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天籁之音
二人說完便轉頭看向夏玄,奈何夏玄隻是皺眉回視,既不接話亦無動作。3*1看÷¤$書(屋@小|說:?網|°! ?追(?}最?新ˉ章2+節·&×
等了片刻不見夏玄動身,朱尚忠不耐催促,“還愣着幹啥,趕緊走啊。”
不等夏玄接話,黎長風便出言寬慰,“大可放心,瘟毒一定會起效,絕不會出現意外。”
“我也想立刻動身,”夏玄哭笑不得,“但我得有足夠的靈氣施展土遁瞬移才行啊。”
聽得夏玄言語,二人這才反應過來,先前夏玄在短時間兩次瞬移往返,靈氣耗損的很是嚴重,而今體内靈氣已經不足以托帶二人趕去皇城。
“你們歇息片刻,我先去整理一下房間。”黎長風起身離去。
目送黎長風離開,朱尚忠收回視線看向夏玄,“你也别傻坐着了,趕緊吐納練氣去。”
“不用,”夏玄搖頭,“我坐在這裡也可聚氣,最晚申時便可動身。”
朱尚忠點頭過後瞥見夏玄戴在左手的玄靈珠,“對了,這玩意兒跟地元丹都是内丹,地元丹能補充靈氣,它應該也能啊。”
“應該可以,但它蘊含的是水屬靈氣,眼下我還不知如何吸納轉換。”夏玄說道。
想到此前夏玄曾将地元丹和三枚玄靈珠送給了趙公明,朱尚忠随口說道,“地元丹是不是能吸納這個,這玩意兒叫什麼來着,哦,玄靈珠,地元丹是不是能吸納玄靈珠裡面的靈氣?”
夏玄點了點頭,“地元丹不但能吸納玄靈珠散出的靈氣,還可以将水屬靈氣轉化為常用的靈氣。~3·{8?看×?書&?網% ¤_無?D?錯_@+内~:=容?”
“唉,”朱尚忠歎氣搖頭,“你也是大方的不是地方,這玩意兒分明對你也有用,你不該給趙公明,他一個小毛孩子,又沒啥仇家,給他實屬暴珍天物。”
“殄。”夏玄随口糾正。
“什麼舔?”朱尚忠不明所以。
夏玄懶得再說糾正,随口解釋道,“我之所以将玄靈珠和地元丹都送給趙公明,倒不是擔心有誰會對他不利,而是他路上撿到的那條黃狗需要靈氣續命,我雖然傳授了他練氣心法,但短時間内他很難自行聚斂靈氣為黃狗傳氣續命。”
朱尚忠也曾經見過那條黃狗,“你說那個狗子活了幾千年,但我感覺它好像沒什麼神異的地方,它的主人就算是哪個神靈,以後也不見得能跑出來,你下這麼大的血本,可别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夏玄搖頭說道,“我沒想施恩圖報,即便黃狗的主人日後尋來,這段際遇也是趙公明的,與我無關。至于那黃狗有無神異的地方,眼下還說不好,畢竟我們對它并不十分了解。”
朱尚忠點了點頭,感覺與夏玄無話可說,便起身走到黎長風房間門口,倚着門框沖黎長風問道,“黎神醫,那些小虱子怎麼用啊?”
黎長風的聲音自房間裡傳來,“隻需附在活物身上,咬人吸血便可傳播瘟疫。”
“活物?”朱尚忠追問,“你的意思是把它們放在貓狗身上也行?”
“對,”黎長風回應,“瘟毒的毒性異常強烈,被其咬過的活物全身帶毒,連呼出的空氣都帶有瘟毒。”
朱尚忠好奇再問,“要是染上了瘟疫,多久能發作?”
“我剛才說過了,瘟毒的毒性很是劇烈,隻要染上,半炷香便會發作。?|看?e*書×屋¢a小?!說?網;? e)§更-?.新~&最£_\快,§”黎長風說道。
“那你感覺長時間皇城裡的人才能全部染上瘟疫?”朱尚忠追問。
“這個說不好,”黎長風說道,“要看感染瘟毒之人是否四處走動,感染瘟毒之人去的地方越多,接觸的人越多,瘟疫傳播的就越快。”
朱尚忠壞笑,“嘿嘿,到時候咱們專挑人多的地方放毒,有些喝過血水的人已經離開皇城了,咱們可以去驿站放毒,讓到處跑的驿卒把瘟疫帶到九州八荒。”
不等黎長風接話,朱尚忠便擡手拍額,“哎呀,這條路走不通啊,按你說的,半炷香瘟疫就發作,那不等驿卒跑到地頭兒,瘟疫就發作了,他們也沒法兒到處去。”
“可以的,”黎長風說道,“不曾喝過血水的人即便感染瘟疫也永遠不會發作,但他們仍然可以傳播瘟疫。”
“那就行,”朱尚忠又問,“對了,染上這個瘟毒會有什麼症狀?”
