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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五章 為了芨芨草打起來了!

重生八一漁獵西北 羁中馬 9654 2025-06-01 03:50

  李龍被王明軍迎到了連部,很快大老陳就過來了。

  跟着過來的,還有連隊的指導員鄭向陽,這是李龍上次沒見過的。

  鄭向陽很符合一個指導員的形象,三十歲左右,頭發中分,兩鬓削光,戴着眼鏡,胸前的兜裡别着一枝鋼筆,一副知識分子打扮。

  “我們指導員北庭師範畢業,原本是在師部教書的,因為材料寫的好,團領導看中把他借調出來,在團部工作一段時間後,到這裡任指導員。”王明軍介紹着,“知識分子,懂的多,寫稿子也一流,一年在兵團日報上寫好幾篇稿子呢!”

  鄭向陽笑着和李龍握手說道:

  “沒有沒有,連長誇我呢。我就是喜歡寫作而已……對了,李龍同志是吧?我在自治區日報上看過寫你的文章,很利害啊!緻富的榜樣!”

  “不光是榜樣,這回是給咱們帶來緻富的路子了!”王明軍笑着說道,“李龍同志說了,紮大掃把,從咱們連隊收,隻要合格一把就是三塊五,三塊五啊老鄭,這活,咱們能幹!”

  鄭向陽并沒有立刻贊同,在給李龍倒了水之後,詳細問了一下關于紮大掃把的細節後,才說道:

  “連長,咱們幹這個,要不要向團部請示一下?這個符合不符合咱們兵團連隊的政策規定?”

  “哈哈,指導員,這個你就放心吧,我早就研究過,幾次去團部開會的時候和團領導也聊過。現在地方上已經改革開放了,雖然咱們兵團的和地方不一樣,但也是希望能夠讓職工們富起來。

  這富起來可不光光是多種地、多打糧食,要從事業上找路子。至于怎麼找,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咱們有小李這條路子,又有芨芨草的資源,這活能幹!

  而且我和老陳都說好了,三塊五一把,咱們給職工三塊錢,五毛錢放在連隊作為連隊的日常經費。小李說了,在咱們這裡至少訂一萬把,你想想,這是多少錢……”

  鄭向陽有些心動了。

  他和王明軍一樣,成為連隊的指導員之後,就把家安在了這裡。以前作為知識青年的時候,有工資,一個人吃飽了不說全家不餓,至少還有餘錢寄回老家。

  現在有家有口的,雖然作為連隊的主官有福利,但誰不想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更好呢?往兵團日報、師部的報紙投稿可不光光是揚名,那稿費拿到手,也能改善一下家裡的夥食。

  李龍拿過來的活,這一筆連隊就能拿到五千,自己能分到多少?

  想明白這個,鄭向陽臉上的笑容燦爛起來,笑着說道:“這事情得細說。老陳,晚上咱們搞豐盛點兒!

  上次李龍同志過來的時候,我沒在,一直遺憾着呢,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的聊一聊。李龍同志,你大哥是咱們連隊的老司務長,算起來你也是咱們連隊的自己人,今天無論如何不能走,要好好的把這事情說一下……”

  “不不不,我還要去另外一個連隊說一下。”李龍急忙擺手,這連隊釀酒着呢,聽這指導員的口氣,可能不比連隊和司務長酒量差,自己要留下來,那不得被“圍攻”?

  “不用不用。”王明軍加入進來,對李龍說道,“小李啊,我給你說,你這紮大掃把的活,根本不用再找其他連隊,我們連直接就全部包掉了。一萬把不夠是不是?我給你說,我們能給你搞一萬五!”

  李龍也沒想到王明軍這麼豪氣,他覺得這是吹牛,連隊附近就沒那麼多杆子啊。

  “你不相信是不是?我給你說啊,搞副業我們可能沒有你們地方那麼便利的條件,但要是搞大規模的勞動,那可是我們兵團人的優勢!”

  王明軍看出來李龍有些懷疑,他一臉自信的說道:

  “别看我們連隊人口不算多,但要搞這個紮大掃把,我們可以搞成流水線作業,幾戶聯合起來專門割芨芨草,幾戶聯合起來專門打杆子,剩下的大頭專門負責紮,至于最後分錢,按勞動量來算。我給你說啊,這樣的效率,絕對比你們那些村隊裡人一家家紮的要快的多!”

