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秦浼給秦想錢
希望還是有的,隻是很渺茫。*k^e/n′y¨u`e*d\u/.′c`o!m?
許佳麗是解景琛的小姨,她才想着延長許佳麗的壽命,若是換成其他人,她不會,有錢人還能用錢保命,普通人後期的醫藥費就是一大筆,會拖累整個家,讓患者痛苦的等死又太過殘忍。
解景琛想了想,來了一句。“送去國外。”
“……”秦浼。
秦浼想咬死解景琛,真是病急亂投醫,沒好氣的說道:“這病你送哪兒結果都一樣。”
“萬一有奇迹呢。”解景琛說道。
秦浼嘴角一抽,這家夥居然還相信奇迹。“你還不如說,我誤診。”
許佳麗的病,秦浼以為外婆會鑽牛角尖,沒曾想到,解景琛也鑽牛角尖,有她在,他鑽得了嗎?鑽進去了,她也給他拉出來,讓他直面現實。
“吃飯。”解景琛将鋁飯盒推到秦浼面前。
秦浼是真的餓了,也不挑食了,拿起筷子就開吃。
高奶奶和高父高母接到高強受傷的電話,兩人扶着高奶奶馬不停蹄趕到醫院。
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安排,高強被安排在秦想旁邊的病房。
“強兒。”高奶奶看着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孫子,心疼壞了,除了頭上的傷,身上多處骨折,好在沒傷到内髒。
“小強。”高父高母看着兒子被打得這麼慘,也是心疼不已。
“阿嫲,爸,媽。”高強想哭,又哭不出來。“我把事情辦砸了。”
高奶奶愣了一下。“許佳麗打的?”
高父和高母知道許佳麗能打,把兒子打成這樣,她真下得了手,不是愛慘了他們的兒子嗎?
“不是。”高強不敢搖頭,動一下腳趾頭他都痛得呲牙咧嘴。
“那是誰?”高奶奶質問,一副隻要他說出是誰她就給他報仇的樣子。
“是喬大少。”高強說道。
“喬大少打你做什麼?”高奶奶問道。
高母想到什麼,看着自家兒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難道是你跟佳麗在一起,被他……”
“媽,不是。”高強打斷母親的話。
“那是什麼?”高奶奶急了。
“是……那個……我……”高強難以啟齒,又吞吞吐吐,他怕自己說了,阿嫲拿手上的佛珠打他。
“強兒。”高奶奶失去耐心了。
高強深吸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阿嫲,我把總督府和喬家給得罪了。”
“什麼?”三人震驚,異口同聲。
得罪喬家,高家有活路,得罪總督府,高家隻有死路。
高強不敢再說話了,高奶奶拿佛珠打高強。“你這混小子,沒事你去招惹總督府做什麼?吃了熊心豹膽。”
“阿嫲,我哪敢去招惹總督府,是喬大少,他讓喬微誘惑我。”高強很冤枉。
他們知道喬微是誰,卻沒見過喬微,喬微的風流事迹,高奶奶都咋舌。
“你被誘惑到了?”高父同情的看着高強,别說高強,就是他,估計也招架不住。!g+u+g+e\y/u_e!d?u·.?c.o?m·
“小強,你怎麼能沒定力呢?喬微跟喬家是什麼關系?她誘惑你,肯定是喬大少安排的,她誘惑你的時候,佳麗在不在?還有,你們有沒有上床?”高母恨鐵不成鋼看着自家兒子。
“媽,喬微說,她對我一見鐘情,我想着喬微的身份,能做總督府的女婿,我們高家就翻身了。”高強還為自己辯解。
“糊塗啊!喬微的話,你也信?”高母都想打兒子了。
“我腦海裡隻想着攀上總督府,沒去深思她的話,我怎麼會知道,她是喬大少特意給我安排的陷阱。”高強心虛的說道。
“喬微早不誘惑你,晚不誘惑你,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誘惑,喬微出了名的濫情,能是真的對你一見鐘情?你什麼身份?喬微什麼身份?”高母心髒病都快要被兒子給氣出來了。
那可是總督府,是他們高家人能攀得上嗎?