“如我們之前議定的那般,不但既癢且痛,刺骨錐心,事後還會自臉上留下麻點疤痕。”黎長風說道。
“好好好,可不能便宜了他們。”朱尚忠多有激動。
二人說話的同時,黎長風鋪好了被褥,随後又取出香爐自正廳開始熏香,這處山洞死過太多人,熏香既是為了除味,亦是為了祛毒。
先前朱尚忠和黎長風的交談夏玄都聽到了,擔心天黑之後皇城裡的民衆停止走動,進而使得瘟毒不得快速傳播,夏玄一刻也不曾耽擱,待得體内靈氣有所恢複,立刻帶着二人土遁瞬移,現身于城南樹林。
此時乃是申時,官道上過往的路人很多,見此情形,黎長風便出言說道,“咱們無需進城,隻需讓過往的路人将瘟毒帶進皇城便可。”
夏玄點頭同意。
朱尚忠嫌慢,“還是交給我吧,我進城轉一圈兒。”
“瘟毒起效很快,無需多此一舉。”黎長風搖頭。
“哦。”朱尚忠應聲。
眼見黎長風轉身要走,夏玄急忙伸手拉住了她。
待黎長風轉身回頭,夏玄沉聲問道,“此事非同小可,你确定瘟毒不會殃及無辜?”
“對呀,這可不是小事兒,”朱尚忠後知後覺,“要是把全天下的人都毒死了,那可真完犢子了。”
“相信我。”黎長風正色點頭。
夏玄松手,黎長風自去。
二人自樹林裡可以清楚的看到黎長風在官道上的舉動,她并沒有選擇過往的路人,而是選了路人驅乘的騾馬牲畜。
不多時,黎長風回返,那隻琉璃瓶還在手裡,隻是已經空了。
“此地不宜久留,盡早離開。”黎長風看向夏玄。
“哈哈,快走,快走,闖了禍就跑。”朱尚忠笑道。
“不走,”夏玄搖頭,“朝廷不是傻子,一旦發現瘟毒隻對沾染血水之人起效,立刻就能知道此事是我所為。”
“相信我,瘟毒一定會起效。”黎長風正色說道。
夏玄冷聲說道,“我不走不是因為不相信你,而是當日我曾親眼看着民衆歡天喜地的瘋搶血水,而今我也要親眼看着他們自食惡果,痛不欲生。”
黎長風知道夏玄不會離開,便不再勸說,“既然如此,咱們可以往高處去。”
夏玄曾自皇城周圍布陣,知道何處可以清楚的眺望皇城,随即便帶着二人去往城東山頂。
朱尚忠耐着性子等了半炷香,不見城中異樣,便免不得開始擔心,好在又等了片刻,突然聽到城裡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慘叫應該是婦人發出的,在極度的痛苦或恐懼之下,女人的呼喊與男人的聲音如出一轍,嗓子粗,聲音大。
“有用,真有用。”朱尚忠翹首遠眺。
那婦人的慘叫一直在持續,也不知道黎百草如何配制的瘟毒,單聽那婦人的慘叫便知道她此時正在承受劇烈的痛苦。
沒過多久,又有慘叫聲傳來,聽聲音還是個婦人。
“哎呀我的天哪,這是啥動靜?”朱尚忠聽的頭皮發麻,“火燒炮烙也不至于疼成這樣兒吧。”
見黎長風眉頭微皺,夏玄出言說道,“我先送你回去吧。”
黎長風搖頭,“我并不同情他們,隻是厭惡他們的凄厲慘叫。”
既然黎長風不走,夏玄亦不堅持,三人繼續站在東山山頂眺望皇城。
随着時間的推移,瘟毒自城中快速傳播,待得日落時分,城中已是慘叫一片,亂成一團。
察覺到城中發生了巨大變故,朝廷提前關閉了城門并開始戒嚴宵禁,但禁軍之中亦有不少感染瘟毒者,所到之處瘟疫繼續四散傳播。
待得夜幕降臨,偌大的皇城俨然變成了陰森鬼域,慘叫之聲不絕于耳,此起彼伏的自城中各處傳來,撕心裂肺,彷如鬼哭。
“哎呀我操,這都啥動靜啊,鬼狼狼嚎的。”朱尚忠撇嘴龇牙。
夏玄長出了一口粗氣,“這可不是鬼哭狼嚎,這是天籁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