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在尋找古玩街的時候,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玄門真人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玄門真人便對蘇辰表達了感謝。
在蘇辰離開省城的時候,将一些丹藥和藥材送給了玄門真人,玄門真人給陳百順服用之後,陳百順的傷勢果然好了不少。
蘇辰道:“陳百順本來就是因為我的事被奸惡之輩害了,我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
寒暄了幾句後,玄門真人說道:“蘇辰,天雷真人的師門是天市武道協會的人,這事你知道吧?
”
“知道,魏家還去了省城調查了此事。
”蘇辰回道。
“天市武盟的人找到了我,詢問了當時的情況,被我壓了下去,不過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查到你,你務必小心,在天市事情辦完盡快回到省城,我能夠庇護你。
”玄門真人語重心長的道。
蘇辰從玄門真人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凝重,蘇辰道:“我知道了。
”
挂斷電話後,蘇辰一擡頭,便看到了古玩街的牌子。
天市的古玩街到了。
蘇辰一路前行,一直掃視着來來往往的人,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了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人身上,她一張小巧的瓜子臉,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眼睛,加上長卷的睫毛如芭比一般可愛,櫻桃小口,齊腰墨發披着肩,在女人手邊放着一款精緻的手提包,漂亮動人。
蘇辰試探性的叫道:“徐方晴?
”
徐方晴回頭看了蘇辰一眼,叫道:“蘇辰?
”
“正是。
”蘇辰有些無奈的走了過來,心想這叫什麼事啊,明明應該是徐方晴去車站接她,現在可倒好,自己要來這裡見徐方晴。
徐方晴道:“你先坐,等忙完了再跟你說。
”
徐方晴的眼中帶着一絲輕視,她之前在電話裡聽嶽山将蘇辰大吹特吹,吹得天花亂墜,如同絕世高人,現在一見面,她隻覺得蘇辰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罷了。
在徐方晴的身旁還有一名男子站在那裡,戴着眼鏡,穿着西裝,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斯文。
這時,古董店老闆拿出一個碗遞給了徐方晴,他說道:“您要的東西我也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這是灑藍釉瓷碗,康熙年的。
”
這瓷碗确實非常漂亮,瓷碗上有着雪花藍,看上去猶如天上雪花,色澤也是相當不錯,在陽光之下宛若一道藝術品。
這東西,以灑藍釉着色,用高溫燒制後,這顔色附在碗上,便是漂亮至極。
這種工藝,最早出現于明朝,不過那時候這種工藝還不夠成熟,量産不多,後面到了康熙年間才發展成熟,所以康熙年間的灑藍釉瓷碗最是珍貴。
“三百萬,我也不多要。
”店老闆立馬伸出三根手指,報了價格。
蘇辰眉毛微微一挑。
這碗雖然漂亮至極,不過蘇辰眼力驚人,能夠發現這是一件假貨。
正在蘇辰猶豫着要不要告訴徐方晴的時候,徐方晴身邊的男人說道:“店老闆,你拿着假貨來賣,是不是太過分了?
”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店老闆故作不明所以的說道。
“你這碗看着确實不錯,隻可惜燒制的師傅在燒制時,用力過猛,讓這顔色太正,釉色過于豔麗。
”
“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你這碗應該是制假大師胡明濤燒制的碗吧?
”男人冷笑着說道。
店老闆面色一變:“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
“我陳建明怎麼會被你騙?
我告訴你,胡明濤之前和我們陳家吃過飯,在飯桌上,胡明濤展示過這赝品。
”陳建明自信滿滿的說道。
此話一出,店老闆身軀一震:“陳建明?
這,這,這,誤會,都是誤會。
”
陳建明是當地有名的大少,家裡也有不少古董生意。
一些圍觀的人也發出了一聲驚呼,顯然聽說過陳建明這個名字。
一旁的徐方晴看出了端倪,說道:“好啊你,連我都敢騙,好在有我朋友在,不然真被你騙過去了。
”
店老闆連忙求饒:“對不起對不起,徐小姐,我也是被人給蒙蔽了,要不您看看這個。
”
“這個是正兒八經的七星劍!
”
店老闆拿出了一個檀木盒子,盒子一打開,裡面頓時有了七把三寸小劍。
圍觀的衆人都是流露出了眼熱的神情,七星劍,那收藏意義可是非常巨大,若不是徐方晴來曆驚人,衆人也想擡價搶奪了。
徐方晴連忙望向了陳建明,陳建明認真看後,說道:“的确是真東西,曆史悠久,若是貼身佩戴會有諸多好處。
”
徐方晴不解的問道:“這些劍戴在身上怎麼還會有好處?
”
“君子藏器于身,這種劍紫然可以逢兇化吉,妖魔鬼怪都不敢近身。
”陳建明露出一副很懂的模樣。
徐方晴聞言大喜,就想将這東西買下來,不過這時蘇辰在一旁道:“這東西還是别買了,買下來不僅沒辦法逢兇化吉,還會沾染邪祟,若是貼身佩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蘇辰的話,讓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陳建明眉頭一皺,問道:“你是?
”
“這是我嶽哥給我推薦的人,叫蘇辰。
”徐方晴在一旁介紹道:“好像老家是天水市的。
”
“窮鄉僻壤的小地方,怪不得敢大放厥詞。
”陳建明不滿的道。
蘇辰一聽,眼中頓時流露出了一絲冷意,這個陳建明的斯文模樣,似乎隻是僞裝啊,傲慢和輕視才是真正的陳建明。
蘇辰道:“我本以為你有點眼力,沒想到也隻是一個半吊子,能把這東西看成七星劍。
”
“你說什麼?
我陳建明家裡做的是古董的生意,我從小更是耳濡目染,你竟然說我是半吊子?
”陳建明憤怒不已,額頭上的青筋都是顯露了出來。
圍觀的衆人也是議論紛紛。
“這小子誰啊,竟然質疑陳建明。
”
“他難道不知道陳建明是做什麼的嗎?
”
徐方晴的視線也落在蘇辰的臉上,看着面前這個穿着樸素,年紀輕輕的青年,她本能的有些不信任蘇辰,她說道:“蘇辰,你不能亂說啊,陳建明家裡就是做古董生意的,他肯定懂行。
”
陳建明立馬說道:“方晴,我知道這小子是你的朋友,但是他質疑我,讓我很不開心,我必須讓他給我一個解釋。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