攀上了還好,攀不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别責怪強兒了,他也是一心為了我們高家。”高奶奶出聲打斷兒媳婦的話。
“媽,您還護着他。”高母對婆婆很有意見,她好好的一個兒子都快被婆婆給寵廢了。
好吃懶惰,不務正業,總督府的門檻這麼低嗎?能接受這樣的女婿。
“行了,少說兩句,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說小強也無濟于事,現在我們要想辦法彌補。”高父扯了一下高母。
“怎麼彌補?得罪喬家,等于是得罪總督府。”高母說道。
總督府現在的夫人,可是姓喬。
“我們強兒一表人才,怎麼就不能當總督府的女婿了。”高奶奶自豪感滿滿,孫子是不夠優秀,卻也沒那麼差勁。
還妄想當總督府的女婿,高母徹底無語了,走到一邊坐下。
兒子娶許佳麗都夠嗆,還想打喬微的主意,那個喬微,是他們招惹得起的人嗎?
真将喬微娶進門,别說兒子頭上一片綠油油,估計他們整個高家的房頂都是綠油油一片。
其他幾房的人,明着羨慕他們跟總督府結成兒女親家,暗着不知道怎麼嘲笑他們大房。
“媽,您别瞎摻和了。”高父也覺得自己母親的話不現實。
“你兒子差嗎?”高奶奶問向高父。
高父默了,差不差,您心裡沒點數嗎?
“強兒,你好好跟阿嫲說說,你跟喬微的事。”高奶奶滿臉慈祥的看着高強。
高強認真的想了想,他和喬微還真沒什麼事,喬微隻是靠近他,對他抛媚眼,他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在她的慫恿下,他失去理智,用無情的話瘋狂的對許佳麗輸出。
現在回想自己對許佳麗說的那些話,他都想抽死自己,太混蛋了。
結不了婚,也不能傷害她,心平氣和的分手不好嗎?為什麼要說那些混賬話?
高奶奶白日做夢,這次高父沒讓自己的母親沉浸在美夢中。“媽。”
“閉嘴。”高奶奶斥喝高父。
“喬家我們得罪不起,總督府我們更得罪不起。*蘭,蘭¢文?學¢ ′更_新?最+快·”高父一臉嚴肅的說道。
“強兒娶了總督府的小姐,總督府就會偏袒我們,還怕喬家嗎?”高奶奶傲視着高父,仿佛高強跟喬微的婚事已經十拿九穩了。
高父的臉都扭曲了。“媽,您可别妄想了,那可是總督府。”
“總督府又如何?喬微對我們家強兒一見鐘情,難不成他們還想拆散他們這對鴛鴦嗎?”高奶奶又在心裡醞釀着妙計了。
高強病房的門沒關,秦想病房的門也沒關,雄哥聽到高奶奶的話,實在是忍不住跑去吐槽。“喬姐能看上他,是喬姐眼瞎?還是你老在這裡白日做夢?”
