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400章 消磨感情
璃月真帶了佟若芸去了紫宸殿,她可以随意進出紫宸殿,禁衛也不會盤查,加之宮女衣服一樣,又都低頭走了,誰會注意。
進了紫宸殿,帝王的起居一目了然,佟若雲看了看,到處都齊齊整整,跟在東宮沒什麼兩樣,就是床大了很多,問:“你平日可留宿在這兒?”
璃月點頭,不想說話,道:“衣服脫了,我要走了。”
佟若芸問:“給你我穿什麼?”
“那不關我事。”
佟若芸抿唇,繼而彎唇,那正好,便就把宮女衣裳脫了。
璃月脫了女官衣裳,換上宮女的,梳好發髻,拿了自己衣裳就走了。
璃月低着頭,禁軍哪裡知道璃月穿宮女衣裳離開了紫宸殿。
故而,璃月在紫宸殿等着的事,很快就傳到了楚珩钰耳中。
楚珩钰莫名的心情好了很多,但是,為了晾一晾璃月,打算晚一點去,便就再處理一會兒公務。
這一看,頭疼的事還是有很多,關鍵是内務府又沒銀子了,這事兒不應該是璃月的事嗎。
想着璃月都服軟了,他還叫璃月等着實不該。
沒過多久,楚珩钰起身轉去了紫宸殿。
腳步大不說,還伴着急,後頭的小安子也不知實情,隻不過在他看來,璃月完全拿捏了一個帝王,就如璃月說的,她也是宮裡的老人,深知該怎麼拿捏帝王,這會看新帝腳步急,心裡對璃月很是佩服,别看是個宮婢,那是連太上皇都不放在眼裡的人。
楚珩钰進了紫宸殿,裡頭黑燈瞎火的,而床榻上分明有人躺着。
黑漆漆的屋内,就是有暗光也瞧不清楚床上之人。
楚珩钰哪裡會想到是别人,這屋裡除了璃月也不會有誰,叫了人退下,他自己退衣服。
也沒點燈,将自己的衣服搭在屏風之上,一身輕之後就去會“璃月”。
床榻上的人呼吸時而急,時而緩,分明沒睡覺,楚珩钰彎唇,上去就是一個生撲,嘴上道:“今日連句話都沒有,可是在生氣?”
語聲低沉,伴着好心情,很是好聽。
床上的人,不敢說話,心都提到嗓子眼,對着忽而撲上來的人,先是吓一跳,後打破了她對楚珩钰的認知,他這人很是死闆規矩,哪裡會是這般跳脫的,一想男人都一個德行。
便就伸出藕色雙臂攀上。
楚珩钰覺得味道不對,沒有細糾,擡起佟若雲的下巴就要親上,然就在差點親上那一刻,楚珩钰整個人都不好了氣場瞬變,當即掐住佟若芸的脖子,用力:“誰!”
佟若芸喉嚨一緊,慌忙出聲:“是我,皇上,我是你正妻。”
佟若芸?
楚珩钰加重了幾分力,沉聲:“誰允你進孤的寝殿!”
“是璃月,皇上,松手,是璃月。”
楚珩钰不敢置信,又用了幾分力:“不可能!”
“妾身騙皇上不得好死。”
楚珩钰松了手,下了床,隻覺床都不幹淨了。
佟若芸忙跪下道:“皇上,妾身是您的正妻,您為什麼不認我,我們是拜過堂您八擡大轎娶的人啊,您不能因為我為了活命,而責怪于我,且,你當初差點掐死我,我們之間那點不快,該是抵消了啊。
皇上,古往今來,哪有寵妾滅妻的道理,你是帝王,你該以身作則,給天下做表率,我進宮,是念着我們之間的情分,我是您的正妻啊。”
楚珩钰冷着臉,尋了位置坐,淡道:“孤故意留你性命,你要真對孤有情分,可不會現在來尋孤。再者,你是佟家的棄子,孤将你放了,你對佟家還有利用價值才對,怎麼,佟家沒給你重新安排一個身份?孤不去查是還沒騰出手來,你真當孤什麼都不知?”
佟若雲霎時面色泛白,險些癱軟,她,早該知道,楚珩钰能坐上皇位,其城府深沉,哪裡是佟家能算計的,這才是真正的楚珩钰。她問:“流放,是你故意......?”
“是。”
“那,拉着我們流放……?”
“即便你對孤不忠,孤也給你留了性命,仁至義盡。”
天!
佟若芸忙下地磕頭,“那妾身可否再次出宮?以後,絕不出現在皇上面前。”她錯了,大錯特錯,不知這輩子是否還能回到靳郎和尚兒身邊。
楚珩钰沒說話,黑黝黝的眸子露出幾分殺意,喚:“小安子!”
小安子忙進屋,見着屋裡沒點燈,還有一個沒穿好衣裳的女子跪着,以為是璃月惹聖怒,忙道:“奴才在。”
“去,把璃月給孤找來!”
“嗯?”反應過來跪着的不是璃月,忙道:“奴才這就去。”
璃月沒睡,在院落裡喝酒,與蓉蓉,和那浣衣局新來的宮女,還有老餘頭,偷偷的。
她知道今晚不會太平,想着楚郎君定會生氣,生氣之後,想她璃月也生氣,會拿佟若芸氣她,故而此刻或許佟若芸複寵了。又或許,郎君發現不是她,氣得暴跳如雷,叫人來請她。
反正無論哪一種,郎君跟她的情分也不會這麼快消磨。
憂憂愁愁的,喝了大半瓶酒,太監來請人,璃月起身,今兒怕是不會落好了。
璃月跟着太監,不緊不慢去紫宸殿。
紫宸殿此刻點了燈,佟若芸隻着了一件小衣,裡褲,青絲披散,跪得筆直,身形一覽無遺,若柳扶風的,比她璃月還好看。
璃月看一眼,便又看了看屋裡環境,要是發生什麼不是這般場景,然後再去看楚珩钰,眸子對視,那雙眸子沉的不能在沉,說明他很生氣。
璃月彎唇:“我依着規矩給你物色了好幾個人呢,今兒也不是破規矩,我有管後宮的權利不是嗎?”
楚珩钰磨了磨牙:“你若真是個懂規矩的,見着孤為何不跪!”
璃月勾唇,“我若跪了,郎君便不是郎君了,郎君可要我跪?”
說完,璃月也看楚珩钰的表情,撣了撣衣裳,忽而上前,行禮下跪,“璃月拜見......”
還沒跪下,楚珩钰便疾步上前,眼明手快托起璃月。
璃月擡眸,起身,勾唇:“可是皇上自己不讓我跪的。”
楚珩钰的眸子此刻怒意翻滾,捏着璃月的胳膊都緊了緊,咬牙:“璃月!”
“我在呢?”
“真以為孤不敢罰你?”
“罰我?你罰啊,倒是叫我看看皇上對我會狠心到什麼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