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榮差點沒忍住。
要是比的不是煉丹,是養雞……那優勢就真的在您手裡了!
流雲商會的人已經出現,高家的人馬上也要來了,自然的,衆人對這場鬥丹的結果讨論得很激烈。
“不知道這次誰能赢。
”
“肯定是高家!
”
一名老者道:“别忘了,這場賭鬥是高家先提出來的,若無必勝的信心,怎麼敢開出這麼大的賭注?
況且,我還聽說,高家這次請來的丹師來曆神秘,一身丹術早已登峰造極,想要獲勝不過是輕而易舉。
”
“那不一定。
”
一名青年反駁道:“流雲商會底蘊渾厚,常言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倒也并非沒有勝算。
”
“那賭一把?
”
“賭就賭!
”
這些人俱是散修,雖然修為不高,可賭性很大,都想趁機搏一搏。
“一株聖藥,賭高家赢!
”
“我也壓一株聖藥,賭高家赢!
”
“一株半聖藥,外加三百滴超凡物質,賭高家赢!
”
“……”
轉而。
衆人紛紛下注,賭高家赢的占大多數,賭流雲商會赢的卻寥寥無幾。
“我……”
那名青年拿出了兩株聖藥,有些猶豫,雖然嘴上替流雲商會說話,可心裡卻認為高家赢面大些,有點拿不定主意到底押誰。
“十株聖藥!
”
“樹爺爺押流雲商會赢!
”
剛要押注,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自下方傳來。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看,卻見胯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株綠油油的小樹苗子。
刷!
阿樹身形一閃,很豪氣地扔出了十株聖藥,“輸了,就都是你們的!
”
說着。
它轉頭肅然道:“聽樹爺爺的!
想赢就押流雲商會!
”
雖然長得像樹妖,行為又有點猥瑣。
可阿樹近乎飛升境巅峰的修為是實打實的,再加上豪擲十株聖藥,青年不敢小觑,頓時信了它,一咬牙道:“好!
兩株聖藥!
我所有的家當!
押流雲商會赢!
”
押完之後。
他似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怎麼知道,流雲商會能赢?
”
“廢話!
”
阿樹大大咧咧道:“流雲商會的那個丹師是我結義大哥!
我不押我大哥赢,難道還押對頭赢?
”
青年:?
?
?
他突然有點慌,“你……結義大哥的丹術如何?
”
阿樹想了想,認真道:“自從不養雞之後……”
“什麼!
”
青年傻了,“你大哥……是養雞的?
”
“是啊。
”
阿樹看傻子一樣看着他,“是我沒說清楚嗎?
”
完了!
青年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那兩株聖藥,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我現在反悔……來得及嗎?
”
“悔個屁!
買定離手!
”
衆人一臉的幸災樂禍。
青年想找阿樹算賬,可哪裡還有它的蹤迹?
今日來的人多。
自然的,賭局也多。
阿樹身形如風,穿梭各個賭局之間,把顧寒給它的所有靈藥,丹丸,以及它結的果子……押了個一幹二淨。
再次回來時。
它徹徹底底成了個窮光蛋。
“大哥!
”
它一下跳到李大院主肩頭,大大咧咧道:“小弟所有的家當都押你赢了,也算小弟的一份心意了!
”
“三弟……”
李院主眼眶微紅,感動壞了。
炎七。
阿樹。
這倆結義兄弟,夠意思!
“做得不錯!
”
顧寒難得稱贊了阿樹一句,“既然要玩,就敞開了玩!
賭注太小沒意思!
”
“老爺小心!
”
阿樹好心提醒道:“可别輸得連褲子都沒了!
”
顧寒:……
剛要揍它,赤嫣卻是突然看向遠處,眼中紅光一閃而過,“公子,他們來了。
”
話音落下。
浮遊島正東方向,人潮突然湧動了起來。
下一刻。
四艘華麗氣派的星船已是瞬間穿過人潮,懸停在了場間,就連最小的那艘,也有百丈來長,處處透着貴氣,不論是排場還是氣勢,都遠遠超過了先前的流雲商會!
胡,高,範,羅四家齊至!
浮遊島南方,一對氣質不凡的青年男女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戲谑之色。
“連胡家也來了。
”
“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
浮遊島西方。
距離地面極高的地方,一艘星船懸停在此,船體狹長,足有近千丈,可寬不過十餘丈,船身呈現青灰色,上面鑲嵌滿了一枚枚鱗狀護甲,而船首的形狀,竟是一顆栩栩如生的獨角蛟頭!
遠遠看去。
倒像是一隻數百丈長的青蛟懸停在半空。
主艙内。
一男一女靜靜地看着下方的情況。
女子一身水霧色長裙,纖腰不堪一握,身姿窈窕動人,皮膚白皙無暇,長相秀美絕倫,隻是頭上卻有一支三寸長的白玉色小角,兩鬓上各有一枚拇指大小的銀白色鱗片,非但不顯得怪異,反而多了些異種風情。
男子中年模樣,隻是和女子一樣,頭生獨角,兩鬓有鱗,并非人族。
“少主。
”
見女子饒有興緻地打量着下方,他搖了搖頭,道:“恕我直言,這南林中域的所謂十大天驕,除了前三之外,其餘人皆是徒有虛名之輩,根本比不上我什羅海英傑,少主就算将他們都找來,也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
“也不盡然。
”
女子搖搖頭,“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助力,我族勢弱已久,什羅海的那些精英,早已被各族提前拉攏,我也隻能到這裡碰碰運氣了。
”
“說不定……”
“真能遇到一個隐藏的頂級天驕也說不定呢?
”
男子暗暗搖頭。
頂級天驕?
還隐藏?
那可不是什羅海中的海草,一抓一大把,哪有這麼巧能遇上?
……
下方。
随着星船落下。
四家精英緩緩自艙内走了出來,加起來足足百餘人,直接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而一股無形的壓迫力,也彌漫在了場間。
“爹!
娘!
舅舅!
表哥!
”
陡然間。
一道尖利的聲音響了起來,正是一直站在胡氏身邊的高己!
“是他,是他們!
”
他一臉怨毒地指着顧寒,以及李尋肩頭上的阿樹,怨毒道:“這個人,還有那棵樹妖,是他們傷了我!
”
嗖的一聲,一道綠光飛出,阿樹身形迎風見長,直接化作三尺,斜眼看着高己,懶洋洋道:“來者何人?
是男是女?
”
别的不談。
阿樹拉仇恨的本事,直逼左央的廚藝。
一句話。
高己炸了。
胡氏炸了。
高酋,也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