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89章 着了她道
十八年前的事查起來有些費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還是暗中,還不能叫蔺家覺出端倪,故而吳凜頭一回做這麼頭疼的事。
好在那時候的接生婆還在,不過已經不在京城,吳凜外出尋人去了。
楚珩钰着急年中把事情處理了,卻遲遲沒進展,之後便到了上朝時間。
璃月也開始着手出宮準備,理由便是朱明霜要出嫁,她得提前放她出宮,順便把出宮的人都理一理。
這個内務府的人有名冊,很好整理,一般都是宮女等通知。
隻不過,内務府如今楊兼把關,好在她璃月原本進宮的名字楊兼應該不知道,正好讓雲落黎尋一尋她阮妮妮宮籍。
事兒緊鑼密鼓開始,便又到了李大夫說的時日。
這事兒也是兩人沒有默契,楚郎君收勁兒了,璃月賣力了。
女兒家怎麼賣力,自然是多多勾引楚郎君,然楚郎君這人對自己是真狠,折騰半宿也不叫自己洩精元,即便洩也是避着璃月。
他是開心了,璃月卻是傷心了,她跟楚郎君怕是連個念想都沒有了。
想着不甘心,一個晚上都在想主意,翻來覆去的,繼而真有了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忽悠楚郎君。
次日晚上,璃月沒有骨頭般軟在楚郎君身上,輕輕含過楚郎君的耳垂,吐氣如蘭,嬌聲:“郎君憋的辛苦,實在不美妙,我尋了一個極好的法子,郎君可想知曉?”
璃月剪水秋瞳,媚眼如絲,耳鬓厮磨起來比妖精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楚郎君想着前幾日璃月還興緻缺缺,這會兒鬧起來簡直要命,問:“什麼?”
“我問李大夫尋了一個溫方,避子且不傷身。”
楚珩钰果真眸子亮了亮,翻身壓過璃月,問:“你都知道了?”
“郎君這般為我謀劃,我哪能不知郎君苦心,近日知曉,自然想與郎君好好恩愛一番.......”繼而軟而輕聲:“給你的獎勵。”
楚珩钰當即不克制,狠狠的要了璃月。就這樣,楚郎君着了璃月的道。
李大夫說這種事兒還得看天意,璃月是盼着早有早走,故而多多益善,隻要楚郎君還有精力,璃月便折騰楚郎君,也不管楚郎君上不上朝,耽誤不耽誤國事。楚珩钰自然以為這是璃月喜歡極了他,很是賣力與她歡愛,恩愛這種事,人間難得有真情,趁着年輕放縱也不是不可。
天亮,璃月的心踏實了,再說吃藥這種事,宮裡要記錄,璃月才不得空吃呢。
她自信楚郎君不會有那麼多精力再來管她這點事,既是她主動提,這事兒,郎君估計放心的。
這邊有好事兒,那邊雲落黎這兒處處受限,主要這個阮妮妮當初在東宮跟着太子流放,宮籍被劃走了,也就是說宮裡沒有了阮妮妮此人,當初的德公公,當死人一樣處理劃掉了。
璃月也是服了,這怎麼弄。
璃月拐着彎兒問了柳嬷嬷。柳嬷嬷的意思劃走的人名,叫内務府總管再添回去就成。
璃月皺眉,要過楊兼這關,簡直難如登天啊。
思來想去,還得叫人替了她才好。想着得空去浣衣局挑個大家都不熟的人出來,到時候一并帶出宮得了。
夜裡頭,璃月有心事,怕出不了宮,歡愛過後,其實楚珩钰睡着了,璃月卻是翻來覆去睡不着。
楚珩钰被吵醒,慵懶着聲音問:“怎麼了?”
璃月随口道:“元宵燈節,我出宮一日,帶着蓉蓉也去玩玩,明天晚上就不回宮了。”
“就因着這個睡不着。”語聲慵懶極是好聽。
“不是,今晚就是睡不着,不是故意吵着你。”
“嗯,明日孤陪你。”
“我逛晚上的花燈,你也能陪嗎?”
楚珩钰想一下,“明日再說。”
璃月歎氣,喬婳在京城都待不住了。
正月十五,不上朝,楚郎君陪着璃月睡到辰時之後。
璃月起身,先伺候楚郎君穿衣,如同一個賢惠的妻子。
當然宮裡的妻子也是遵循禮制,若是真進了門,那就初一十五楚郎君是進正妻屋的,别的時候,那就是小媳婦的。
璃月看了看楚珩钰,光想想就煎熬至極,還是早早的出宮了吧。
她這般出宮,怕是郎君不會依的,還得叫楚郎君讨厭她才是。可是郎君怎麼樣才會讨厭她,她都大逆不道要氣死他老爹,楚郎君都是輕飄飄就過了,别的事,還有什麼過分的?
早間吃過飯,璃月就帶着蓉蓉出宮了,交代柳嬷嬷今晚不回宮了,過了燈節再回。
璃月也不等柳嬷嬷知會楚珩钰,帶着蓉蓉和雲落黎就出宮了。
楚珩钰知曉的時候,璃月已經出宮了,眉心皺起,有些不高興,他都說了陪她,晚上在宮外,等燈會結束也好一起回宮的,怎就這般把他撇下。
想着許是璃月這幾日太過辛勞,問:“她學的如何?”
柳嬷嬷的道:“她記性好,宮規差不多了,不過興緻缺缺,若是用心記當能再快些。”
“嗯,在她出宮之前盡量叫她都學會。”
“什麼時候出宮?”柳嬷嬷詫異。
“快了,孤會安排,正式迎娶她進門。”
“那佟家姑娘?”
“孤已派人查佟家,不必對她花任何心思。”
“老奴不明白,佟家姑娘原是您前邸太子妃,還算官家女......”
“佟家指婚給孤時,當時正是父皇選秀,佟家人進宮,本是要給父皇的,并不是給孤,當初父皇隻看容貌,并未知其秉性随意指給孤,孤娶是父母之命,然孤流放落難時,她以為孤癡傻瘋癫,幾次在孤耳邊叫孤去死,這般女子,即便再進宮,孤與她也不會有任何情分可言。相反,璃月對孤不離不棄,在孤在将死之時,是她找來李大夫,守着孤活命,孤的命說是璃月給的也不為過。如此,嬷嬷還以為孤任性而為嗎!”
“老奴不敢。”
“去吧,璃月對孤來說不一樣,你當初怎麼對母妃的,就怎麼對她,對她且寬容些,莫要對她太過嚴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