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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96章 聽女兒的話

  安婳他們離開的時候,安伯槐和邱淑慎本打算回省城去的,可是肖政不知從哪弄來幾盆菊花。

  剛移植過來,非得有人照顧不可,否則很難存活。安伯槐舍不得讓菊花死掉,就決定暫時留下來。

  看到肖芳芳,兩個老的都表示了親切的問候。

  得知肖芳芳不會說話,邱淑慎立馬就心疼起來,拉着肖芳芳的手不斷歎道:“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可惜了......”

  肖芳芳抿唇微笑,任由邱淑慎拉着她的手絮叨。

  肖芳芳很勤快,來的當天就搶着幹活了,做飯掃地,拾掇菜園子,沒有她不會的,她還比劃着問有沒有髒衣服,找出來她給洗。

  邱淑慎拉住她,“别忙别忙,活要一樣一樣的幹,你跟個小蜜蜂一樣轉個不停,身子會吃不消的,你年輕是不覺得,但老了後毛病就會出來啦。”

  在邱淑慎的勸導下,肖芳芳終于暫時停了下來。

  而書房裡,安婳正聽安伯槐說話。

  安伯槐見女兒女婿已經回來,重提了回省城的話。

  “我主要是放心不下我那些......”安伯槐張望了下外面,關上書房的門,道:“我放心不下那屋子的古董啊。”

  安婳趁機道:“爸,上回我跟你提過的事情,你就同意了吧,我保證我找的地方安全又可靠,你那些寶貝一點都不會被損壞。”

  安伯槐:“我不是信不過女婿,我是不敢拿人心去賭啊,我那些寶貝可都是我當年從國内外搜羅來的,少說花了兩百萬個大洋,很多東西博物館都見不着呢。”

  ......難怪邱淑慎會說安伯槐敗家,他不賭不抽,卻悄沒聲把家敗光了,原來是敗在這上面了。

  不過買古董不能叫敗家,亂世買古董,也是一種很好的投資。

  安婳繼續勸:“正因為如此,咱們才要把東西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現在世道越來越亂,誰知道将來會不會遇到什麼抄家之類的事情呢?”

  “抄家?”安伯槐愣住了,半晌後喃喃道:“抄家要是能不損壞東西,倒還好,怕就怕一亂起來,打啊砸的,把好東西都給糟蹋了......”

  “就是這個理!”

  如果說,以前的安伯槐還能自信地說自己資助過當局的事業,捐過文物立過功,那麼現在日益緊張的社會氣氛,讓他也猶疑不定起來。

  不能賭啊!

  安伯槐倏地看向女兒,嚴肅問道:“你有幾成的把握能把東西保護好?”

  安婳鄭重答道:“十成。”

  女兒跟從前大不一樣,營救安澤的事情過後,安伯槐更是覺得女兒變得越來越靠譜了。此刻女兒的保證,不由就讓安伯槐升起一股信任感。

  “好,我同意你把古董都拉走。隻不過,那些東西太多,太打眼了,你打算怎麼運走呢?”

  安婳神秘道:“爸,這個也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運到安全的地方的。”

  安伯槐不再追問,“好,既然決定了,我們明天就回去。”

  聽這意思,安伯槐是要跟着一塊?

  安婳忙道:“爸,我一個人就行,你回去了反而會引起街坊鄰居的注意。”

  安伯槐:“這......”

  對上女兒堅定的眼神,安伯槐鬼使神差就點了頭,“那好吧。”

  答應後,安伯槐突然覺得,女兒現在怎麼越來越......威嚴了?好像特别容易讓人聽她的話!

  不過已經答應了,安伯槐也不會反悔。

  他道:“既然說到這了,我就跟你交代一句,我在時候自不必多說,如果我不在了,那些古董就一分為二,由你和安澤繼承。”

  安婳嗔道:“爸,現在說這個幹什麼呀,不吉利。”

  安伯槐擺擺手,“我不講究那些,有些事情提前說好沒壞處,回頭我還要立一份遺囑,你和你哥一人收一份。”

  安婳由他去了,隻要他同意讓她把古董搬走就行。

  說實話,安婳沒想到安伯槐會同意得這麼快,她以為至少還要拉鋸個幾次呢。

  既然安伯槐同意了,安婳就要立馬行動,免得一直惦記着,夜長夢多。

  在肖政這裡,她說的話也是半真半假,“爸讓我幫他處理些東西,我要回省城一趟,我走後如果他問你什麼,你就說......讓他放心,你把事情已經安排好了,我也會辦得妥妥帖帖的。”

  安婳對安伯槐講的是,安全的地方是肖政找的,保不齊安伯槐就會問肖政些什麼,她得先告訴肖政怎麼應付。

  肖政一臉疑惑地看着她,“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安婳使出了耍賴大法,“女人的事你少管,好好掙你的錢,養你的家,别的問那麼多幹嘛呀?”

  肖政:“......我還不能問了?”

  安婳:“可以問啊,但我不告訴你。”

  肖政一把抱起安婳,扔到床上,一臉兇狠地威脅:“說不說?”

  “不說!”

  “不說老子就......”

  “你就怎樣?”

  “老子撓你的腳底心!”

  “就撓腳底心啊?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說‘老子就得好好收拾你一頓’嗎?”

  肖政氣血猛地就上來了,把人禁锢住,“挺失望?行,滿足你的要求!”

  安婳擡起頭,在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滿足不了的是小狗哦。”

  肖政咬着牙,使勁怼了一下。

  “待會别哭!”

  終究,安婳還是哭了。

  不過到底是把事情打岔過去了,肖政沒再追問。

  至于以後萬一要再問起來......以後再糊弄吧。

  反正肖政這裡,她還是有信心糊弄過去的,大不了就撒嬌撒潑,他總歸拿她沒法子就是了。

  安伯槐說安澤也不知道抽什麼風,一調回來就申請了一個單身宿舍,大部分時間都沒在家住。

  安婳掐好時間,挑了個晚上九點的時間到的家,家裡一片漆黑,安澤果然不在。

  那就好辦了。

  安婳拿出安伯槐給的鑰匙,将那間鎖了很多年的屋子打開。

  門一開,陳舊的味道混合着木頭香氣撲面而來。

  屋子不大,卻堆得滿滿的都是樟木箱子。

  安伯槐說,大小一共48隻箱子。

  安婳沒有拖拉,一氣全收進了空間。

  瞬間,心裡就踏實了。

  外面也有少量的古董字畫,還有安伯槐的寶貝書籍,安婳也都收了。

  安婳有些好奇那些箱子裡的寶貝,進空間打開了其中一個。

  箱子是樟木的,本身就防蟲,箱子裡面還放了個散發着濃濃中藥味的紙包,應該也是驅蟲的。

  安婳打開的這箱是字畫,她小心翼翼展開一卷,然後倒吸一口冷氣。

  徽宗的字。

  再打開一卷。

  黃公望的山水。

  再開一卷。

  八大山人的禽鳥圖。

  安婳又開了另一個較大的箱子。

  一開箱,一個金光閃閃的玉座金佛就把她的眼睛晃了晃......

  得,其他的也不用看了。

  總之,安伯槐那二百萬銀元,絕對花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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