  “不光快,質量也有保證。”鄭向陽補充着說道,“咱們每個小組是有質檢員的,不合格的當場就打回去了,根本不會進入下一道工序,你放心吧,真要确定的話,今天我們就能通知下去,最早今天晚上就可以準備了。”

  李龍算是見識了兵團人集體幹活的效率了。

  王明軍并沒有立刻讓人去組織,而是從連隊庫房裡,包括一些職工家裡找來了好幾種大掃把,讓李龍确定标準質量。

  “就這種。”李龍指着其中一種說道,“芨芨外面要有紅柳杆子護着,把子上的樹皮要剝掉,杆長兩米,芨芨草不短于一米二,不長于一米五,鐵絲箍子就可以,不過一定不能掉芨芨——

  至少使用三個月内不能掉,這個是自治區發到口裡的,代表着咱們自治區的臉面……”

  “質量你放心,咱們經常搞這個,抓的最嚴的就是質量。”鄭向陽這方面很自信,“誰要是不合格,那是要扣錢的,咱們的職工在這方面,有經驗!”

  确定了标準之後,王明軍和鄭向陽立刻就組織各小組負責人開會下達任務,沒多久李龍就看到有人開始挨家通知,然後有人就套馬車、驢車去往沙窩子裡面了。

  這一會兒,李龍就和老陳兩個去看庫房裡的皮子。

  “開春你把那趟皮子收完後,其實後面我們也沒怎麼打。農忙嘛,你也知道的。我們兵團連隊和你們不一樣,任務也挺多的,除了農業耕作外,還有其他的事情。”老陳一邊從庫房裡往外拿皮子,一邊對李龍說:

  “連長說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過來收,所以偶爾閑下來才會帶幾個人打一打,或者有黃羊群從附近經過的時候打一打。”

  看着那厚厚的幾沓皮子,李龍點點頭說道:

  “這至少得有一百張了吧?可不少啊!”

  “沒有沒有,我數過的,”老陳笑着說,“九十一張皮子,其中全皮六十七張,殘皮二十四張。連隊長說了,全皮賣給你,殘皮就當添頭送給你了。”

  “那不行,咱們還是要正經算賬。”李龍認真的說,“不過春皮夏皮可沒冬皮值錢。”

  “這個你放心,你出什麼價我們都認。”老陳拍了拍厚的那沓明顯是全皮的說道:“上一次你收皮子,那價給的好,連長說了,就認你,你做這個講良心講交情,加上這一次這個大活,也記着咱們呢,咱們也不虧心。”

  老陳堅持,李龍也就沒再說什麼。

  “你們連隊這些人,槍法好啊,這全皮比例這麼大。”李龍一張張看着皮子。皮子保存的很好,雖然有些放着有兩三個月了,但并沒有被蟲咬,全皮數量占比之大也是出乎他的意料。

  “那可不,咱們可是準軍事單位啊。”老陳自豪的說,“雖然你們地方基幹民兵也訓練,但那訓練時長和标準比不了咱們。”

  這一點李龍認。

  六十七張全皮,一張李龍按四十五算的。其實現在全皮要放在收購站,也就三十多四十,李龍提了提價。

  皮子算三千零十五塊錢,老陳帶着人把皮子全都裝到了李龍的車上。

  吉普車裝這麼多皮子,基本上也就滿了。

  老陳有辦法,硬是給又塞了幾籠子連隊釀的糧食酒。

  李龍這就要走,但被老陳帶着人攔住了。

  “連長指導員有交待,今天一定不能放你走,你可别讓我為難。”老陳笑着說,“幹啥事不急在這一天,你這跑了幾十公裡過來,我們要不留頓飯,下次老司務長見了還不罵死我?”

  得,把大哥李建國搬出來,李龍也就真沒辦法了。

  李龍苦笑着,今天這一頓酒是免不了了。

  沒半個小時,王明軍和鄭向陽回來,看來工作是安排好了。

  “連隊,指導員,咱們吃飯前我先說件事情。咱們幹活也不能空口白牙,我留五千塊錢作為定金,也請老陳給我打個收條,怎麼樣?”

