了一聲,說道:“當然,這也是對自我的一種救贖。
不過,總有人癡心妄想做着一夜暴富的美夢,這些人,救不活的。
”
毒三角那地方,屠夫雖然很強勢,但各大地方武裝割據,又有強悍的政府軍時而出沒,想要一蹴而就達成目的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而且,那些受雇于一些從事非法生意的集團公司的地方武裝,也是出了名的殘暴……
隻要被逮到了,在本地沒點關系的,往往都會被賣到電詐園區裡去,業績不好就直接放血割腰子,哪怕求助當地軍警也沒卵用,人家沆瀣一氣,隻看錢。
亮出護照大喊雖遠必誅的話嘛……人家也就呵呵一笑,該放血放血,該割腰子割腰子。
屠夫的夢想便是推翻那腐朽的政府,掃平各路軍閥,讓自己的這片家鄉恢複秩序……不過,路漫漫其修遠兮,至少,齊等閑都覺得看不到什麼希望。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總有人要去為了夢想而奮鬥,這才是人類在曆史當中能夠做到不斷進步的原因。
“安心回去吧,等下次你來帝都的時候,恐怕,這裡就大不一樣了。
”齊等閑微笑着說道,拍了拍陸零零的肩膀。
“嗯,走啦!
”陸零零潇灑地答應,然後拖着行李箱走入了通道裡。
待到陸零零也走後,齊等閑便回到家裡。
三個打破虛空,見神不壞的頂尖武道家相顧無言,默默以自己的方式調整着内息,讓狀态達到巅峰。
人體不是永動機,哪怕是這種級别的高手,體能和精神也是有起伏的。
趙思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揮手讓三人出發,做完事情之後,齊不語和齊等閑便會直接離開帝都,而趙紅袖,則是返回這處小院,保護趙思清的安危。
雖然趙思清覺得趙家并不會直接以武力來報複,但做事總得未雨綢缪,避免有人狗急跳牆。
齊不語拿出了聖水來,一人給了一管。
“這就是聖教的聖水?
看上去跟普通的白水沒什麼區别。
”趙紅袖淡淡地說道,将試管拿在手裡搖晃。
齊等閑已經拔開塞子,咕噜噜一口喝完了,然後,嘴裡還發出一聲喝了白酒的那種歎息聲來,說道:“好爽!
”
趙紅袖也不再多話,仰頭喝下之後,隻過了片刻,便感覺到精神得到提振,體内的細胞活躍起來,氣血也變得比往常更加澎湃。
天空當中,黑雲壓城,哪怕是大白天,都顯得有些沉悶和黑暗。
這正是一個殺人的好時機。
與此同時,米哈以德也準備動身,今天要通過趙家的關系,面見一些中樞大佬,闡述利害,獲得華國官方人物的支持,達成自己稱霸南洋的夢想。
“弗朗西妮,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咱們這次回到南洋後,便直接同陳家開戰!
政府那邊,早就不爽陳家了,說不定還會幫着咱們落井下石,這可是一舉将之推翻的大好時機。
”米哈以德微笑道。
他身穿黑色的西裝,打着領帶,皮膚黝黑且粗糙,但一口牙齒卻特别亮,身材跟屠夫相似。
軍閥的生活往往都過得很好,所以,不少軍閥的體型,都是比較富态的。
弗朗西妮臉上露出些許仇恨的神色,說道:“一定要生擒陳漁這個賤人,把她送到你的部隊裡充當軍妓,讓她承受人間煉獄之苦!
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抽我耳光,絕不能放過她。
”
米哈以德哈哈大笑,道:“這麼處理陳漁的話,那麼,米莉森是不是任由我處置呢?
”
弗朗西妮道:“米莉森這個自命清高的賤貨由你處置也無妨,她當初對我們愛答不理,現在,我們已經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
米莉森,是徐傲雪在國外用的洋名。
“米哈以德,我們該出發了。
”此時,一個身穿黑色唐裝,留着一頭白發并挽成發髻的男人走了進來,冷淡地說道。
“是的,尊敬的趙先生,我已準備妥當!
”米哈以德恭恭敬敬地低下頭。
他身為一個手握重兵的軍閥,桀骜不馴,但在趙玄冥的面前,卻是不敢有半點的不恭敬!
因為,他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人間的神仙,是一個自己隻能仰視的存在,哪怕自己手底下有再多的軍隊,也絕對得罪不起這樣的大佬。
米哈以德跟着趙玄冥走出了屋子去,然後上了一輛防彈防爆的商務車。
然後,米哈以德發現,車上還有一個留着辮子的老人。
“玄冥,可以出發了?
”趙辮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走吧。
”趙玄冥道。
趙辮子道:“可有什麼感應?
”
趙玄冥道:“冥冥之中,感覺到了一些危險。
不過,不足為懼!
我們走吧,南洋局勢,系于米哈以德之身,無論如何也要安全把他送到中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