喬微是誰?連他都要恭敬的叫她一聲喬姐。
像他們這些道上混的,并非誰歲數大誰就是老大,而是能力,喬微的能力,他都折服,何況,還有總督府這個堅不可摧的後台。
誰敢招惹喬微,活膩了。
“你是誰?”高奶奶目光犀利地打量着雄哥,五大三粗,衣服褲子花裡胡哨,脖子上戴着一條大金鍊子,一看就是混黑的。
高奶奶最瞧不起就是小混混,自然不會給雄哥好臉色。
雄哥吐了一口口水。“我是你大爺。”
“你……”高奶奶受到侮辱,揚起佛珠,像教訓自家孫子般教訓雄哥。
高家子孫慣着她,雄哥可不慣着她。
雄哥一把抓住佛珠,用力一拽,高奶奶上了年紀,被雄哥拽得腳下幾個跄踉,還好高父扶住她,不然就跌倒了。
“什麼破珠子?腦子有病,這東西也能當武器使用。”雄哥拿着佛珠,用力一扯,扯斷了,小小的珠子灑落在地上,雄哥一腳下去踩了幾顆,腳下用力碾壓,質量挺好,沒踩碎。
“你……”高奶奶看到自己的佛珠被毀了,氣血攻心,暈厥了。
“媽。”高父擔憂又焦急。
“阿嫲。”高強也急切的叫道。
“我去叫醫生。”高母跑出病房。
罪魁禍首的雄哥,看了一眼暈厥的高奶奶,雙手插兜,吹着口哨,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張院長帶着外公外婆來到醫院,沒帶他們去許佳麗的病房,而是将他們帶到秦浼面前。
“外公,外婆。”秦浼見到兩位老人一點也不驚訝,看着眼睛紅腫的外婆,顯然是哭狠了。
“先換衣服。”外婆從張院長手中接過背包遞給秦浼。
“好。”秦浼接過背包,朝衛生間走去。
秦浼換好衣服出來,隻有外婆坐在沙發上,其他人不知去哪兒了。
“佳麗還能活多久?”外婆直接問,她不是拖泥帶水的人,更不會逃避現實,她會直面現實。
“說不準。”秦浼想了想,又說道:“手術成功,我用中藥給她治療,如果不複發,存活率很高。”
“小張說,手術風險很高。”外婆聲音微顫。
“手術都有風險。”秦浼也不敢把話說滿。
“小張說,他建議保守治療。”外婆說道。
“我建議手術。”秦浼說道。
“小張說……”
“我建議……”
半個小時後,秦浼從病房出來,解景琛靠着牆站在外面,見秦浼出來,立刻将手中的煙丢掉踩滅。
秦浼聞到煙味,忍不住咳嗽起來,讓準備靠近她的解景琛頓時止步。
“不是戒煙了嗎?”秦浼揉了揉鼻子,語氣裡沒有指責,隻有心疼。
“外公給的。”解景琛懊惱的說道。
“外公年事已高,最好别抽煙,對他的身體不好。”秦浼說道,她還從未見過外公抽煙,還以為外公不抽煙。
“外公不抽煙。”解景琛說道。
“不抽煙,身上還裝煙。”秦浼不信。
“煙是張叔的。”解景琛說道。
秦浼凝望着解景琛,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問道:“外公呢?”
“跟張叔去他辦公室了。”接着,解景琛惴惴不安地問道:“外婆呢?”
“在裡面糾結,是聽小張說的,還是聽我的建議。”秦浼走近解景琛,拉着他的手。“走,我們去看看你小姨。”
“浼浼。”解景琛拉住秦浼,面色沉重地看着她。
“放心,我隻會說該說的,不該說的,我不會說。”秦浼不會擅自告訴許佳麗,萬一許佳麗心理素質不強,讓她一蹶不振,或是走上極端,她就是劊子手。
許佳麗還沒醒,張院長安排了兩個護士守着,秦浼給許佳麗把了脈,卻沒施針讓她醒來,秦浼拉着解景琛去張院長辦公室,跟張院長讨論許佳麗的手術方案。
起初,張院長隻是敷衍秦浼,喬老太太都沒點頭,讨論手術方案過早,何況,她哪兒來的自信,喬老太太一定會同意手術,張院長還自信,喬老太太一定會聽他的建議。
興緻缺缺的張院長,并沒打消秦浼的積極性。
外公和解景琛是外行,秦浼說的又是專業術語,兩人聽得雲裡霧裡。
張院長聽得懂,從一開始的敷衍,慢慢來了興趣,甚至最後認真跟秦浼讨論起來。
等他們離開辦公室,張院長還處于亢奮中,慢慢冷靜下來,張院長又一臉凝重,口述有什麼用,要看實踐經驗。
這手術反正他是做不了,秦浼中醫水準高,手術不會是紙上談兵吧?
張院長拿起電話……
秦浼拿着白大褂,不是張院長的,是張院長叫人領了一件新的白大褂給她,穿着白大褂就是醫生,有醫生這個身份,秦浼也不怕碰到雄哥。
秦浼直接去秦想的病房,秦想看到她,想死的心都有,小妹怎麼還在醫院?
