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搬空仇人庫房,醫妃挺孕肚去流放

第一卷:默認 第290章 祭天的真相

  很快,掉入聖湖的五人就被打撈了起來。

  官兵開始調查事情的始末。

  第一個落湖的人,是在轉身離開的時候,被人給絆了一腳,沒站穩,栽進了湖裡。

  觀景的人多,被絆的人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出事後,所有人都知道聖湖對達裡州意味着什麼,怕引火燒身,便争相逃離。

  推搡之間,運氣不好之人随之落了湖。

  想害葉初棠的人,趁亂朝她扔了落胎的藥粉。

  葉初棠和祁宴舟也被詳細地盤問了。

  兩人與落水之事無關,又因身份特殊,官差并沒有為難。

  污染聖水茲事體大,官差嚴查到天黑。

  找出了故意絆人的始作俑者。

  一個喝多了的酒鬼。

  酒鬼不承認絆人是故意的,一個勁地說自己喝多了,什麼也不知道。

  官差不聽他狡辯,怒吼道:“施以水刑!”

  水刑是将紙貼在受刑之人的臉上,澆水淋濕,再貼紙,再淋濕,直到沒有呼吸。

  酒鬼吓壞了,立刻擡手指向葉初棠。

  “是她,是她讓我污染聖水的。”

  葉初棠心道:“果然,污水終于潑到了她的身上。”

  官差立刻看向葉初棠,質問道:“他說的可是事實?”

  若是普通人,官差直接就将人拿下了。

  可偏偏葉初棠身份特殊,不是他們能随便動的人。

  葉初棠看向酒鬼,問道:“我是在什麼地方見到的你,讓你污染聖水的?你又為什麼要聽我的話?身為達裡州本地人,你難道不知道聖水的神聖?還是說你早就對官兵掌控聖水不滿,想要毀了聖水,随意供你享用?”

  她每問一句,酒鬼的臉就僵硬一分。

  本來還有些醉意的他,立馬就清醒了。

  “我……我……我喝酒喝糊塗了,被你利用了。”

  “那你說給大家聽聽,你是怎麼在喝醉的時候,清楚地知道遇見的人是我?又如何記得我說了什麼話,還清醒地跑來聖湖邊等待時機,污染聖水的?”

  葉初棠問完,又加了一句。

  “原來在你心中,聖水還不如一個陌生人的挑撥之言重要。”

  這話直接加速了酒鬼的死亡。

  官差不是傻子,自然看出酒鬼是在胡亂攀咬。

  他抽出腰間的刀,架在了酒鬼的脖子上。

  “說實話,我留你全屍。”

  鋒利的刀口一點點割開酒鬼的皮肉,鮮血染紅了他髒兮兮的衣裳。

  酒鬼吓得兩股戰戰,哭喊着求饒。

  換來的卻是刀口又深了一些。

  “再不開口,禍及家人!”

  這話吓得酒鬼屎尿齊流,連忙道出實情。

  “是一個男子給了我一兩銀子,讓我制造混亂,說事成之後再給我十兩銀子。”

  他沒想污染聖水,隻想将人絆倒,制造混亂。

  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想看到。

  “說說男子長什麼樣?”

  官差的話音剛落,一粒帶着内力的石子就擊打在刀背上。

  鋒利的刀刃深入酒鬼的脖頸,了結了他的性命。

  祁宴舟立刻順着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

  人頭顫動,無法确認是誰。

  官差一一排查,也沒能找出扔石子的人,隻能就此結案。

  之前,官差總共查出了十二個直接或間接導緻聖水被污染的人。

  落水的五人,直接污染了聖水,被施以水刑。

  剩下的七人,因推搡導緻他人落水,間接污染了聖水,被罰吊在城門口三日。

  不吃不喝,被暴曬被寒風吹,鮮少有人能活下來。

  “這就是亵渎聖水的下場!”

  “若再有人對聖水不敬,将禍及家人!”

  “天已黑,城門将閉!”

  這話一出,被吓得不輕的百姓和遊客,紛紛湧入城内。

  葉初棠和祁宴舟也回了驿站。

  晚飯早就做好了,如今已經有些泛涼。

  祁家人已經聽說了達裡湖發生的事。

  祁老夫人連忙拉着葉初棠的手,上下打量,“棠兒,你們沒事吧?”

