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也是輕笑一聲,随即神色肅然道:“好,接下來我也要準備施法從這吳雷塔脫離而出。+x.i!a/o~s′h¢u\o\h?u·.~c!o,m+這需要一些時間,還請甯道友為我護法。”
随即流螢便淩空盤膝而坐,雙手施展繁複法訣起來,周圍頓時紅光驟起,一大串赤色符文開始流轉。甯法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空中的五焰燈,嘴角不禁又露出一絲笑意。
一個時辰後。
甯法一臉欣喜地把玩着手中一枚透着赤色的古燈,這是已經被修複完整的五焰燈,一股可怕的靈壓從其隐隐散發,令人心悸。
這時流螢身形已經略顯虛化,她肅然道:“甯道友,我們該離開了。”
甯法點了點頭,随即一道赤色光束将兩人包裹,光芒消散後,兩人也已經消失無蹤。
沒有多久,此地光芒一閃,現出了燕驚塵的身影。
隻見他緩緩打量着此地,目中露出回憶之色,接着他緩緩走入那間木屋。
看着空蕩蕩的屋内,他眉頭深深皺起。
許久之後,他周身赤光一閃,再次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在吳雷塔的第二層空間中,激戰仍然在爆發。
雖然之前天墟真君自爆了自己兩件靈寶,但因為主要威能集中在雷獄山山主。
而其他元嬰修士也都是強者,所以雖然都是身負重傷,但并沒有人隕落。
在甯法與燕驚塵相繼消失後,雙方再次爆發激戰。
而這一次似乎是因為天墟的背叛,玄魄與喬晟并沒有與其統一戰線。
而是一心攻擊着已經封閉的雷塔第二層出口,而天墟真君則是受到對方數人的圍攻,宛如困獸猶鬥。就在這時,随着風雷聲響起,空間内黑白電光一閃,出現了一道人影,正是燕驚塵。
隻見他一雙劍眉微微蹙起,似乎有着什麼困惑之事。
看到他突然出現,雙方都是一驚。\優`品.小\說′網. ?首.發*
雷獄山衆人自然是大喜過望,而伏靈殿三人則不禁面露絕望,畢竟此時的燕驚塵可以說是無人可敵。隻見天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這次我們伏靈殿認栽,這吳雷塔就讓于你們,放我們三人離去。”聞言,隻見雷獄山山主哈哈大笑,一臉恨意地瞪着他道:“真是笑話!如今你們已經是死路一條,居然還大言不慚地和我們談條件,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隻見此時的雷獄山山主右臂連帶着大半個臂膀都消失不見,腹部處還有一個可怕的傷口。
畢竟他剛剛承受了兩件靈寶自爆的大部分威能,讓他受創極重。
以他如今的境界想要恢複的話,至少也要上百年的時間,甚至很有可能永遠恢複到巅峰狀态。這就意味着他的化神之路徹底斷絕,所以他怎能不對天墟真君恨之入骨。
但這時燕驚塵平靜說道:“可以,但是你們三人需要被我下神魂禁制,保證永遠效忠于我。”不遠處正在攻擊出口禁制的玄魄與喬晟,也是停下了動作。
隻見玄魄一雙眼眸中毫無感情,而喬晟則是目光閃動。
天墟真君怒極反笑:“真以為吃定本座了嗎?如果繼續争鬥下去,我保證你會後悔!”
這時雷獄山山主也是一臉驚怒地看向燕驚塵,怒聲道:“燕驚塵!不要自作主張!玄魄與喬晟也就罷了,天墟今天必須死!”
此人話音一落,燕驚塵便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雷獄山山主不禁感到心中一寒,可是還沒等他動作,周圍嘩啦聲響,數條赤色雷霆鎖鍊憑空出現,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向他襲去。
雷獄山山主大驚失色,張嘴就要祭出一件寶物。
可就在這時,一道特殊的黑白雷霆符文從燕驚塵額間激射而出。
下一刻雷獄山山主就如遭雷擊,身體一動不動,數條雷霆鎖鍊頓時将其鎖住,一股強大的禁制之力由其散發。
此時的雷獄山山主才反應過來,自己一身法力已經用不了了。
“燕驚塵!你想幹什麼!?”雷獄山山主頓時驚怒喝道。+5,4`看¢書/ \首*發*
他話音未落,身邊電光一閃,燕驚塵突然出現,右手快如電閃地向其腹部一爪抓出。
等到燕驚塵右手伸出時,手中已經握着一個數寸大小的元嬰。
随着其手中電光一閃,這元嬰便已經消失不見。
威震九龍海數百年的雷獄山山主就此隕落。
而這一突然變故自然讓其他人驚呆了。
另一名雷獄山元嬰長老一臉不可置信之色,一臉蒼老的司空元烈,還有千魂殿元嬰長老,也都是一臉震驚。
但是伏靈殿的兩名叛徒王景龍與金烽,隻是神色略微變化,看上去并沒有太過意外。
“從此以後我就是雷獄山之主。”
燕驚塵平靜地宣告了一句。
“拜見山主大人。”另外一名雷獄山長老反應極快,立刻躬身一拜道。
“拜見山主。”金烽、王景龍也都是拱手相拜。
司空元烈、千魂殿元嬰修士看了一眼,也都是跟着祝賀,心中則是掀起驚濤駭浪。
另一邊,天墟真君瞳孔猛縮。
随即他心中長歎一口氣,知道自己今天隻怕是兇多吉少。
此時他右手中,突兀出現了一枚特殊的灰色羽毛,指尖靈力彙聚在上面,刹那間寫下了諸多字迹。下一刻灰光一閃,這片灰羽便已經沒入虛空,消失不見。
天墟真君目中也是露出釋然之色。
與此同時,周圍嘩啦啦聲音再響,又是數道雷霆鎖鍊将他捆起。
他沒有防禦,任其動作。
隻見燕驚塵出現在他身前,神色平靜地看着他:“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答不答應?”
