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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嫁暴君奪後位

第450章 柳太後敢動賢妃,他就讓人動柳時章

  見此,袁嬷嬷勸道:“貴妃娘娘,太後娘娘對三公子的關愛,不比您少。

  “此次,太後娘娘定會想辦法,讓三公子平安從邊疆回來。
您就聽太後娘娘的話,安心回永壽宮去吧。

  柳貴妃現在除了相信柳太後的能力,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就像袁嬷嬷說的,姑母那麼疼愛時章,絕不會不管他的死活。

  “……是。
清清告退。

  柳貴妃離開後,柳太後繼續閉上眼睛,一下又一下地敲着面前的木魚,平複心中的情緒:“……遣人去養心殿,讓皇帝下朝後,來慈甯宮一趟。

  “是。

  大周以孝治天下,按規矩,帝王每日起床後,應該先到慈甯宮向太後請安,表達孝道,再去上朝。

  可柳太後說,自己要潛心禮佛,便将帝王請安的時間,從天天,改成了初一、十五各一次。

  但不管怎樣,柳太後讓人去養心殿請人,南宮玄羽自然沒有不來的道理。

  “奴才/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歲!

  帝王無視慈甯宮行禮的宮人,大步走進了内室:“見過母後!

  柳太後笑得溫和且慈祥,仿佛兩人真是親密無間的母子,從未出現過任何隔閡:“皇帝來了?
坐。

  “你有些日子沒到慈甯宮了,這幾天身子可還好?

  帝王自然不會在明面上,對柳太後不敬:“多謝母後關心,朕一切都好。

  “倒是天氣逐漸轉冷了,母後要多注意鳳體。

  哪怕是柳太後,也沒從南宮玄羽面上看出一絲破綻,仿佛他對她的一切關心,都是發自内心。

  這一刻,柳太後忽然深切地意識到,面前這個男人已經成長為了鐵血帝王,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隻能祈求她庇護的無寵皇子了。

  柳太後的眸色深了深,放棄了之前那些彎彎繞繞的念頭,直截了當道:“賢妃上個月底,為皇帝生下了四皇子,哀家也極為高興!

  “皇帝子嗣單薄,膝下總算又多了一位小皇子。

  “賢妃有功,也跟着學了那麼久的六宮事宜,待她出了月子,便讓她多為貴妃分憂吧。

  柳太後這番話,有好幾層意思。

  一是向帝王表明,沈知念為皇家開枝散葉,是功臣。
身為太後,又怎麼會害皇室的功臣呢?

  她不會再對沈知念下手了。

  二是分宮權給沈知念,當作對她的補償。

  柳太後這便是變相向帝王妥協、道歉了。

  至于南宮玄羽明明沒有證據,證明韓氏背後的人是她,柳太後為什麼要默認……

  因為聰明人之間交鋒,有些事還藏着掖着,把對方當傻子,便是愚蠢的行為了。

  帝王沒證據又怎樣?

  他将柳時章“發配”去了邊疆,便代表,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鄭婆子的事,柳太後确實可以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
可柳時章的安危和性命,誰來保障呢?

  柳太後做不到,置這個最寵愛的侄兒于不顧。

  帝王算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才選中了柳時章。
不然他為什麼不派柳家的其他人,去邊疆打匈奴?

  這一刻,柳太後看帝王的眼神,閃過了些許複雜。

  有忌憚,也有欣慰。

  不愧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好兒子啊,如今都知道,該怎麼對付她了!

  南宮玄羽掩去了眼底的冷芒,淡聲道:“後宮的妃嫔雖多,懂朕心意的,卻屈指可數。
賢妃便是其中之一。

  “有她侍奉在身側,朕心情愉悅。
朕心情愉悅了,便會命邊境的将領多多照顧柳時章,莫讓表弟在戰場上丢了性命。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柳太後敢動賢妃,他就讓人動柳時章!

  柳太後眼裡閃過了一道怒意,但很快就歸于了平靜。

  她擡眸望着南宮玄羽,緩緩道:“賢妃如此深得帝心,是她的福氣,也是她的本事!

  “撇開國事不談,咱們今日談談家事。

  “皇帝是否還記得?
清清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自小便是所有人捧在掌心的明珠。
她的性子那麼驕傲,當年卻因為深愛你,願意放下所有尊嚴,屈居姜庶人之下,嫁與你做妾。

  “皇帝也曾向哀家,向定國公許諾過,得清清,如得珍寶,此生必不負她!

  “皇帝如今如此愛重賢妃,不知清清在你心中,還有幾分分量呢?
可憐那孩子的一片癡心……”

  帝王三宮六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正常情況下,柳太後不該說這番話。

  但她剛剛也說了,不談國事,隻談家事。
柳貴妃是她寵愛的侄女,她偏向對方,無可厚非。

  南宮玄羽坦然道:“朕從未忘記過當年的承諾。

  “可朕敢問母後一句,貴妃想要的,當真隻有朕的真心嗎?

  “究竟是朕薄情,還是貴妃所求太多?
有了寵愛,又想要地位;有了地位,又想要中宮的名分。

  “母後如此聰慧,怎會不明白,做人不能什麼都想要的道理?

  “對貴妃,朕自問問心無愧!

  柳太後的心往下墜了墜。

  她當然不是莫名其妙說這番話。

  當年在王府,帝王對柳貴妃的寵愛世人皆知。
南宮玄羽登基後,柳貴妃更是寵冠六宮。

  雖說現在,貴妃的寵愛已經不如從前了。
可柳太後隻有試探出,貴妃如今在帝王心中,還有多少分量。
才能決定下一步,該如何為貴妃謀劃。

  她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柳太後和顔悅色道:“哀家剛剛就說了,隻談家事。
這不過是我們母子間的閑談,皇帝何必認真?

  “清清自幼便被哀家與哥哥慣壞了,性子驕縱了些。
皇帝能包容她這麼多年,已屬不易。

  “賢妃性子柔婉,溫柔小意。
皇帝喜愛她,也是人之常情。

  “今後讓賢妃與清清一同協理六宮,将後宮打理好了,也能讓皇帝專心政事。

  南宮玄羽面不改色道:“匈奴的上任單于在位時,曾屢次冒犯大周的邊境。
是定國公領兵将其擊退,才換來了邊境十幾年的和平。

  “新單于上位後,匈奴竟又開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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