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56章 樂樂的異能顯現
兩夫妻抱着孩子去長樂院。
祁家兩老坐在主屋喝茶,欣賞院子裡的大雪。
“今年的雪來得早,這個冬日應該會又冷又長。”
“百姓準備了足夠多的過冬物資,今年的冬天不會太難熬。”
“這倒是,多虧了姝兒。”
祁老夫人剛說完,貼身嬷嬷就來禀告:“老爺,老夫人,家主和夫人抱着小姐和小少爺來了。”
“這大冷天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葉初棠聽見老夫人的擔憂後,人未到聲先至。
“娘,的确出了大事。”
祁老夫人聞言,心一緊,連忙起身朝外走。
祁老爺子連忙拉住她,“别急,就算真是大事,也一定是好事。”
兒媳的聲音充滿了喜悅,不可能是壞事。
老夫人拂開老爺子的手,笑着道:“我去迎一迎。”
她剛出主屋,就差點和抱着孩子的兩人撞上。
“棠兒,出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娘,外面涼,我們進去說。”
“快進來,可别把我的寶貝孫子孫女凍壞了。”
葉初棠和祁宴舟進門後,不約而同地将兩個孩子放在地上。
祁家兩老被吓了一跳,立馬上前去扶,卻被兩夫妻拉走。
“爹娘,安安和樂樂會走路了。”
祁宴舟說完,蹲下身,對兩個孩子張開雙臂。
“安安樂樂,過來抱抱。”
兩個小家夥開心地朝祁宴舟走去。
一步一晃,讓祁家兩老的心七上八下。
當孩子離祁宴舟越來越近,腳步也變得有些急切,身體晃得厲害。
眼見着他們要摔倒,兩老再也忍不住,急忙将他們抱起。
臉上的欣喜藏不住,皺紋都顯得更深了。
“安安樂樂是今天學會走路的嗎?”
葉初棠揉了揉安安的小腦袋,笑着道:“他們剛學會,帶來讓爹娘高興高興。”
老夫人樂得合不攏嘴。
“高興,很高興!”
說完,她叮囑道:“孩子還太小了,骨頭軟,縱然他們會走路了,也不能讓他們走太久。”
葉初棠是醫生,在懷孕後看過很多育兒方面的書。
知道孩子每個生長階段的身體情況。
“娘放心,我隻會讓孩子多次短時間地走一走。”
“你們心裡有數就行,最近天冷,出門要多穿一些,以防着涼。”
祁家兩老陪安安樂樂玩了一會。
大約是走路太累人,兩個小家夥的哈欠一個接着一個。
葉初棠和祁宴舟帶孩子回棠舟院睡覺。
路過藥園時,傳來虎嘯聲。
小白虎早已長大,不方便養在棠舟院,就轉移到了更寬敞的藥園。
樂樂和小白感情好,每日都會來玩一會。
此刻聽到虎嘯,她立刻有了精神。
“白白!來來!”
正在雪地裡打滾的白虎,聽到樂樂的聲音,連忙起身,用爪子将上鎖的門扒開了一條縫。
看到樂樂後,它躺在冰冷的地上,翻身露出肚皮,賣萌求摸。
葉初棠将樂樂放下,讓人打開藥園的門。
“阿舟,你先帶安安回去睡覺,我陪樂樂和小白玩一會。”
“行,今日太冷,别玩太久。”
祁宴舟離開後,藥園的門也開了。
小白高興地搖晃着尾巴,往葉初棠身上撲。
它雖然聽不懂複雜的指令,但已經被馴化得很溫順。
對熟悉的人而言,它就是一隻大貓。
小白之前在地上打滾,毛發上沾了不少雪。
葉初棠擔心樂樂碰雪受涼,用腳抵住小白的胸口。
“去屋裡。”
祁府早就燒了火龍,屋内暖烘烘的。
小白立刻轉身,沖到正屋。
樂樂見狀後,連忙朝小白的方位伸手,想要追過去和它玩。
葉初棠抱着樂樂去正屋,途經一棵臘梅樹的時候,鳥叫聲響起。
“叽叽,叽叽……”
樂樂被鳥聲吸引,扭頭看過去,是一隻很好看的黃莺。
“來!”
黃莺立刻從張開雙翅,朝樂樂飛來,盤桓在她周圍。
葉初棠驚訝不已地看着黃莺,看到了它小眼睛裡的恐懼。
也就是說,黃莺被迫聽了樂樂的話。
她為了試驗一下,對樂樂說道:“樂樂,小鳥的叫聲好不好聽?”
