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蘇辰來到了薛雨竹所說的那片地段。
放眼望去,這裡的菊花的确蔫到了極緻,許多菊花還未盛開,就已然凋零,别說花海了,單單是看這裡,都會覺得十分不雅,哪裡能吸引什麼遊客?
再看天空,果然十分陰沉,蘇辰摸摸下巴,覺得奇怪,天江别墅那可以說是豔陽高照,怎麼這裡的天氣這麼陰沉?
這可都是在黑江市市内。
在中心位置,有着不少人,其中帶頭的,便是黑江市的諸侯王畢俊智,穿着白襯衫,西褲,身材略微有些發福,在他身邊的是他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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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側的一隊人,是黑江市土壤學農學的教授,專家組。
而右邊,則是一名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留着胡須,手中拿着羅盤,一副高人模樣。
“畢叔叔。
”這時,薛雨竹快步過去,打了個招呼。
“雨竹。
”畢俊智與薛雨竹打了個招呼。
薛雨竹道:“我知道畢叔叔在為黑江市的情況發愁,正巧,我認識一位高人,說不定會有辦法。
”
畢俊智眼睛一亮:“高人在哪呢?
”
薛雨竹介紹一下蘇辰,道:“這位蘇先生就是。
”
畢俊智本來十分期待,可是當他看到蘇辰的模樣時,登時眉頭大皺。
蘇辰二十歲出頭的年紀,跟個大學生一樣,在場那麼多專家教授,甚至還有風水大師在場,這麼一個小娃娃,能起到什麼作用?
他滿眼的失望,道:“小蘇,你是哪家大學畢業的?
”
若是蘇辰是什麼龍華,龍大,學院畢業的,他還能多看蘇辰兩眼。
蘇辰搖搖頭道:“我沒上過大學。
”
畢俊智聞言,頓時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
蘇辰繼續道:“不過,我在風水上的造詣不錯,所以想過來看看。
”
風水?
畢俊智眉頭一動。
的确,去年的時候,他帶了一衆專家,研究了數月都沒有解決菊地的問題。
今年這些專家更是毫無辦法,後來,畢俊智的朋友專門介紹了風水大師過來,試試能不能解決。
那位穿着道袍的男人,就是黑江市的風水大師,被喚作洪大師。
洪大師皺眉道:“哪裡來的小娃娃,還敢自稱風水造詣不錯,我研究風水三十多年了,都隻能說自己略懂風水。
”
國人特别喜歡謙虛,越是謙虛,仿佛越代表着有真才實學。
這洪大師此話一出,頓時讓人心生敬佩,覺得洪大師有真才實學,還這麼低調謙虛,反觀那黃毛小子,毛都沒長齊,就開始大放厥詞。
“你家師是誰?
哪門哪派?
”洪大師再度出言。
蘇辰看了洪大師一眼,他一眼就看出,這洪大師的水平不如李漫長,他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見蘇辰不說話了,衆人還以為是蘇辰被這洪大師給問住了。
“洪大師,别因為他影響心情。
”畢俊智走到洪大師面前,笑道:“還是請你多幫我看看。
”
在蘇辰來之前,一衆專家已經檢查了地質土壤,這裡的地質水汽過多,土質也比較松軟,其次他們發現空氣十分濕潤,水汽很多。
但是,雖然能發現一切問題,可他們也解決不了。
這處花海地十分奇怪,常年降雨,哪怕黑江市其他的地方不下雨,這個地方也是經常陰雨連連,仿佛被詛咒了一般,難以解釋。
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洪大師的身上。
畢俊智可不喜歡蘇辰沖惱了洪大師。
洪大師道:“我自然不會與一個小娃娃置氣,隻是他口無遮攔,他這樣的人越多,就會有更多的人覺得我們風水師都是騙子,我是基于此,才發了火。
”
此話一出,衆人對洪大師更是十分欽佩。
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格局!
洪大師說道:“我觀測了一番,這裡煞氣較重,這片地沒什麼生氣。
”
“葬書說,地有吉氣,土随之而起,土越高,生氣便越厚。
”
“這裡四周偏高,中間這塊花海之地凹陷,從風水上來說,這就不适合養花,因為土無生氣,再加上地勢凹陷,容易積水。
”
畢俊智有些急切道:“現在換地方也來不及了,大師還有沒有别的辦法?
”
“也并非沒有,我可以在這裡布置一個風水陣,或許能夠改善不少。
”
見洪大師有辦法,畢俊智長舒口氣:“那大師,您快一點吧。
”
薛雨竹見一旁的蘇辰搖頭,她問道:“蘇先生,這位大師說的不對嗎?
”
蘇辰淡淡的道:“也不是不對,而是胡說八道。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