  她會這麼問,是因為葉初棠看起來有些慘。

  頭發亂了,簪子掉了,鞋上也都是雜亂的腳印。

  葉初棠安撫地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

  “娘,我沒事,大家久等了,先吃飯吧。”

  祁宴舟說道:“城内晚上會戒嚴,早點吃完早點休息。”

  祁家人點點頭,立刻吃飯。

  吃完後,葉初棠去找韓沖,問道:“葉思音今天有沒有什麼動靜?”

  她之前以為撒落胎藥粉是葉思音幹的。

  後來有人滅了酒鬼的口後,她便知道不是。

  “沒有,葉家人一直待在驿站。”

  韓沖的回答肯定了葉初棠的猜想。

  “驿站裡有沒有人和葉思音接觸過,此人還離開過驿站?”

  韓沖并沒有一直盯着葉家人,不太确定。

  “祁夫人稍等,我去問問。”

  韓沖離開後,祁宴舟走到葉初棠身邊,問道:“阿棠,你覺得這驿站有問題?”

  “應該說,驿站裡的人有問題,有狗皇帝的人。”

  自從祁家屢次揭穿皇帝的陰險算計,讓他失去民心後。

  狗皇帝立刻安分下來,還用減免賦稅和控制糧價來拉攏人心。

  也沒有再對祁家出過手。

  但這不代表他之前布的局,埋的人,都撤了。

  而達裡州是很适合對祁家人動手的地方!

  因為這裡權力最大的不是受皇權控制的官,而是能操控巫術的薩滿。

  若祁家做了什麼惹惱薩滿的事,很可能會交代在這裡。

  祁宴舟想到撒向葉初棠的那一把藥。

  他連忙抓住她的胳膊,問道:“阿棠,之前那藥粉是什麼?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巫術自古皆神秘詭異。

  據說薩滿巫師有與天神交流的能力,能驅邪避兇,占蔔乞福。

  法力高深的,還能攝人魂魄,将其變成聽話的傀儡。

  當然,這些都是祁宴舟道聽途說。

  他并沒有接觸過薩滿,不知真相如何,十分擔心葉初棠會受其害。

  葉初棠看過一些有關薩滿的書籍,可書裡并沒有詳細描寫何為巫術,隻寫了和巫術有關的事件。

  是真的,還是杜撰,她不得而知。

  她對上祁宴舟擔憂的眼神,說道:“藥粉和薩滿無關,是落胎藥,我隻吸入了一點,對孩子無害,别擔心。”

  祁宴舟聽到“落胎”二字時,神情變得緊繃,抓着葉初棠的手都變得用力。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你難道不信我的醫術嗎?”

  “當然信,幕後的人我一定會揪出來,要他的命!”

  祁宴舟滿身殺意,讓周遭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竟然對他的孩子動手,該死!

  葉初棠的胳膊被祁宴舟捏得有些疼,輕輕拍了拍他的手。

  “阿舟,皇帝的人交給你來查,我帶着你的信物去監牢見大哥。”

  祁宴舟松開葉初棠。

  他叮囑道:“萬事小心,以自己的安全為先。”

  “我會的,等我好消息。”

  達裡州的驿站太小,容納的人又多,哪哪都是眼睛。

  加上石知州對流放對付很是警惕。

  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并不是一件易事。

  葉初棠回了房間,在屏風後面換了身黑色的夜行衣。

  “爹娘,我出去一趟,一個時辰内回來。”

  祁家人從來不幹涉葉初棠做什麼,隻叮囑她要小心行事。

  然後看着她跳窗離開。

  葉初棠已經看過府衙監牢的地圖。

  跳窗離開後,她立刻進入空間,閃現兩次後,出現在府衙的監牢。

  監牢隻有一個出入口,所以守衛集中在入口處。

  越往裡,越沒人看守。

  祁書硯被關在最裡面的水牢裡。

  水牢外面的牆壁上挂着兩盞油燈,光線昏暗,不足以照出牢内的場景。

  兩個體型壯碩的獄卒守在牢門口,一臉嚴肅地盯着被鐵鍊五花大綁的祁書硯。

  突然,他們的脖頸傳來輕微的刺痛。

  兩人同時伸手去摸後脖頸。

  手剛擡到一半,身體就僵硬得無法動彈。

  他們意識到出事了,想要喊人,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很快,雙眸裡的驚恐也被定格。

  祁書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兩個獄卒的不對勁,警惕地看向通往水牢的過道。

  然後,他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黑衣人出現。

  “你是誰?”

