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被逼殉葬?王妃的棺材闆壓不住了

第7章

  “你,真能解毒?”扶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又期待又緊張。

  謝莺眠道:“你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了?”

  “不治是死,治或許還有希望,橫豎不會比現在更壞。”

  扶墨沉默了。

  他的确存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

  謝莺眠擡頭看了看天。

  天已大亮,遠處霞色氤氲,日光初升。

  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

  “今天正午時分,太陽最足的時候,帶他來院子裡。”

  謝莺眠将碗筷放好,起身整理了衣裳:“記住,是正午陽光最充足的時候。”

  扶墨:“如果沒有太陽會如何?”

  謝莺眠:“那就等死。”

  扶墨眉頭皺得緊緊的。

  他想問問為何非要在午時治療。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表哥,我來晚了。”

  “都怪我生了重病,病好後我趕緊來看你,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一步。”

  “表哥,你再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求求你,再看看我吧,嗚嗚嗚。”

  一個女人在哭,其他人跟着哭。

  有婆子一邊哭一邊嚎:“王爺,您怎麼年紀輕輕就去了?”

  “您若有在天之靈,就再睜開眼睛看看小姐吧。”

  “小姐來看您來了。”

  哭聲一聲接着一聲。

  扶墨的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王爺,死了?

  那張面無表情的面癱臉上湧現出無盡的悲恸。

  他直挺挺地跪下來,砰砰朝着虞淩夜所在的方向磕頭,眼淚無聲湧下。

  謝莺眠幽幽地看着扶墨:“你主子還沒死呢,現在哭早了點。”

  扶墨猛地擡起頭來。

  昨天夜裡,太醫斷定王爺活不到天亮。

  此時天已大亮,王爺理應已離世。

  可,王妃卻說王爺沒死。

  王爺沒死,前面那些人哭什麼?

  “王爺他,真沒薨?”扶墨問。

  謝莺眠雖然不知道前面那些人在搞什麼。

  但她清清楚楚知道,九九八十一道回陽針搶救回來的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他還欠我兩萬五千兩診金,他想死我也不會讓他死。”

  “哦,對了,你同伴的診金,三千兩,你的診金是那碗面,抵了。”

  “三千兩?”扶墨震驚。

  “他的命不值三千兩?”謝莺眠問。

  扶墨:......

  他無比清楚好友身上的銀錢。

  他們倆加起來一共就三千兩,其中兩千九百九十兩是他的。

  謝莺眠道:“錢不夠沒事,這也算是工傷,我給他算在淩王賬上。”

  “走,過去看看是誰在哭喪。”

  喜房大門敞開着。

  謝莺眠一靠近,便有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沖出來。

  那女子指着謝莺眠,表情猙獰:“是你,就是你。”

  “就是你克死了表哥。”

  “表哥身體好好的,隻是昏迷了,總有一日他會醒來。”

  “可偏偏你嫁給表哥的當天晚上,表哥就病情加重,命喪黃泉,你個喪門星,表哥就是你克死的。”

  “是你害死了表哥!”

  謝莺眠看着眼前的女子。

  該女子妝容精緻,衣裳華貴,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臉與太妃有幾分相似,少了幾分太妃的雍容華貴,多了幾分年輕明豔。

  單看外表,算是個美人。

  可惜眼底的算計和勢利太重,添了幾分市儈俗氣。

  “她是誰?”謝莺眠問扶墨。

  扶墨:“方宜麟,太妃娘娘的娘家侄女,也是......太妃原先為王爺選定的王妃。”

  謝莺眠了然。

  古代人很喜歡玩親上加親這一套,生出來的畸形兒也多。

  “既然選定了她,為何還要換成我?”

  扶墨表情複雜。

  王爺遲遲不醒,太醫院的太醫們束手無策。

  太妃病急亂投醫,想了沖喜這招。

  沖喜人選最開始也定的方宜麟。

  一直住在王府的方宜麟卻“不小心”生了重病,回家修養去了。

  方宜麟的病遲遲不好。

  王爺病情惡化,太妃等不及,隻能另選别人。

  聽了扶墨的介紹,謝莺眠懂了。

  這個叫方宜麟的女子,在虞淩夜健康時想攀高枝嫁給虞淩夜。

  在虞淩夜生死未蔔時,不想嫁給虞淩夜守寡,用重病當借口躲回家去。

  等虞淩夜死了,再假惺惺出來哭訴。

  還真是又當又立。

  方宜麟見謝莺眠不理她,還跟扶墨低聲交談。

  淩王身邊的扶墨一向寡言少語,對任何人都很冷淡。

  她在王府住了幾年,扶墨從來沒正眼看過她,更别提與她聊天了。

  扶墨不理會她,卻對這村姑态度恭敬。

  方宜麟嫉妒得要命。

  她擡高了聲音:“這世上怎會有這般不知羞恥之人。”

  “表哥屍骨未寒,身為王妃不為表哥守靈,反去勾搭表哥的侍衛。”

  扶墨臉色冰寒,他想要解釋。

  謝莺眠制止了他:“你進屋守着王爺,這裡我自己解決。”

  謝莺眠眼底布滿冷意。

  方宜麟又當又立她不想管,也管不着。

  但,方宜麟不該将矛頭指向她。

  一上來就給她扣克星的帽子,還造她黃謠。

  在這個名節比命重要的時代,就這幾句話就能逼死人!

  “哪裡來的野狗在叫喚?”謝莺眠道,“一大早就一股子狗屎味,滿院子的醋味都蓋不住的惡臭。”

  方宜麟臉色青一塊白一塊。

  她不傻,知道謝莺眠是在指桑罵槐。

  “果然是鄉下來的。”方宜麟看謝莺眠像是看髒東西一樣,一臉嫌棄。

  “表哥光風霁月,要不是生了病,怎麼會娶這種粗鄙無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替表哥不值。”

  謝莺眠嗤笑:“你算哪根蔥替淩王不值?”

  “憑你不要臉?憑你臉皮厚?憑你滿嘴噴糞?憑你無恥?”

  方宜麟瞪大眼睛:“你,你罵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謝莺眠點了點頭:“知道。”

  “一個當了表子還要立牌坊的人。”

  “一個會滿嘴噴糞的無恥之徒。”

  方宜麟第一次被人如此辱罵,還被罵得這般髒。

  她是太妃娘娘的侄女。

  在上京城,上至公主郡主,下至各家貴女,見了她都是客客氣氣的。

  敢跟她作對的人,要麼身敗名裂,要麼早死了。

  今天,她卻被一個從莊子上來的村姑給罵了。

  方宜麟氣得渾身顫抖:“你太過分了。”

  “區區一個村姑,真以為自己是王妃了,像你這種貨色,隻配為表哥陪葬。”

  陪葬!

  這兩個字湧上心頭時,方宜麟眼底閃過幾絲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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