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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198章 劍尊溺水!

極道劍尊 二十七杯酒 7283 2024-12-19 15:14

  顧寒很無奈。

  自己堂堂的玄天劍首,縱橫世間,敢殺入神域,敢和五祖叫闆的人,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小修士給欺負了!

  庖輝覺得很晦氣。

  自己堂堂冥泉宗真傳,不僅被同門欺壓,落下了一個押送祭品的苦差事,還遇到了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

  “敢消遣老子?

  顧寒表現得越平靜,他越氣,惡狠狠道:“老子弄死你!

  轟!

  一擡腳。

  修為暴起,便要将顧寒一腳踩碎!

  “五師弟,不可胡來!

  剛要動手。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隐隐帶着不滿之意。

  庖輝動作一滞。

  “四師兄,不過是個祭……弄死了也就弄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别人可以,他不行!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六師弟走的時候有吩咐,這人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在他回來之前,任何人不能動!

  六師弟?

  顧寒聽得心裡一動,意識到自己來這裡,應該和這個人有關系。

  “又是他!

  庖輝聞言冷笑道:“仗着得寵,他的威風是越來越大了,都敢對咱們指手畫腳了!
四師兄,你入門的時間比他早多了,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在咱們頭上拉屎撒尿不成?

  “别廢話!

  那聲音似有些不耐煩:“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有什麼不滿意,回去再說!
要是擾亂了這次的……你就是有一萬條命,也不夠死的!

  不知想到了什麼。

  庖輝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之色,雖然依舊罵罵咧咧,可也服了軟。

  “我知道了!

  目光一轉。

  他又是看向顧寒,冷笑道:“小子!
算你運氣好,讓你多活一會!
不過路途還遠,時間還有很多,老子陪你慢慢玩!

  臨走前。

  他似有點不解氣,又是狠狠給顧寒來了一腳。

  咔嚓咔嚓幾聲輕響,劇痛也随之傳來。

  顧寒眉頭皺了皺,心裡頓時有了數。

  肋骨斷了,斷了三根。

  雖然庖輝沒動用修為,可他也沒了修為護身,這一腳,差點要了他小半條命。

  也不說話。

  更不反抗。

  這些年和樹苗子朝夕相處,他也是學到一點東西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想到這裡。

  他暗暗給蘇雲和庖輝各自記下了一筆賬,緩了半晌,才慢慢起身,開始打量起了周圍的情況。

  身處之地。

  赫然是一艘星船的船艙!

  船艙很大。

  艙内橫七豎八躺了足足百餘人,有男有女,有的清醒,有的昏厥,年紀都不大,資質似乎也都不差,而無一例外的,除了他自己,人人身上皆有禁制。

  不能說毫無反抗之力。

  隻能說任人宰割。

  自己。

  應該是被俘虜了!

  稍稍思索了一番,顧寒大緻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更嚴重的。

  他不僅不能動用修為,他的劍,也不見了!

  他有些不理解。

  明明蘇雲跟他說的是躲在光陰長河之中,為何突然來到了這種地方?

  莫非……

  他的謀劃失敗了?
自己又回到了現世?

  想到這裡。

  他的臉有點黑。

  暗暗給蘇雲記下了第三筆賬,他快速理清了思路。

  脫身!
找劍!
回去!

  想到這裡,他随即盤膝内視,雖然沒了修為,可憑着本能,依舊能隐隐感知到意識空間的狀況。

  大衍劍經。

  似乎已經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寸許來長,環繞着混沌氣息和永恒氣息的透明小劍。

  他清楚地記得。

  蘇雲斬破光陰長河,用的就是這把劍!

  強忍着肉身上的劇痛。

  他不厭其煩地試圖聯系那把小劍,隻是卻根本沒有絲毫的回應,似乎和當年的大衍劍經一樣,并不受他控制。

  半晌之後。

  他歎了口氣,再次睜開雙目,面無表情地給蘇雲記下了第四筆賬。

  目光一轉。

  他看向了不遠處一個清醒過來,神色木然的青年,悄悄摸了過去。

  “這位兄弟。

  他好奇道:“敢問這裡是哪?

  “船艙。

  “那些是什麼人?

  “壞人。

  “你怎麼來這裡的?

  “送上門的。

  顧寒的臉又黑了。

  他覺得,對方的話看似都能聽懂,實則沒一句是人話。

  “兄台。

  耐着性子,他又問道:“如何稱呼?

  “吳明。

  顧寒:“?


  差一點。

  他都想給對方兩腳了。

  “别問他了。

  正猶豫中,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他神志不清,你什麼都問不出來的!

  恩?

  顧寒心裡一動。
順着聲音看了過去,正好看到一人緩緩坐了起來,直愣愣地盯着腳下的甲闆,一副病恹恹的樣子。

  “他怎麼了?

  “也沒什麼。

  那人歎道:“十年前,他未婚妻也被這夥人抓了,他一直不曾放棄尋找,直到半個月之前,才找到。

  “然後呢?

  “然後?

  那人譏諷一笑:“他發現,他未婚妻的孩子都九歲了。

  顧寒:“……”

  “這麼慘的?

  “還有更慘的。

  那人幽幽一歎:“他,是被他那個未婚妻,親自抓上船的。

  顧寒直嘬牙花子。

  看向吳明的目光裡,充滿了同情。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我是他師兄。

  那人自嘲一笑:“師父沒得早,他是我看着長大的,這門親事,也是我給他定下的,我自然有責任照顧好他,可惜了……”

  說到這裡。

  他苦笑一聲:“怪我這個當師兄的眼瞎,識人不明,把他害成了現在這樣!

  顧寒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對師兄弟身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一段曲折的故事。

  吳明的事。

  他暫時沒心思多過問,想了想,又道:“那這裡到底……”

  “别問了,問了也沒用。

  那人似知道他想問什麼,搖頭道:“來到這裡的,有一個算一個,從來沒一個人能逃出去的,安安穩穩過好最後的這段日子,比什麼都強!

  頓了頓。

  他看了一眼顧寒,好心勸道:“消停點,别打什麼歪主意,還能少挨兩腳。

  顧寒面無表情。

  自動忽略了最後那句話。

  “咱們,要被送到哪?

  “冥泉宗。

  那人随口道:“當祭品。

  顧寒皺眉。

  冥泉宗的名号,他沒聽過,畢竟虛寂無垠,界域無限,宗門更是多如牛毛,便是連隐族這樣的超級大勢力,也不是人人都知道。

  他關心的。

  是另外一件事。

  “這祭品,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你什麼都不知道?

  那人看着他,一臉的古怪:“那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實不相瞞。

  顧寒如實道:“我遊了個泳。

  那人一臉的詭異:“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顧寒誠懇道:“區區不才,不擅水性,溺水了。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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