  看着是商量,但王明軍和鄭向陽兩個聽着卻都是很意外。

  王明軍急忙擺手:

  “小龍啊,咱們是自己人,不用這個,我再怎麼也不可能不相信你啊。你是經常來的,你這麼一搞,不就見外了嗎?”

  鄭向陽其實挺高興的。他不認識李建國,和李龍也沒啥交情,隻是跟着連長和老陳兩個代表着連隊這麼說。

  但實際上李龍這麼空口白牙的說,他不是沒疑慮,其實在回來的半路上他也給王明軍說了,王明軍卻是打着保票的,說李龍這個肯定是沒問題,他能保證。

  現在李龍自動提出來放五千塊錢定金,這就說明,人家是真的要幹這個活,最後那點疑慮也就打消了。

  當然,鄭向陽不會想着自己先前是多想了,連隊嘛,有人大老粗,有人就必須細心一些,他是這麼覺得的。

  當然,現在這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小龍,我也跟着連長這麼叫你了。我給你說啊,這可不好。就跟連長說的那樣,你這麼搞,好像我們不相信你一樣,你放心,這活我們肯定幹的漂漂亮亮的!”

  “嗯,我相信咱們連隊肯定能把這活幹好,不過這定金也要放心。我可能十天後才過來,這杆子、芨芨草啥的你們可以在外面搞,這鐵絲麻繩總得要買吧,這個就當是材料錢了。”

  最終,老陳當着連長指導員的面把五千塊錢收了,然後給李龍打了收條。

  接下來就是喝酒的時刻了。

  一百五十克的玻璃杯,縱然李龍的酒量很大,看着也也怵啊!

  雖然不是一口悶掉,但三口一杯,這玩意兒,誰能擋得住?

  連隊釀的酒可不是後世大家習慣喝的四十三度的小老窖,實打實的五十多度的大曲酒!

  也就是為了表示親近,這頓飯沒有帶家屬,也沒叫其他人,就王明軍和鄭向陽,帶着老陳作陪負責保障。

  三個人對李龍一個,李龍一開始還算着,估計自己這一頓酒下來,至少喝了有一公斤多酒!

  将近三瓶子!

  桌上的菜也很豐盛。為了歡迎李龍,專門宰了一隻今年的駒骊羔子。雖然說九月才是吃駒骊的好時候,但這時候羊羔子已經能吃了,肉嫩,而且不怎麼膻。

  大盤手抓羊肉,爆炒羊雜,大盤辣子雞,拔絲洋芋,辣子炒野蘑菇,最讓李龍有些意外的還有一盤刺猬肉。

  “咱們靠近沙窩子,别的沒有,這刺猬、野兔子之類的可不少。”王明軍自豪的說,“炊事班也知道怎麼整治,味道不錯!”

  味道的确不錯,李龍吃的不少。

  當然,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昨天吃的那些東西啥味兒了,嘴裡面苦苦的。

  好在沒出洋相,最後沒吐,而且也沒被王明軍他們三個人放倒——一開始王明軍他們三個基本上一緻的都在敬李龍的酒,等平均每個人都喝完一瓶之後,王明軍就開始找鄭向陽的事了,他們兩個一開幹,李龍這邊就隻有老陳一個,好對付了。

  早上沒再回酒,李龍還好,體質要比他們三個人好的多,恢複也快,醒過來,喝了杯蜂蜜水之後,基本上就正常了。

  早飯的時候,王明軍和鄭向陽兩個臉都白白的,神情也是蔫蔫的,顯然還沒恢複過來。

  所以早上就隻是大米稀飯,辣子炒雞蛋,涼拌洋柿子,炒洋芋絲,蒸饅頭。

  很素,但很有胃口。

  吃過飯李龍就走了,王明軍和鄭向陽送着李龍的吉普車拐了彎子消失不見後,一起回連部。

  “老王,你說這個大掃把他給咱三塊五,那他那邊能得多少?也就是,别人給他一把多少錢?”