樂樂能聽懂簡單的話,眯着眼睛笑得開心。
“聽聽。”
“那你讓小鳥叫一下,你說‘叫’。”
樂樂看向盤桓在半空的黃莺,奶聲奶氣地吐出一個字。
“叫!”
黃莺立馬叽叽地叫個不停。
“樂樂,娘覺得有點吵,你說‘停’。”
樂樂不解地眨了眨眼,好似在說,她覺得鳥叫聲很好聽呀。
但她還是聽話地對黃莺說“停”。
黃莺不僅不叫了,還不飛了,直直地往下掉。
葉初棠眼疾手快地接住黃莺,對樂樂說道:“讓它飛走。”
“飛飛。”
黃莺立馬展翅飛走了,那速度快得好似有天敵在追。
葉初棠看着大雪紛飛的天空,知道了樂樂的異能是馭獸。
“沒想到穿越異世,末世的規則還能奏效。”
末世後,葉初棠是初代異能者。
言外之意,喪屍病毒爆發的同時,一部分人被激發成了異能者。
異能的種類繁多,能想到的幾乎都有。
除了初代異能者,剩下的異能者都是“培育”的。
要麼注射異能者的基因,要麼是異能者後代。
但這兩種“培育”方式的成功率并不是百分百,成敗各半。
若是成了,異能也是随機的,不是龍生龍。
所以葉初棠生下安安和樂樂後,并不知道他們是否傳承了異能。
更猜不到他們若是得了傳承,異能又是什麼?
安安聽不懂葉初棠的話,看向蹲坐在正屋的白虎。
“白白!”
葉初棠抱着樂樂進了正屋。
小白身上的雪已經化了,但毛發濕漉漉的。
她之前以為小白聽樂樂的話,是因為馴獸師馴得好,加上一起長大的緣故。
沒想到是因為樂樂的異能。
她将樂樂放下,摸了摸她的頭。
“有了這異能,哪怕你不會武功,也不會被欺負,并且餓不着。”
樂樂聽不懂,伸手去拽小白晃動的尾巴。
但因距離有些遠,她夠不着。
“來。”
命令一出,小白就往前挪動了一點距離,讓樂樂能抓到它的尾巴。
小白的尾巴也是濕的。
樂樂抓到後覺得不舒服,連忙甩開。
她立馬就不想和小白玩了,轉身撲進葉初棠的懷裡。
“睡覺覺。”
葉初棠看了眼委屈巴巴的小白,抱起樂樂,回了棠舟院。
偏房裡。
安安已經睡着了。
葉初棠将樂樂交給奶娘之後,看着熟睡的安安,心道:“你有異能嗎?若是有,會是什麼?”
自此之後,她一直都在關注安安,并進行了各種試探。
卻沒有發現他的任何異常。
倒是樂樂的馭獸能力,随着她的年齡增長,越發的熟練。
為了不讓人發現她的異常,葉初棠辭退了奶娘,提前給兩個孩子斷了奶。
但樂樂還沒到懂事的年紀,行事全憑本心,藏不住異能。
哪怕葉初棠一直在幫她打掩護,還是被祁宴舟發現了。
因為樂樂叫停了去傳信的海東青!
“好大的鳥!樂樂喜歡!快過來!”
然後已經飛離的海東青,突然折返,停在了樂樂面前。
不僅如此,它還拿頭去蹭樂樂的臉,撒嬌賣萌。
看得祁宴舟一臉淩亂。
在海東青朝着樂樂俯沖而下時,他吓得不輕,差點出手解決它。
因為海東青是猛獸,且從沒和樂樂見過。
要不是葉初棠察覺到祁宴舟的意圖,抓住了他的胳膊,海東青已經死了。
“阿棠,你看到了嗎?”
葉初棠看着傻眼的祁宴舟,點了點頭。
“看到了,海東青因為樂樂一句話,就掉頭回來了。”
祁宴舟見她語氣平靜,轉動僵硬的脖子,看向她。
“你不覺得奇怪嗎?雖然樂樂跟着北蠻人在學馭獸,小白很聽她的話,但她從未見過海東青,更沒馴過它。”
葉初棠知道瞞不住了,卻沒有提異能之事。
“其實我很早就發現樂樂能命令動物,但這事太過離奇,我便幫她瞞了下來。
以免被人知道後,将她當做怪胎,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阿舟,如今你知道樂樂能馭獸了,和我一起來守護她的秘密,可好?”