“要給病人檢查傷口,你回避一下。”秦浼對雄哥說道。
雄哥在擦匕首,看了一眼戴着口罩的秦浼,将匕首收起來,起身走出病房。
秦浼有些意外,這人這麼聽話嗎?混黑的大哥不是都有個性嗎?你越是叫他做什麼,他越是跟你對着幹,主打就是一身反骨。
雄哥沒懷疑她,是因為解景琛的占有欲,安排一個男醫生,不放心,安排一個女醫生,才放心。
雄哥走出病房,關上門,秦浼立刻上前,将門給反鎖上。
秦想趴在病床上,被秦浼這波操作給整懵了,這和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什麼區别?
聽到反鎖聲,雄哥不淡定了,臉一黑,擡腳就想将門給踹開。
“雄哥。”解景琛的聲音阻止了雄哥踹門的動作。
“喬大少,你還沒走嗎?”雄哥收回腳,笑呵呵看着解景琛。
“我小姨住院了。”解景琛說道。
雄哥看一眼旁邊的病房,義憤填膺的說道:“高家那小子太不是東西,高家也沒一個好東西,喬大少,你如果怕髒了手,你一句話,我立刻叫我的兄弟們把高家給滅了。”
解景琛斜睨一眼雄哥,壓着嗓子說道:“這幾天我都會在醫院,我照顧他,等他出院,你再來接他。”
雄哥面色懵然,這麼肆無忌憚嗎?“好。”
總算不用他伺候病人了,伺候人這活,他真不擅長,麻煩又無聊,總算解脫了,雄哥伸了個懶腰,闊步離開,生怕慢了一步,解景琛改變主意把他叫回來。
砰砰砰!解景琛敲了三聲。
秦浼打開門,見是解景琛,目光閃了閃,沒見到雄哥的身影,低聲問道:“人呢?”
“我讓他走了。”解景琛說道。
“不回來了?”秦浼問道。
“你們聊,我在外面守着。”防止雄哥去而複返,解景琛沒進病房,而是守在外面。
“好。”秦浼也覺得謹慎點好,關上門,從斜挎包裡拿出一本存折。“小哥,這個給你。”
“你給我存折做什麼?”秦想接過,打開一看,存折是解景琛的,被上面的數額給吓着了。“這麼多,景四也太有錢了。”
“存折是他的,上面的錢可不是他的。”秦浼坐下,随手拿起水果刀和蘋果開始削皮。
“不是他的,是誰的?”秦想好奇的問,沒給秦浼回答的機會,接着又說道:“存在上的名字都是解景琛,你還睜眼說瞎話。”
“我的。”秦浼低頭削着蘋果,沒看秦想臉上震驚的表情。
“你的,誰給你的?”秦想更好奇了,想到小妹對錢來者不拒,這肯定不是她賺的,估計是解景琛的外公外婆給的見面禮。
一百萬見面禮,解景琛的外公外婆出手真是闊氣。
“我坑德商的。”秦浼并沒隐瞞秦想,将事情言簡意赅的說給秦想聽,解景琛在門口守着,她也不擔心隔牆有耳。
聽完後,秦想滿臉錯愕震驚,小妹真是膽大包天,這種馊主意都敢出,喬家人不僅贊同還執行了。
秦想愛國,隻要不坑華夏,秦浼無論坑哪國的富商,他都拍手叫好。
秦想合上存折,将存折還給秦浼。“小妹,我不差錢,你的錢,你自己留着花。”
“小哥,有錢好辦事,你先收着。”秦浼說道,這筆錢是她的啟動資金,暫時還用不上,出門在外,身上有錢,心裡才踏實。
何況,這是香江,兜裡揣着錢,小哥辦事也方便。
“你自己拿着,我用不着。”秦想依舊拒收。
秦浼削蘋果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秦想,想了想,說道:“小哥,數額太大,放在我身上不安全,你幫我保管,等你回華夏的時候,你再還給我,途中你急需要用錢,你就别客氣,盡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