  “要麼四塊,要麼五塊。”王明軍掏出煙來抽出兩根,遞給鄭向陽一根,自己也叼一根,含糊的說道:“不能再多了。”

  “我覺得至少得六塊吧?”鄭向陽搖了搖頭,“肯定不少。”

  王明軍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掏出鐵皮打火機,先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然後把打火機遞到鄭向陽手裡,說道:

  “不可能。小龍不是那種人,我給你說,這人随根兒。小龍是讓他大哥,咱們老司務長帶大的,做人大氣。如果大掃把六塊錢一把,他給咱們的價格至少是四塊或四塊五。

  老李司務長做事就大氣,當年在連隊的時候,幹重活的時候那白面饅頭敞開了吃,不夠的他就帶着炊事班去搞副業,可從來沒虧過骨幹的嘴。”

  鄭向陽懷疑,但沒依據。他也沒和李建國打過交道,對這事就不好評價。

  反正連長、老陳兩個對老司務長隻有誇,他就隻能疑惑,好奇。

  李龍開着吉普車往回走的時候,感覺自己嘴裡呼出來的氣還有酒味兒,便幹脆把車窗都打開,開的也不快,就看着一路風景。

  不得不說,這距離縣城遠了,資源比縣城周邊就是多。

  芨芨草是成片成片的長,紅柳灘也是成片的都長成林子了,這紅柳灘裡能砍的杆子是真多,随便一株大紅柳上,都有三四個能當大掃把杆子的側枝子。

  他也能隐約看到紅柳灘裡有人正在砍杆子。在他看來有些合格的,人家都不要。

  标準就是高。

  看來,和兵團這個連隊的合作,以後可以繼續下去。

  四小隊和清水河子受限資源分布以及手工勞作情況,再怎麼發展,一個村子最多也就是一萬把頂天了。梁文玉他們那個村子可能還要少一些。

  所以以後如果真要把芨芨草大掃把當成一項事業來幹,那就要把兵團連隊這邊維系住。

  至少在資源這方面,這邊不缺。

  李龍直接回到了縣城收購站,九十多張皮子,他得先放下去。

  清水河那邊一萬,兵團連隊一萬以上,四小隊保守在五千以上,再加上梁文玉所在的村子,三萬的任務應該是能完成的。

  不過李龍也沒掉以輕心。頭十天他要去各位置檢查情況,也會帶着車拉一批合格品回來,到時如果進度沒跟上,那就得繼續去尋找另外一個合作對象。

  不過李龍相信清水河村和王明軍那裡應該會給自己驚喜。

  所以自己的顧慮,大概率是不會發生的。

  前幾天李龍就在縣裡呆着,偶爾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無論是王明軍那裡還是孟海那裡都能通過電話搖到收購站。

  第五天,李龍忍不住去了趟四小隊,想看看情況。

  路邊能看到的芨芨草已經被割秃掉了,楊樹上那些能做杆子的側枝子也被砍了。

  李龍到李家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讓他有些意外的情況。

  為了紮更多的大掃把,許海軍帶着人去東面大溝裡割芨芨草的時候,和隊裡甯家人争着的時候,打起來了。

  “真的打了?”李龍是真的吃了一驚,不至于啊。

  “真打了。隊裡長芨芨草的就那麼幾片,東大溝那邊有幾片地方長在紅柳灘裡,有的别人發現不了。結果許海軍和甯大偉兩個都在那裡割,然後甯大偉說他割的一抱子芨芨不見了,問許海軍,許海軍說他沒見,兩邊就争起來了,然後就打了。”

  “最後咋處理的?”李龍問大哥李建國。

  “還能咋處理?隊長把許海軍叫過去罵了一頓,最後也沒查清楚,反正許海軍說他沒拿,跟着他的有兩個許軍的,甯大偉身邊也有他的堂弟,兩邊打的鼻青臉腫的。兩家大人倒沒啥,反正年輕人是不說話了。”

  嘿,這算啥事啊?

  (PS:一、大掃把一把三塊五,上一章已經更正;二、今天去州中醫藥開藥,說肝腎不足帶兒脾虛,吃中藥慢慢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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