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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78章 起了離婚的心思

  安澤擰眉看向吳曉霖:“誰告訴你我死了?”

  吳曉霖讷讷說不出話。

  吳曉霖的弟弟耿直道:“他們說你在街上被人用槍打死了,我都看到你爸媽在醫院哭呢!”

  安澤看看吳曉霖手裡的小包袱,再看看吳曉霖弟弟卷的字畫,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安澤的臉色冷得仿若結了一層霜。

  吳曉霖連忙撲上去,攥住安澤的手,“你聽我解釋!”

  安澤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碰到了一樣,一把甩開。

  “安澤!”吳曉霖道:“我隻是怕你出了事,我跟湉湉沒有可依靠的,才......”

  “别說了!”安澤打斷她,摘下眼鏡,手微微發抖的抵住額頭。

  安婳關心地看了眼哥哥,卻不料引得吳曉霖把火氣撒到了她的身上。

  “都怪你!你一個出嫁女還回娘家來攪局,要不是公公婆婆偏心你,我能因為沒有安全感而想出這種下策來嗎?!”

  安婳:“......你的臉皮這麼厚嗎?這都能怪到我頭上?還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跟你弟弟這是在家搜刮值錢的東西?不問自取是為偷,我可以報公安的。”

  吳曉霖臉色白了白。

  吳曉霖的弟弟一副護姐姐的模樣,挺起胸膛站到姐姐的前面,大聲道:“你們别仗着人多就欺負我姐!我姐也是安家的人,拿自己家的東西怎麼能叫偷?”

  弟弟的話提醒了吳曉霖。

  是啊,她是這個家的兒媳婦,拿自己家的東西怎麼能叫偷!

  “安婳,你别一副主人翁的樣子,你是嫁出去的女兒,而我是這個家的兒媳婦,大街上随便拉個人來評評理,也會說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安婳冷笑,“安家的主人是我爸媽,連我哥都還暫時輪不上!吳曉霖,你不知從哪聽到的謠言說我哥死了,忙不疊就想卷了值錢的東西跑路,也好意思說是自己是安家的兒媳婦?”

  安澤能看出來的東西,安婳自然也能看出來。

  人有點私心是正常的,但吳曉霖的做法未免太令人心寒。

  為了一個都不确定的謠言,就要卷錢跑路,要真出點什麼事,還能指望她共患難?恐怕為了自己的利益,她還能踩上一腳呢。

  要換成是肖政這樣,安婳肯定二話不說就得離婚,跟這樣的人睡一個被窩都覺得提心吊膽!

  不過當事人是安澤,安婳也不好在旁邊搖旗呐喊讓哥哥離婚。

  吳曉霖見安婳把話說穿了,又臊又急,慌忙去看安澤。

  安澤卻是低着頭沒說話,大半張臉掩在陰影裡,也看不出表情。

  不過,他渾身散發的低氣壓,是任誰都能感受到的。

  吳曉霖覺得此時不是跟安婳打嘴仗的時候,得先把安澤哄好了。

  “安澤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想跑路,我隻是害怕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你想啊,我一個沒工作沒收入的女人,還帶着湉湉,你爸媽又偏心閨女,我能依靠誰啊?隻有錢能給我點底氣......”

  “那是爸爸心愛的字畫,報不報公安,等爸爸回來決定吧。”安澤終于擡頭,開口說話。

  吳曉霖愣住,安澤沒有質問她,沒有罵她,甚至神情都已經恢複了平日的淡然。

  但,吳曉霖卻覺得心一直在往下墜,墜入了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姐......”

  吳曉霖打斷弟弟的話,嚴厲道:“把字畫放回去!”

  吳曉霖的弟弟有些不甘心,不過看眼前的情況,也知道字畫是帶不走了。

  這時候,門又打開了。

  安伯槐和邱淑慎回來了,兩人都紅着眼睛。

  安婳連忙問:“爸,媽,發生什麼事了?聽說你們在醫院哭?”

  邱淑慎愣了一下,“誰傳話傳得這麼快?上午長甯街不是發生槍擊案了嘛,我們以為出事的是安澤,就去了醫院,結果出事的雖然不是安澤,卻也是咱們院的人,就是錢院長的獨生兒子,子彈差點就打到心髒了,我們離開醫院的時候還沒醒過來呢。”

  安伯槐補充道:“你媽陪着錢院長的愛人哭了一場。”

  邱淑慎說完,才注意到家裡的氣氛好像不太對,“怎麼了?”

  吳曉霖不希望公公婆婆知道她的行為,祈求地看着安澤。

  安婳則沒管那麼多,一股腦就說了。吳曉霖的行為太過惡劣,她不可能瞞着父母的。

  安伯槐和邱淑慎聽完,都一臉的不可思議。

  邱淑慎是頂平和豁達的一個人,此時也被兒媳婦氣得手發抖。

  “你......當初你跟阿澤可是自由戀愛,你對這個家就沒有一絲感情和留戀嗎?”

  吳曉霖連忙道:“我有!我有感情!我隻是覺得萬一安澤死了,我和湉湉沒有依靠,得早做點打算......媽、爸,我是一時糊塗,你們原諒我吧......”

  吳曉霖的表情十分真誠,她說的都是真話啊!弟弟從醫院回來說死的正是安澤,她一下就懵了,到了這刻她才明白,安澤真死了,她壓根沒心思去考慮什麼錢不錢的。

  但是她的話,沒人信。

  安伯槐和邱淑慎都心疼地看着安澤,兒子的枕邊人,怎麼會是這樣一副德性呢。

  “爸,吳曉霖的弟弟到我們家偷東西,報不報公安,您決定吧。”安澤面無表情道。

  “安澤!”吳曉霖算是看出來了,安澤一直說報公安的事,就是沒把她當一家人了!否則哪有把自己家人往公安局送的道理?

  她更慌了,開始哀求,“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一回嗎?”

  “爸?”安澤擡頭看向安伯槐。

  安伯槐也懂了兒子的意思,也就是說,安澤起了離婚的心思,他這個一家之主想報公安就報,不用考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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