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為她戴孝
葉嘉澤被葉丹青踹了兩腳,沐長樂跳樓的死訊沒壓住,一時之間衆說紛纭。
關于葉家的熱搜居高不下,葉清淩和葉丹青聯手壓了幾次都沒能徹底壓住。
葉清淩和葉丹青商量之後,索性放出了沐長樂留下的遺書。
就是她寫在筆記本上的那些話,挨着全部放了出去。
人死了,别人在說什麼,她也聽不到了。
葉家給沐長樂舉辦的葬禮很低調,葉晚檸穿上了黑色衣裙,胳膊上也戴了孝,可站在沐長樂的靈照前,她到底沒能喊出“媽媽”這兩個字。
傅司骁全程陪着她,在她難受的時候就會握住她的手。
葉晚檸對着沐長樂的照片九十度鞠躬,彎腰的瞬間,淚水猝不及防的掉落,有些時候,錯過了就真的是錯過了。
“傅司骁,我想為她守守靈。”
葉晚檸沙啞着嗓音,“不管怎麼說,人死如燈滅,那些過往是愛是怨,都不重要了。”
“好,我陪着你。”
傅司骁牽着她的手跪在棺材前,拿過冥币放進炭盆裡面燃燒着。
葉晚檸低垂着腦袋,整個人安靜又悲傷。
她高估了自己的心理,在沐長樂死後,她到底還是難過了。
葉清淩和葉丹青披麻戴孝,兩人嚴禁葉鵬霄出現在葬禮上,至于葉嘉澤,他們雖然沒阻攔,但是一緻不再搭理他。
葉嘉澤一個人孤零零的跪在一邊,不時看一眼葉晚檸。
他看完了沐長樂留下來的那些話,心裡難過到不行,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
也是在那一刻,才體會到了沐長樂的絕望。
被自己所愛之人背叛,就連睡着了也不放過她,一閉上眼睛,就是沐雅琳和葉鵬霄讓她去跳樓去死。
沐長樂本就不是什麼堅強的人。
親生女兒不認她,養女和自己的丈夫又搞出這種奇恥大辱的事情,網上鋪天蓋地都是關于葉家的醜聞,哪怕有富家太太們站出來支持她,可她卻還是堅強不起來了。
一個噩夢,就摧毀了她的所有信心。
葉嘉澤呆呆的跪着,他想問問葉晚檸,這會兒肯認自己的母親了嗎?
他看着葉晚檸為沐長樂戴孝了,還跪着磕頭,給她燒冥币和死人所用的種種物品。
葉晚檸應該是認了吧!
葉嘉澤在心裡想着,一直等到晚上,才小心翼翼的挪到葉晚檸跟前,葉晚檸連個多餘的眼神也不想給他。
隻是繼續往火盆裡面扔着紙錢。
葉嘉澤跪在一旁,傅司骁一個眼神掃過來,吓得他立馬退了幾步。
葉晚檸不看葉嘉澤,燒完手裡的紙錢後扶着傅司骁的手站起身,“傅司骁,我想去和嘉欣說說話。”
“好,我陪你過去。”
“你不是不喜歡别的女人靠近你。”葉晚檸扯了下嘴角,“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不用一直跟着我。”
傅司骁深深的凝視着她,“晚檸,我不放心你。”
葉晚檸又勉強笑了一下,“那你要強忍着讓自己難受嗎?”
“傅司骁,我真的可以的,如果我從小被她養大,或許我真的會受不了會崩潰,但是現在,我雖然難受,但也能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相信我,我沒事的。”
葉晚檸堅持,傅司骁也就沒有強求了,“那我在外面等你。”
“好。”
葉晚檸答應下來,傅司骁看着她進了潘嘉欣所在的屋子後,這才轉身去了窗戶前坐下。
潘嘉欣坐在沙發上,正在查看一些資料,葉晚檸走上前,坐在了她的對面。
“嘉欣,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潘嘉欣放下手裡的工作,她捏了捏眉心,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晚檸,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現在難過是正常的。”
“會怪自己,會覺得如果怎樣結局會不會不一樣,你會有這些想法都是正常的。”
“但是晚檸我想告訴你的是,你沒有做錯任何,你不需要對任何人覺得愧疚。”
“即便她跳樓了,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并不是因為你才跳樓的。”
潘嘉欣拉過葉晚檸,又給她倒了杯水,“晚檸,假若沒有你,沐雅琳和葉鵬霄做出那樣的事情後,她依舊會選擇這一步的。”
“我跟着葉清淩的時間很長,去葉家也去過不少次,我從前和她是打過交道的,我不說百分百的了解她,但是起碼百分之九十五的了解她。”
“她受不了自己丈夫的背叛的。”
葉晚檸呆呆的看着潘嘉欣,潘嘉欣摸摸她的頭,“跟你無關,不要給自己心理壓力。”
“起碼你現在還為她戴孝了,說明你已經原諒她了,或許你還在心裡悄悄叫她媽媽了,對不對。”
葉晚檸眼睛又開始酸澀了,她低垂下腦袋,伸手抱住潘嘉欣,“嘉欣,我大哥和傅司骁都說,這件事情跟我沒關系,你也說和我無關,我就真的覺得和自己無關了。”
“但是葉嘉澤和葉鵬霄都在罵我,他們說是我害得她跳樓自殺了,我就在想,如果不是我讓周琛和周米守着她,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不會。”潘嘉欣毫不猶豫的說道:“沒有周琛和周米,估計她跳樓的更早,因為沒有你的人,葉鵬霄和沐雅琳不會放過她的,我們會繼續到她面前,用各種方式來惡心她羞辱她。”
“葉鵬霄以為自己是去道歉是去贖罪,卻不知是更加的惡心人。”
“所以她才會受不了。”
“害死她的人,是葉鵬霄和沐雅琳,不是你。”
葉晚檸淚水掉下來,潘嘉欣拿起紙巾給她擦眼淚,“晚檸,你能為她戴孝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說真的,如果是我,我或許死了也不會原諒曾經傷害過我的至親之人。”
“就是他們死了,跪在我面前求我,我也不會去看一眼的。”
葉晚檸擡頭看向潘嘉欣,她是知道潘嘉欣有一段不好的往事,她是被葉清淩所救,後來就一直跟着葉清淩了。
但是她的那段往事,她每次要說的時候,葉晚檸就制止了。
她自己有傷疤,不喜歡把自己的傷疤揭開來給别人看,同樣的,她也不想去揭潘嘉欣的傷疤。
“嘉欣,你别說了。”
葉晚檸擦幹眼淚,伸手抱緊她,“我十歲的時候去了葉輕柔家裡,從此淪為她的血包,我一直叫她姐姐,但是她從沒把我當妹妹看過。”
“嘉欣,你願意做我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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