  葉初棠來到水牢門口,一邊在獄卒的身上摸鑰匙,一邊回道:“祁宴舟的發妻,葉初棠。”

  祁書硯面露驚訝,愣愣地看着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直到葉初棠沒有找到水牢的鑰匙,他才回神開口。

  “鑰匙不在獄卒的手裡。”

  葉初棠聽到這話,立刻停止尋找的動作。

  她看了下巨大的銅鎖,然後在腰間摸了摸,從空間摸出一根發卡。

  搗鼓了兩下後,鎖開了。

  祁書硯劍眉微挑,“沒想到弟妹開鎖的本事這麼厲害。”

  葉初棠小心翼翼地推開鏽迹斑斑的鐵門,防止發出聲響。

  水牢顧名思義,牢房裡都是黑漆漆的髒水,散發出難聞的臭味。

  有一條寬闊的石闆路,從門口直通水牢深處。

  她掩住口鼻,來到祁書硯面前。

  水牢的水很深,黑水淹沒了祁書硯的胸膛,襯得他的臉色異常蒼白。

  他和祁宴舟長得有三分像,但更書生氣一些,眼角的黑痣給他添了風流韻味。

  葉初棠從懷裡拿出墨翠牌,證明自己的身份。

  “大哥,沒想到我們的初次見面,會是這種情形。”

  祁書硯看着代表祁宴舟身份的墨翠牌,笑着道:“我也沒想到,讓弟妹見笑了。”

  葉初棠将墨翠牌放回懷裡。

  “大哥,時間有限,我們長話短說,聊重點。”

  祁書硯知道葉初棠進來不宜,連忙點頭。

  “好,你問我答。”

  “大哥是不幸被抓,還是以身入局?”

  “以身入局。”

  “入的什麼局?”

  祁書硯将自己為何被抓的經過,言簡意赅地告訴給了葉初棠。

  他之前在塔城,收服駐軍的緊要關口,赫塔将軍的女兒突然失蹤了。

  于是對方提出條件,隻要替他找到女兒就歸順。

  他查線索查到了達裡州的薩滿巫師。

  巫師有個女兒對巫術頗有造詣,可她重病纏身,命不久矣。

  他便找到了同年同月同日且同時辰生的将軍女兒,想要以命換命。

  這是被明令禁止的邪術,需要很複雜的儀式。

  而且必須在祭台之上以命換命。

  所以巫師便想用祭天儀式來遮掩邪術。

  祁書硯知道後,便以身入局,和賈府的小姐合謀,成了祭天的貢品。

  祭天那日,他會拆穿薩滿巫師的僞善,救出赫塔将軍的女兒。

  葉初棠聽完祁書硯的講述之後,問道:“大哥,你有幾成的把握?需不需要幫忙?”

  雖然祁書硯的計劃看似沒有漏洞,但沒人知道薩滿巫師的巫術有多厲害。

  萬一巫師真有超能力,任憑祁書硯算無遺策,也隻是在送人頭。

  祁書硯有把握帶着将軍的女兒全身而退。

  但他的手下,肯定會折損一些。

  想着手下都跟着他幾經生死,他沉默了一瞬。

  “若二弟能幫忙,自然是最好不過,但這次的行動很危險,可能會有人喪命,讓他想好再做決定。”

  人多,大家都活下來的機會才更大。

  但要不要冒險,他讓祁宴舟自己做選擇。

  畢竟,誰的命都是命!

  葉初棠沒有立刻回答祁書硯,而是問了一些有關薩滿巫師的問題。

  祁書硯對薩滿的研究還算透徹,将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弟妹,巫術是真實存在的,可它并不是謠傳的那般,無所不能!”

  巫師想要給自己的女兒以命換命,并沒有多少成功率。

  “但是你得切記,身體的一切、貼身物品以及生辰八字,隻要和自身命數有關的,都不能被巫師知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别的他不知道,巫族的咒術是相當厲害的。

  當然,一般巫師不會用邪術去害人,因為自身也會受到反噬。

  葉初棠聽完祁書硯的解說,對薩滿巫師有了初步的了解。

  “大哥,你的叮囑我會帶給阿舟,他會不會幫忙,祭天那日自見分曉。”

  說完,她給祁書硯把了下脈,确定他隻是身體虛弱,并無性命之憂後,放了心。

  她從懷裡掏出一包劇毒,塞進了祁書硯亂糟糟的頭發裡,遮蓋好。

  “大哥,這是見血封喉的毒藥,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來保命。”

  “好,多謝弟妹,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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