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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顧婉甯誕女

惡毒主母洗白日常 5753 2025-04-25 14:40

   顧婉甯懷疑徐渭北被人奪舍了。

   否則怎麼會忽然變好了呢?

   當然,這個“好”,她覺得是對徐渭北而言。

   對她而言可未必。

   雖然她不能睜眼說瞎話,說自己沒有從那件事情中得到快樂,但是徐渭北戰力驚人,她這小蝦米每次應付他,簡直都要丢掉半條命。

   有時候氣急了,她就咬人,口不擇言地罵人。

   “你這樣索取無度,還不如從前呢!”她說。

   徐渭北表示,大舅哥教導過,女人這時候都是口是心非的。

   那就是比從前好的意思。

   好的,他再接再厲,比從前好更多。

   顧婉甯把這件事情比喻成冬天洗澡。

   想到要開始,就很愁;被溫水包圍的時候,又很舒坦。

   但是泡久了,簡直要脫一層皮。

   徐渭北表示,他每日都要洗澡。

   他失去了正常做男人的十年,他要彌補回來。

   顧婉甯隻能辛苦些。

   除了這種體力上的不協調,徐渭北日益膨脹的需求和顧婉甯小弱雞一樣的身闆,矛盾越來越深之外,顧婉甯開始愁另外的事情。

   ——避孕以及生子。

   他們兩個人都不想立刻生孩子。

   不,準确來說,徐渭北根本就不想要。

   任何人都取代不了顧婉甯在他心中的地位,包括孩子。

   他的血脈沒什麼了不起,不必非得傳下去。

   他不願意讓顧婉甯冒絲毫風險。

   而顧婉甯,隻是暫時不想要。

   他們二人世界的時間還太短。

   但是以後她想,大概還是要生的。

   孩子吧,别人有,她也有,随大流就行。

   在這種事情上,她不想離經叛道,和别人不一樣。

   避孕成了很麻煩的事情。

   顧婉甯認真和三姨娘讨論過這個問題,結論是,就沒有同時滿足避孕和不傷身體這兩個條件的避子藥。

   三姨娘勸她,順其自然,有就生了。

   畢竟再過幾年,她年齡就大了。

   顧婉甯沒辦法告訴她,在現代,就算三十歲生孩子,都不能說年齡大。

   不過既然沒有合适的避子藥,那就聽天由命了。

   隻是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解決,那就是——

   名分。

   她不在意名分,但是不想孩子日後被人指指點點。

   所以她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該如何解決。

   悲催的是,她還沒有辦法和徐渭北讨論這件事。

   因為徐渭北就不會讓孩子出生。

   三姨娘說沒有合适的避子藥,徐渭北就去太醫院,找太醫要方子。

   一個太醫說不行,那就多問幾個。

   而且這件事情,一定要親力親為,别人說不清他的意思。

   這可是入口的東西,不能有差錯,徐渭北自己找太醫。

   所以有段時間,坊間傳聞,颍川侯日日往太醫院跑,大概是不甘心接受現狀,想要治病。

   衆人唏噓之餘,難免有人幸災樂禍。

   徐渭北對外面的傳聞根本不理。

   從前他在意,是因為他真的不行,被人戳到了軟肋。

   現在他的心态變成了,老子日天日地,不會管你們胡亂放屁。

   太醫院也沒有人能滿足徐渭北的需求。

   徐渭北就罵他們屍位素餐,一個能幹的都沒有。

   太醫們被罵得低頭不敢說話。

   等徐渭北走後,有人就說,颍川侯又不行,哪裡需要什麼避子藥?

   分明是來虛張聲勢,想要證明自己行。

   呸,自欺欺人。

   徐渭北是有點自欺欺人。

   沒有合适的藥能吃,盡管顧婉甯告訴他,隻要兩人接觸,就算最後他能夠“懸崖勒馬”,也不敢肯定地說,就不會懷孕。

   但是徐渭北想,那種幾率,大概是極小的。

   他太看輕自己了。

   兩個人滾了還不到兩個月的床單,顧婉甯就懷孕了。

   徐渭北沉默了。

   都怪他。

   生孩子擔心有危險,打胎同樣有危險。

   徐渭北自恢複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後,第一次想,其實如果真不行,也挺好的。

   就不會有現在的提心吊膽,左右為難。

   顧婉甯雖然也知道生育風險,但是她樂觀地想,自己應該沒有那麼倒黴。

   而且她能享受到的醫療條件,已經是最好的了。

   她更擔心的是還未解決的名分問題。

   之前她已經放出話去,不會嫁給徐渭北在,這會兒要啪啪打臉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

   她和徐渭北日日生活在一處,他們的孩子,還需要證明什麼?

