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漫長的徒弟名為韋順,十歲拜師學藝,在風水圈十分有名。
他資曆也很高,像是之前的張天師都要叫韋順一聲前輩。
他一進門便是猛的一聞,說道:“好重的陰煞之氣,看來有邪祟。
”
“不愧是韋順大師!
”趙慧蘭忙上前迎接,誇贊道:“都說我兒子是中了邪祟,還請大師救我兒子的性命。
”
何正彥知道韋順來路不小,也是客氣的道:“勞煩了。
”
“何先生說的哪裡話。
”韋順說道:“帶我去看看孩子。
”
趙慧蘭不敢怠慢,立馬帶着韋順朝着屋内走去。
在樓房裡面,還有個房間,房間設備森嚴,外面竟然有兩名武道高手把手,開門之後,裡面的空間不大,像是一個禁閉室一般,何正彥的兒子何樂逸就被關在裡面。
何樂逸目光渙散整個人狀若瘋魔。
一看到有人進來,他立馬像是瘋了一般,如同野狼一般沖了過來,表情無比扭曲。
“啊!
”衆人立即發出一陣尖叫聲,韋順上前一步,呵道:“退!
”
韋順這人的确有些功底,隻是怒呵了一個字,便有雷音灌耳,何樂逸的身軀竟然暫時緩和了下來。
韋順不斷出手,幾張符咒扔出,結果還沒碰到何樂逸,複仇就燃燒了起來。
何樂逸面色難看,他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一張黃符上,随後迅速上前,口中念念有詞:“臨兵者鬥……”
伴随着最後一個字落下,他将黃符貼在了何樂逸的額頭上,何樂逸雙眼一翻,竟是立即昏睡了過去。
“真有效!
我兒子面色恢複了!
”趙慧蘭驚呼一聲,激動不已。
就連何正彥也是十分驚訝。
“妖孽!
遇見我是你運氣不好!
”
“你兒子已經好了,快點抱到床上讓他休息休息,等會我補一張符咒,再用道家的真言幫他驅驅邪他就無恙了。
”韋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随後一揮衣袖,做出一副高人風範。
何樂逸被人擡到了隔壁房間的床上,趙慧蘭坐在床頭抱着何樂逸,眼眶微紅:“兒子啊,你馬上就會好了,馬上就會好了。
”
趙慧蘭的親戚也是圍了上來,啧啧稱奇。
“這大師真是厲害啊,剛剛可吓死我了。
”
“是啊……”
有人問道:“大師,小逸這是什麼情況?
”
韋順說道:“他年少的時候應該受過驚吓,并且我猜測他的生辰應該是陰時出生,體質很容易招陰,最近他應該是去過墳地,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對對對,我兒子小時候就被綁架過,那時候就有人說他魂被吓掉了,大師,你太厲害了。
”趙慧蘭連忙感謝道。
韋順雙手負在背後,故意露出一副淡然的表情:“不礙事,這種邪祟遇見本天師就是死路一條。
”
“辛苦你們白跑一趟了。
”這時,何正彥說道。
孟欣兒道:“不辛苦不辛苦,我們本來就是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既然令公子已經好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
蘇辰聞言,便道:“我們還走不了,你兒子的問題還沒解決。
”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你胡說,我兒子現在已經好了,你看他睡的多香啊!
臉上那團黑氣也不見了!
”趙慧蘭氣憤的說道。
何正彥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許多,他道:“小先生,你是不是見韋大師治好我兒子,你白跑一趟心有不甘,所以才胡言亂語?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出言詛咒我兒子,你們來回的車馬費,我照付不誤。
”
聽出了何正彥語氣不善,孟欣兒連忙道:“他不是那個意思……”
這時,韋順的視線也落在了蘇辰的身上,他盯着蘇辰道:“哪來的狂妄自大的小子,竟然敢質疑我?
”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不知道我師傅是誰?
”
蘇辰平靜的說道:“你不是叫韋順嗎?
你師父不是什麼李漫長嗎?
”
“既然知道,你還敢大放厥詞?
