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上傳來巨大的痛苦,蘇晴帶着哭腔道:“你打我,你要死了,你全家都要死,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
蘇晴的話,讓蘇辰雙眸閃動出寒芒。
啪!
一聲脆響。
蘇晴的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身軀在空中打轉,随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蘇晴吐出幾顆牙齒,口中鮮血狂噴,不敢說話了。
她覺得蘇辰就是個瘋子,她甚至感覺,她再多說上兩句話,蘇辰會将她也給宰了。
所以在這一刻,她閉嘴了……隻是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蘇辰。
蘇辰聲音冰冷的說道:“回去給白虎帶句話,告訴他,他的項上人頭我要了,三日内他不來找我生死戰,我也會去尋他。
”
如此話語,讓蘇晴震驚不已……
這人,竟然連她的養父白虎都想殺?
話畢,蘇辰一腳踹在蘇晴的身上,将蘇晴直接踹出了甯家大門,連看都沒有看蘇晴一眼。
蘇辰冷冽的目光掃過甯家大廳全場,在場的一衆賓客連大氣都不敢出。
甯天的父母已經被吓得癱軟在地,淚流不止。
“惡魔……惡魔……”甯天的母親精神都異常了起來,不斷哆嗦着重複這句話。
蘇辰淡漠的道:“你們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
蘇辰沒有再做什麼,這兩個人他自有用處,随後他轉身飄然離去。
蘇辰走後,衆人感覺到了那股莫大的壓力驟然一松。
“這個殺神終于走了,我還害怕他會殺我呢。
”一名賓客慶幸的道。
“他雖然殘暴,但也隻針對了甯家人……”
一衆賓客皆是拍着胸口,平複着心中的情緒。
徐正雄和徐子貌兩人表情複雜到了極點,徐正雄道:“徐家危矣。
”
“爸,這人還得罪了北方蘇家,北方蘇家的實力比甯家強多了,說不定他會突然暴死。
”徐子貌小心翼翼的說道。
徐正雄聞言,苦笑道:“最近我們徐家先避避風頭吧……”
“爸……”
“小天!
”
甯家夫婦發出了悲切的呼聲,兩人爬到來到甯擎和甯天的屍體面前,掩面痛哭。
婚禮現場張貼的喜字還印在各處,如今看上去無比刺眼……
蘇辰離開甯家後,沒有直接去找孟浩然等人,他先是将射出的箭找了回來,随後朝着青龍崗的方向望去,發現那裡的陰氣聚而不散。
他腳步一踏,縮地成寸,朝着青龍崗而去。
此刻,青龍崗邊上,一棟依山傍水的木屋中。
這裡是李漫長的修行之處,他不喜歡人多,今日也沒有參加婚禮。
這時的他不像是之前那般灑脫随意,而是面色蒼白,胸口處鮮血彌漫。
“咳咳……”李漫長不斷咳血,鮮血滲透了他的衣服,那鮮血的樣子,如同在他的胸前盛開了一朵巨大的玫瑰。
李漫長身上的一些法器黯淡無光。
青龍崗的事情,是他化解的,如今青龍崗再度出事,李漫長遭到了巨大的反噬。
更可怕的是……
木屋中,多出了三道人影。
那幾道人影穿着奇特的服裝,那是寬大的和服,和服上有着十分複雜且詭異的圖案。
這三道人影,是太陽國的陰陽師,手中也有着一些法器,看向李漫長時候,目光中充斥着邪惡之色。
“李漫長先生,好久不見,以前你給我們太陽國造成了巨大的麻煩,那時的你光芒萬丈,現在的你,卻孱弱如狗。
”帶頭的陰陽師笑呵呵的對李漫長說道。
李漫長掃了他一眼:“你是拓真治,太陽國的陰陽師……我明白了,青龍崗變成一片死地,是你們太陽國的人做的。
”
被喚做拓真治的人陰笑了幾聲:“不愧是李漫長先生。
”
“若是李漫長先生現在在全盛時期,我們也不敢亂來,現在您被反噬的這麼嚴重,想來也很痛苦,我們來送您上路。
”拓真治的态度竟然還有些禮貌。
李漫長神情一凜。
“你們這幫太陽國的陰陽師真是夠可惡的,不過你以為憑借你們幾個就能殺了我?
”李漫長掙紮着起身。
“能不能殺了你,試試便知。
”拓真治笑道。
李漫長不再猶豫,瞬間出手,扔出幾道符咒,光芒大盛。
拓真治等人也早有準備,就看到一團團黑氣從他們的身上爆發,形成詭異的姿态,有的像蛇,有的像豺狼虎豹,有的則像是蟾蜍一般,張牙舞爪的對着李漫長撲去。
李漫長的那幾道符咒被黑氣吞沒。
李漫長連忙拿出一道黃符,咬破手指,混着朱砂在黃符之上畫出符咒。
然而剛畫出一半,李漫長面色一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鮮血從他的嘴巴中噴湧而出,他畫符的動作也有所中斷,符咒難成。
拓真治為首的那幾名陰陽師獰笑一聲,邪祟朝着李漫長轟去。
李漫長的身上亮起一道光芒,他的道袍上閃動着各種道文,玄妙異常,暫時抵擋住了這一波的攻勢。
不過李漫長清楚,自己受傷嚴重,光靠這道袍抵擋不了多久……
陰氣與李漫長周身散發的光輝不斷抗争,漸漸地,那股陰氣占據了上風,仿佛幻化做一條惡狼,朝着李漫長張開了血盆大口。
李漫長身有詛咒,又常算天機受了反噬,平常還能壓制,如今再加上青龍崗邪祟的反噬,李漫長也壓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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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漫長,真要死在這?
”李漫長悲觀的想到。
拓真治的聲音再度響起:“請李漫長先生去死,不要做無用的抵抗給我們添麻煩。
”
那幾名太陽國的陰陽師渾身黑氣肆虐。
李漫長眼中浮現出決絕之色,恨恨說道:“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你們墊背。
”
當即,李漫長拼着反噬至死的風險,想要催動玄術。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雷來。
”
這一刻電光交錯,雷聲轟鳴,仿佛天降神雷。
幾道邪祟頓時被劈的哀嚎了起來……
一位青年手拿三清鈴,浮現在木屋之中……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