   他們就偷偷摸摸去“登記”一下,然後生了孩子之後,有個法律意義上的認可。

   不過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樣對孩子來說有些委屈。

   顧婉甯黔驢技窮,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解決。

   徐渭北摸着她平坦的小腹道:“不要胡思亂想,我的孩子,名分不會有缺。”

   他更擔心顧婉甯的身體狀況。

   隻是眼下看來,除了祈求老天保佑,把這個孩子順利生下來,也别無他法。

   顧婉甯也很快不糾結了。

   因為糾結也沒用。

   車到山前必有路。

   徐渭北說了,不管男孩女孩,在孩子出生之後,他會去找皇上讨個恩典,給孩子封賞。

   皇上都認可的事情,看看誰還敢在背後嚼舌根?

   顧婉甯也是個心大的。

   她和徐渭北兩個厚臉皮,應該不至于生出什麼玻璃心。

   就算将來有人嘴賤,那孩子,請别管他們,實在閑得無聊,就數錢玩。

   你爹别的沒有,銀子數不過來。

   于是,顧婉甯就開始安心養胎。

   她懷孕的事情并沒有大張旗鼓,而且她懷相很好,該吃吃該喝喝。

   徐渭北甚至懷疑她根本沒有懷孕。

   一直到年底顯懷,她都和從前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絲毫沒有感到不方便。

   不過因為懷孕的緣故,她不能去參加三姨娘和顧安放的婚禮了。

   在京城,很多人家很忌諱孕婦參加婚禮,認為會帶走新人的福氣。

   而且人多熱鬧,顧婉甯既怕被人沖撞,也怕給人添麻煩。

   所以她就和三姨娘說了這件事。

   而顧安放,因為外出公幹的原因,這半年都不在京城。

   等他風塵仆仆回來的時候,婚期已經臨近。

   三姨娘便和他說了一句,顧婉甯不能來參加婚禮。

   顧安放一聽就急了。

   “我去找她!”

   然後他擡腳就往外走,根本不聽三姨娘喊他。

   顧安放覺得,家裡本來已經很不熱鬧了,畢竟他父兄都為官清廉,很忌諱用這種事情斂财。

   顧婉甯再不來,那更不熱鬧了。

   “三爺,您回來了。”二丫正端着點心要往屋裡去,就見顧安放火急火燎地來了,不由笑道。

   顧安放“嗯”了一聲,又對着屋裡喊了句“我來了”,然後掀開簾子進去。

   顧婉甯正坐在桌前,等着吃點心。

   她現在特别容易餓,三餐兩點都不夠。

   雖然她有意控制體重,但是有時候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也多吃兩塊點心。

   點心沒來,不喜歡的人先來了。

   而且顧安放進門就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孕婦不高興了。

   顧安放也不等顧婉甯和她打招呼,就噼裡啪啦一陣輸出。

   不過顧婉甯被弄得很懵。

   她甚至搞不清楚,顧安放是來興師問罪,還是來道歉的。

   顧安放道:“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對你态度不好,但是你想想,你也不是什麼善茬,我們倆半斤八兩……”

   顧婉甯:“嗯?”

   “我錯的多些也行。”顧安放咬牙道,對她拱手作揖,“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别和我一般見識。”

   顧婉甯樂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摸着下巴道,“你竟然給我道歉了?”

   顧安放渾身上下最硬的估計就是嘴。

   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實在讓人摸不着頭腦。

   “是,我給你道歉。”顧安放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花楹的份上,别和我一般見識了。”

   好玩。

   顧婉甯慢條斯理地道:“那倒也不是不行……隻是你是不是被侯爺威脅了?”

   除了徐渭北,她不覺得别人能讓顧安放讓步。

   她甚至懷疑徐渭北把顧安放打了一頓。

   顧安放老臉通紅,“沒有。是花楹,她沒什麼娘家人,她把你當成娘家人,你不去,她會傷心的。”

   顧婉甯:???

   “她傷心什麼?”