我師父是第一風水師,作為他的徒弟,我出手,何家的小子自然會沒事,哪裡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韋順有些生氣的說道,之前淡然的表情消失不見。
蘇辰道:“知道又怎麼樣?
你的玄術很一般,我不得不懷疑,那個李漫長是不是名不副實。
”
蘇辰倒是沒說謊話,這個韋順有些能耐,但道術隻能算一般,若是将韋順放在山上,老家夥估計會天天說他蠢。
“小子,你敢侮辱我師尊?
”韋順急了:“信不信我用五雷轟頂之術轟死你!
你小子到底是誰?
”
“韋大師不要動怒。
”這時,趙慧蘭出言寬慰了韋順:“這小子隻是個醫生而已。
”
何正彥也道:“韋先生快坐下,我派人沏了茶,一會喝茶去去火。
”
韋順稍微平靜了幾分,順着何正彥的意思坐了下來,很快,他冷哼一聲,說道:“原來這小子是個醫生,怪不得不懂風水玄術,何先生,我不喜歡這個人,若是你相信醫生能治療你兒子的病,那我就離開了。
”
“别啊韋大師!
老公,你快點趕他們走!
那個狐狸精找來的男人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趙慧蘭連忙說道。
何正彥歎了口氣。
他和孟欣兒關系不錯,也知道孟欣兒為人正義,轟走孟欣兒,他心裡也會不好受。
但是現在治療何樂逸,隻能靠韋順,他硬着頭皮說道:“兩位,我兒子已經無大礙了,你們先請回去吧。
”
趙慧蘭冷哼一聲:“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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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韋順也是滿臉高傲,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到蘇辰和孟欣兒被灰溜溜的趕走了。
蘇辰說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我們,那我們就走了,不過何先生,我知道你為人不錯,所以提醒你一下。
”
“你兒子是被邪祟附身了,剛剛這個韋順驅散的是陰煞之氣,并未傷到邪祟,那陰煞之氣就足以讓你兒子變成這樣,真正的邪祟一定非常恐怖。
”
“邪祟未除,受到了威脅,馬上就會卷土重來,會難以對付,這一次你兒子發病會更加猛烈,你們最好離他遠一點。
”
“簡直是一派胡言!
”韋順怒哼出聲。
蘇辰指着何樂逸說道:“我是不是一派胡言,馬上就能見分曉了,如果不及時處理,他會變成一隻怪物!
”
“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不許污蔑我兒子,我兒子怎麼會是怪物!
”趙慧蘭抱着何樂逸,對着蘇辰怒目而視:“我兒子對我特别孝順,人特别好,怎麼可能變成怪物,你就是危言聳聽,趕緊給我滾!
”
就連何正彥也是滿臉不悅了,任誰都不想聽到别人說自家的兒子是個怪物。
他沉聲道:“這位先生,我一直對你好言好語,但你不要太過分了,請你離開!
”
“趕緊滾吧你!
招搖撞騙騙到我頭上來了!
”一旁的韋順也是滿臉不屑。
趙慧蘭的一衆親戚也是對着蘇辰和孟欣兒指指點點:“還留在這裡,要不要臉啊!
”
“這倆人肯定是居心叵測。
”
蘇辰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面色蒼白的孟欣兒,他道:“你信我嗎?
”
“我信。
”孟欣兒點點頭,卻對蘇辰産生了莫大的信任。
曾幾何時,孟欣兒一直在質疑蘇辰,但每次孟欣兒都發現自己是錯的,現在她願意相信蘇辰。
“還不滾!
”韋順大怒,擡手就是一張符咒要扔在蘇辰的身上!
那是穿心符,一旦被貼上,會痛不欲生。
蘇辰眉毛一揚,正準備還擊,忽然一聲慘叫聲傳來……
衆人望去,便是看到……何樂逸不知道什麼時候蘇醒了過來,他一把撕下額頭上的黃紙,張牙舞爪的咬在了趙慧蘭的手臂上……
趙慧蘭的手臂皮肉都被咬爛了,鮮血淋漓,露出了森森白骨……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