天墟真君灑然一笑:“成王敗寇,我天墟就算是死,也不會為他人奴役的!
反正能看到沉傲死在我之前,我也心滿意足了。
但是在臨死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如何說動的王景龍、金烽等人秘密歸降于你,又是如何能夠瞞過萬靈名冊?”
燕驚塵笑了一笑,嘴唇微動的傳音道:“因為早在萬年前,在我擔任伏靈殿殿主時,這萬靈名冊就已經被我破解了。
如今我雖然是轉世之身,但是之前覺醒了一部分記憶卻恰好與此相關,所以能夠讓一部分人的名字避開萬靈名冊的監測。
而那些人之所以願意歸向于我,是因為我有辦法提升他們的靈體,還有血脈。”
聞言,即便是天墟真君已經見慣大風大浪,也不禁震驚萬分。
他立刻反應過來,愕然道:“你難道是”
可是他話還沒說完,手中已經出現了一顆黑色圓珠,其表面黑色符文瘋狂閃動,一股仿佛能夠毀天滅地一般的恐怖靈壓升騰而起。
即便是燕驚塵也不禁臉色大變,脫口而出道:“這是滅仙珠!”
“哈哈,不管你是誰,就和我天墟陪葬吧!”
天墟真君瘋狂大笑,随即一團恐怖的黑色光暈爆發,将這雷塔第二層空間淹沒。
另一邊,在天熔火澤某處火焰密林的上空,赤光一閃,甯法與流螢的身影蓦然出現。
隻見流螢目中露出一絲解脫之色,向甯法笑道:“甯道友,我許諾的三個回報都已經做到,下面就需要甯道友幫我了。”
甯法沖她鄭重道:“道友請放心,我之前的許諾一定不會食言!”
這次要不是流螢,他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機緣。
流螢朝他盈盈一笑,随即道:“我這器靈之身,不便在外久待。
所以我希望能夠待在甯道友的那件五焰燈靈寶之中,此寶的屬性與我倒也算是契合。
接下來我可能要留在甯道友身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如果我恢複了一些元氣。
那麼在甯道友遇到強敵時,我也是可以出手相助一二的,相信能夠讓甯道友的這件五焰燈威能提升不少。”
甯法心中一動,含笑點頭。
隻見流螢化作一道流光,飛入了甯法的五焰燈之中。
甯法将五焰燈一收,壓下心中起伏的心情,先是拿出伏靈殿的身份腰牌,想要聯系慕容昭雪,看看他們幾人有沒有逃出去。
很快便收到了回信,慕容昭雪說他們幾人已經順利逃出,如今正在趕往天阙城。
而且她告訴甯法,這身份令牌最好不要再動用,畢竟那些殿中長老的背叛,讓這身份令牌已經不再可靠。
聞言甯法放下心來,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實際上,他也知道,此時的燕驚塵是有可能覺醒關于太初界珠的記憶的,那麼有可能就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但是甯法倒也并不如何懼怕,此時他就算不是燕驚塵的對手,但是他自信燕驚塵對他肯定也是無法奈何的。
甯法心中也是不禁有着唏噓之意,在他看來,隻怕天墟真君、玄魄、喬晟還有其他被困在吳雷塔内的伏靈殿之人,隻是兇多吉少了。
經過這一役,伏靈殿也幾乎可以說是名存實亡。
沒有想到,這個在九龍海中存在了數萬年的勢力,因為衍元道人這個曾經的伏靈殿殿主,可能陷入滅絕之境,不得不說是一種很大的諷刺。
甯法從衍元道人的記載來看,追求長生久視,飛升上界,才是他畢生所求,其他一切皆是虛妄,都可以犧牲,想來對他來說也不會有什麼觸動的。
甯法輕舒一口氣,目光閃動。
這一次來天熔火澤,雖然可以說是大豐收,但是自己目标的三階源點還差了一些。
畢竟他之前的目标可是要得到七百點三階源點,用來溯源古源雷經、月神訣的元嬰篇修煉功法以及那顆劍魄珠。
如今還差了兩百點,也就是說還需要再擊殺兩位海族元嬰,想到這裡甯法向東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