   顧婉甯心說,她明明都已經和三姨娘說好了啊。

   顧安放這個愣頭青卻道:“她心裡在乎你。”

   顧婉甯樂了,故意逗他道:“那到底是在乎你多一點,還是在乎我多一點?”

   顧安放:“……”

   半晌之後,他咬着牙道:“還是在乎你多一些。”

   “哦。”顧婉甯心情大好,“那我去參加婚禮,你不用去了吧。”

   顧安放:“!你别胡鬧!”

   “不去了,你語氣不好。”顧婉甯用手撐着臉道。

   顧安放深吸一口氣,低聲下氣,“是我同你說話聲音太大了。你,來句話,要我做什麼直說。”

   他受些委屈不要緊。

   在最重要的日子裡,他不希望自己喜歡的女人留下遺憾。

   顧婉甯哈哈大笑。

   她就喜歡看他這種不服氣,卻又得小心翼翼的模樣。

   她就這點惡趣味了。

   “高興了?那能來了嗎?”顧安放覺得自己把自己的臉放在地上摩擦。

   不過為了花楹,那也值得。

   他給不了她什麼。

   親爹雖然是首輔,但是家裡也就那麼回事,比尋常殷實些的人家還不如。

   親爹的性子比石頭還硬,很多時候為了一身清名,矯枉過正,難免讓自家人吃虧和委屈。

   所以現在,顧安放總希望能盡可能如她所願,讓她美滿一些。

   愛是常覺虧欠。

   顧婉甯爽了,沒有再逗他,而是扶着腰,慢慢站起身,故意把隆起的肚子顯露出來。

   知道了吧,蠢東西。

   顧安放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不敢置信地指着她道:“你,你,你……”

   “我怎麼了?”

   “你好大的膽子。這孩子,是誰的?侯爺知道嗎?”

   顧婉甯:“……”

   談戀愛就這麼降智嗎?

   “三哥你外出半年,可是侯爺和我朝夕相對,你說他知道不知道?”顧婉甯無語了。

   “那,那是誰的?”

   “你說是誰的?”顧婉甯撫摸着肚子反問,對着自己肚子自言自語道,“不生氣,不生氣,生氣對寶寶不好。咱們不和傻子一般見識。”

   “你,你,你是說,這是侯爺的?可是侯爺他,不是不行嗎?”

   “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你和侯爺是三十天,不,六個三十天沒見,我看你直接把眼珠子摳出來算了。”

   反正也是個不用腦子的睜眼瞎。

   顧安放大受震撼。

   三姨娘追來,嗔怪道:“我話還沒說完,你跑什麼?夫人現在身體要緊,你千萬别沖撞了夫人。”

   顧安放嘴巴微張,還沒反應過來,半晌後還在喃喃自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見過自黑的,沒見過侯爺這般,用這件事情自黑的。”

   侯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顧安放對徐渭北是盲目崇拜。

   尤其是這次,他領任務外出,提前徐渭北給他打的預防針,基本都用上了。

   所以顧安放對徐渭北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絡繹不絕。

   顧婉甯看見他的蠢模樣,笑得肚子裡的孩子都亂動,吓得她捂嘴,還是忍不住笑。

   三姨娘見狀忙上前道:“您可悠着點。”

   “沒事,總不能笑着笑着,把孩子給笑出來。”

   她才懷孕七個月呢!

   “二月就生了,真快。”三姨娘感慨道。

   “你們也抓緊,明年年底生一個。”顧婉甯笑嘻嘻地道。

   三姨娘和顧安放的臉都羞紅了。

   正說話間,二丫在外面喊道:“姑娘,大長公主派人給您送東西來了。”

   顧婉甯臉上笑意微微斂去,淡淡道:“你把東西收好便是。公主若是問起,就說孩子很好。”

   大長公主到底更關心誰,她心裡有數。

   不過顧婉甯也不排斥。

   她的孩子,多一個人愛,她替孩子高興。

   她不想和大長公主見面,但是不會阻止孩子去見曾祖母。

   徐渭北也正是這樣和大長公主說的。

   顧婉甯不會去見她,但是孩子徐渭北可以帶去。

   本來大長公主是不高興的,但是徐渭北把當年父母的事情說了,表明自己也已經知道。

   大長公主心虛,然後就默許了這件事。

   二月初二,龍擡頭的好日子,徐渭北和顧婉甯的嫡長女,日後的京城橫着走的霸王花徐姿,呱呱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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