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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遇到紅袖章 差點跑斷腿

七十年代,兩地分居的生活 2962 2025-04-25 14:37

   休息了一天,許笛又開始出去賣雞蛋和韭菜了,一天好幾十塊錢,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要知道,這時候一個正式工,工資也就三十多塊錢。

   像是她爸,那是八級鉗工,工資多一些。但是一個廠子裡,能有幾個八級鉗工。

   許笛這回又換了一個地方,基本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出現兩次。

   這次運氣也不錯,賣的速度也很快,許笛都不知道自己賣了多少了。

   天色不早了,許笛正了正狗皮帽子,準備打道回府了。

   “那呢,剛才就是那個戴狗皮帽子的,到處賣雞蛋和韭菜。”

   可能太激動,那位大媽聲音比較尖銳,不僅戴着紅袖章的人聽見了,許笛也聽見了。

   “媽呀,完蛋了。”

   許笛嘀咕一嘴,看了一眼那個矮胖的大媽,心裡暗罵,“不就是沒給你便宜兩毛錢嗎,居然去舉報,太沒品了。”

   幸虧這是一具年輕的身體,體力比較好,逃跑的速度很快。

   “站住,不要跑……”

   不跑才怪呢,被抓到就慘了。

   許笛往胡同裡跑,那邊地形複雜,找機會,她能進空間躲避一下。

   前面的人拼命的逃,後面的人玩命的追,沒有一方要放棄。

   前面有個拐角,左右也沒有人,許笛瞅準機會,跑了過去,随之躲進空間。

   “呼哧,呼哧……”

   躺在空間的地上,許笛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外面,戴着紅袖章的幾人也追了過來。

   “人哪去了,怎麼沒了?”

   “會不會從那邊跑了,咱們追過去看看。”

   幾個人朝着胡同另一面追過去,這胡同四通八達的,也不知道從哪跑的,沒有一點蹤影了。

   “真是白費力氣,跑的我腿都要斷了。”

   “可不是,好久沒這麼跑了,跟兔子似的,撩的真快。”

   沒追到人,又累的夠嗆,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許笛在空間裡換好衣服,整理一下頭發,剛才跑的,辮子都開了。

   從空間出來,許笛走出胡同,問了半天路,才找到回去的公交車。

   “加班了嗎,怎麼這麼晚,你爸都去公交站點接你兩趟了。”

   “嗯,臨時有點事,出來晚了,讓你們擔心了。”

   許笛心裡挺自責的,今天賣的比較好,有點貪心了。

   以後可不能這樣了,現在,她不隻是一個人,身後還有許家衆人呢。

   “姐,你被狗攆了,怎麼臉紅撲撲的?”

   “臭小子,怎麼和你姐說話呢。”

   許母擡手給了許軍一巴掌,一天到晚淘的要命。

   “沒有,追公交車了。”

   許笛到家以後,心才徹底落下。也感覺到有些冷,可能是之前跑的時候出汗了,自己着急回來,沒落汗就從空間裡出來了,希望晚上不要發燒才好。

   臨睡前,許笛自己煮了一大碗姜水,捏着鼻子灌了進去。

   晚上捂着大棉被出了一身汗,早上起來,鼻子有些不通氣。

   “感冒了,發燒沒?”

   “媽,我沒發燒,就是鼻子有點不通氣,我一會再喝點姜水。”

   許笛知道,七十年代,沒有各種感冒藥,消炎藥。

   一般就是去痛片,安乃近一類的,據說吃了有副作用,也不知道真假。

   吃完早飯,家人都去上班了,許軍也跑沒影了。許笛有心想在家裡休息一天,又怕被家屬院的人看見,那就解釋不清了。

   “唉,真是說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

   許笛自己嘀咕幾句,挎上挎包,鼓起勇氣打開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

   “真冷啊!”

   許笛決定了,一會找個地方進空間,她今天不去賣貨了。心裡還有點忐忑,昨天被追的後遺症還沒消散。

   主要是她有點感冒,不想在外面凍一天,整嚴重了。這時候,一個肺炎,都能要了小命的。

   離開家屬院範圍,坐上公交車,兩站地以後下車,那附近有個公園,她進出空間比較方便。

   大冬天,公園人不多,最主要的是,有很多視線盲區。

   毫無意外,整個公園,幾乎看不見一個活物。

   許笛找了個死角,進入空間。

   真暖和,這空間的溫度,舒服。

   許笛先摘了一個西紅柿,也不洗,直接咬了一口。滿嘴的柿子味,還是沙瓤的,好吃。

   空間裡美中不足的是沒有睡覺的地方,許笛隻能席地而坐,有點硌屁股。

   正好空間裡的作物又熟了一茬,後來種的小麥也熟了。

   小麥種子還是秋天去鄉下,管爺爺要的,還有一些是在老鼠洞裡掏出來的。

   掏了十多個老鼠洞,弄出那麼三五斤的麥子。讓許笛都種上了,沒想到,還都出了,能收獲不少。

   拿起鐮刀開始割麥子,割完以後,還要打麥子,把麥粒從麥稈上打下來。

   許笛忙起來,就忘了時間了,等感到肚子咕咕叫的時候,才驚覺,自己一直幹活,忘了時間了。

   沒有手表真是不方便,前世她也不習慣戴手表,但是那時候手機不離手。

   現在,一塊手表好幾十,好的一百多,主要是需要手表票。

   她賣雞蛋和韭菜,人家給票的本來就不多,多數是一些不常用的票。煙票,酒票,副食品票之類的,根本不可能有手表票,自行車票這樣的緊俏票。

   據說,三大件的票,黑市上能賣好幾十一張呢。

   許笛也不瞎想了,出了空間,走出公園,進了附近的一家供銷社,問人家現在幾點。

   “三點十五了。”

   售貨員同志高傲的擡起自己胳膊,露出手腕上閃閃發光的表盤,那股驕傲勁,展現的淋漓盡緻。

   許笛陪着笑,道了謝。

   還好,沒有太晚。

   肚子餓得咕咕叫也沒辦法,這個時間,國營飯店已經過了飯口,沒有吃的了。

   掏出一張點心票,許笛在副食品櫃台,買了一包桃酥。

   許笛把桃酥裝進挎包,坐車回家。

   家裡一個人也沒有,許笛就着熱水,吃了兩塊桃酥,肚子才不叫了。

   剩下的桃酥,許笛放進了空間,不然,被發現了,解釋不清。

   既然回來的早,許笛上床歇一會,直直腰。

   一直彎腰割麥子,腰疼。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許母下班回來,許笛聽見聲音,忽悠一下醒了。

   “媽,你下班了?幾點了,我早回來一會,躺床上睡着了。”

   “五點多了,累了就歇會,我洗手做飯。”

   許母以為許笛幹活累着了,畢竟,晚上累的直打呼噜。

   “不累了,我和你一起,晚上吃什麼?”

   “白菜炖土豆,蒸點發糕,再拌個鹹菜。”

   許笛跟着許母進了廚房,北方的冬天,基本就是白菜蘿蔔土豆子,沒有其他的了。

   娘倆一起做飯,幹的還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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