祁宴舟聽完,有些傷心。
“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一直瞞着我,為何?”
葉初棠往祁宴舟的肩膀來了一拳,冷哼一聲,惡人先告狀。
“你還好意思問為何?那我也要問一問,為何我發現了,你卻沒發現?因為你對樂樂的關心和關注都不夠!”
祁宴舟被說得啞口無言,心裡浮現愧疚。
“是我不好,最近一直忙着冬播的事,陪孩子的時間太少了。”
葉初棠見祁宴舟認錯,見好就收。
“其實也不怪你,畢竟你要做的事太多,早出晚歸的。”
說完,她看向樂樂,說道:“樂樂,放海東青走吧。”
樂樂雖然很喜歡海東青,想要和它多玩一會,但她更聽話。
她依依不舍地摸了摸海東青的翅膀,“走吧,想我喲!”
海東青叫了一聲,好似在答應。
然後飛走了。
祁宴舟驚訝之餘,對葉初棠說道:“樂樂的秘密的确不宜讓人知道,除非她像你一樣,有自保的能力。”
“鬼盜”的逆天存在不知道讓多少人眼紅,想據為己有的人也不知凡幾。
可“鬼盜看不着摸不着,他們沒法對他下手。
而葉初棠又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隻能在心裡羨慕嫉妒。
樂樂還隻是一個孩子,若讓人知道她天生就能馭獸,定會想方設法對她下手,收為己用。
葉初棠贊同地點頭,“在樂樂懂事之前,盡量不讓她和外人接觸,盡快教會她隐藏自己的本事,不在人前展示。”
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想要不被偷,就不能讓小偷知道家裡有财可盜!
祁宴舟一把抱起樂樂,親了親她的臉頰。
“樂樂,以後不能随便命令不認識的動物,除非周圍隻有爹娘和哥哥,或者隻有你自己,知道嗎?”
天性是壓不住的,隻能适當引導。
樂樂雖然聽不太明白,但乖巧地點了點頭。
葉初棠捏了捏樂樂軟軟的臉蛋,笑着道:“樂樂真乖!”
說完,她教樂樂背詩詞,緩解略顯緊張的氛圍。
***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就到了除夕。
今日不僅是除夕夜,還是安安和樂樂的周歲生辰。
因日子特殊,祁家人沒有辦周歲宴,隻請了相熟的親朋來一起過年。
順便參加兩個孩子的抓周儀式。
祁宴舟和葉初棠準備了許多抓周的物件。
别人抓周,直接将孩子和物件放在桌上就成。
可兩夫妻準備的東西實在是多,又是兩個孩子,桌子放不下。
于是,葉初棠拿出夏日用的涼席,鋪在地上,用紅綢将其蓋住,在上面擺放收集的物件。
中間的位置留空。
布置好後,安安和樂樂就被放在了中間。
他們穿着喜慶的衣裳,襯得小臉白皙又精緻。
兩個小家夥剛出生時,還是有些相像的,如今徹底長開了,就不那麼像了。
但同樣的粉雕玉琢,軟萌可愛。
葉初棠笑着道:“安安,樂樂,擺在周圍東西,你們喜歡什麼就拿什麼,快選吧。”
祁宴舟提醒道:“隻能拿一個。”
安安和樂樂乖巧地應道:“好的。”
他們比同齡的孩子要懂事早慧,說話也利索。
隻說簡短的字詞,發音就很清晰。
若是說一句話,吐字會有些含糊,需要連猜帶蒙。
涼席上的物件琳琅滿目,什麼都有。
兩個孩子認真地查看,挑選自己想要的。
樂樂性子活潑,看到喜歡的就想要。
首飾,吃的,玩具,金算盤……
但隻能選一個,她糾結不已,眉頭都蹙了起來。
安安向來有主見,看了一圈後,選了一個白玉印章。
祁宴舟和葉初棠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
印章代表的是官印。
往高處想,也能代表國玺!
祁宴舟見安安将印章緊緊地攥在手裡,問道:“安安,你怎麼選了印章?”
安安看着白玉印章,感受着手心的冰涼,吐出兩個字。
“想要。”
他不知道原因,就是想要。
祁宴舟摸了摸他的腦袋,笑着道:“你喜歡就好。”
說完,他看向還在糾結的樂樂。
“樂樂,你最喜歡的是什麼?還沒選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