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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阿爺阿奶搬走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6240 2025-04-17 13:58

   秦浼捂住鼻,又去放了一瓢水,見火徹底被她澆滅,秦浼這才滿意了。

   扶着景七坐到院子裡,想着等廚房裡的味道散去,她再進廚房。

   秦想買菜回來,見秦浼和景七坐在院子裡,放好自行車,提着網兜,看着秦浼調侃地問道:“小妹,飯煮好了。”

   秦浼想了想,面露尴尬。“煮好了一半。”

   秦想理解的是,瀝了米在蒸飯。“肉賣完了,我沒買到肉,買了豆腐,還有景七喜歡吃的烤鴨。”

   提到烤鴨,秦浼才想起,今天是秦想第二次買烤鴨,先買的那隻烤鴨,她隻吃了鴨頭鴨脖,一隻鴨腳,秦想吃了一隻鴨腳,剩下的都給了景七。

   秦浼看向景七,該不會啃完了吧?

   “我不餓,沒啃。”解景珊低着頭,她沒心情啃烤鴨,烤鴨還原封不動放在她屋子裡。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秦浼解釋道。

   “我去拿。”解景珊起身,慢慢朝屋子走去。

   “秦浼。”秦想喊道。

   秦浼縮了縮脖子,朝廚房走去。

   秦浼來到廚房,秦想指着蜂窩煤竈。“解釋一下。”

   秦浼将剛剛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秦想聽完後,有些後怕,後悔讓她獨自做飯,這是沒發生什麼事,這要真出了什麼事,他就是罪人。

   “小妹,你去外面玩。”秦想放棄了,小妹獨自做飯太吓人了,他理解為什麼解景琛甯願讓她在外面吃,也不教她做飯。

   去外面玩?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嗎?秦浼瞪秦想一眼。“你幫我生火,我重新煮。”

   “不用,我煮。”秦想臉上維持着微笑。

   “你煮?”秦浼有些意外,煮午飯的時候,他堅持讓她自己煮,還義正詞嚴說是為她好,說什麼你可以不做飯,卻不能不會做。

   這才過去幾個小時,他就變了。

   “對,我煮。”秦想笑着點頭。

   “菜呢?”秦浼問。

   “我炒。”秦想拍着胸膛。

   “你煮飯,你炒菜,需要我幫忙嗎?”秦浼問。

   秦想搖頭。“不需要,你隻需要在外面等着吃。”

   “真的假的?”秦浼難以置信。

   “羅嗦,别在廚房裡待着,礙手礙腳,影響我發揮,快出去。”秦想握住她的雙肩,轉過她的身子,将她往門口推。

   秦浼剛跨出門檻兒,景七拿着油紙包裹着的烤鴨走來,還真沒啃。

   秦浼從景七手中接過,轉身交給秦想,故意說道:“都說景七不喜歡吃烤鴨了,你非不信,看吧,你買的烤鴨,原封不動還給你。”

   秦想接過,一臉茫然的看着景七,喜歡吃烤鴨的确是景七自己告訴他的。

   解景珊有些懵,想要解釋,卻被秦浼拉着離開。

   秦想看一眼放在桌上剛買的烤鴨,又看向自己手中的烤鴨,陷入了沉思。

   景七回屋學習,秦浼陪着她,陪了一會兒,她就覺得無聊了。

   “景七,我去外面走走。”秦浼說道。

   景七太認真,聽到秦浼的話,隻是點了點頭,并沒回應她。

   秦浼起身走出屋,關上屋門,在院子裡溜達,在葡萄樹下站了一會兒,秦浼又溜達到外面,坐在大門口的門檻上等解景琛回來。

   學生們放學,工人們陸續下班,從解家路過,無論是走路的,還是騎自行車的,見秦浼坐在門檻上,都沒跟她打招呼,他們對秦浼不熟悉,又是獨自坐在門口,都沒停下腳步。

   稍微熟悉點的,叫了一聲,或是點頭,或是微笑,停下來跟她聊天的真沒有。

   秦浼也不在乎,她也沒打算要跟鄰居們将關系處得多好,她那個婆婆跟街坊鄰居的關系就挺好,幾乎是人見人敬,婆婆是醫生,他們尊敬婆婆,無非是想着婆婆看病不收他們的錢,說白了,這是利益關系。

   見解景琛還沒回來,秦浼見不遠處,樹下,鄰居們坐在一起聊天。

   秦浼不想加入,隻是太無聊了,想要聽聽他們在聊些什麼,起身慢慢靠近他們。

   有個年紀比較大的大媽,嗑着瓜子,問:“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了?”有人配合問。

   “機械廠,老李家的兒媳婦喝農藥了。”大媽說道。

   “機械廠?哪個老李家的兒媳婦?”有人問。

   “我兒媳婦在機械廠上班,昨天回來跟我聊的,就是那個老李家,他家兒媳婦在國營飯店上班。”大媽說道。

   “喔,你說的是不是劉寡婦娘家?”一個大嬸問。

   “對對對,就是劉寡婦娘家。”大媽剛剛還避諱,現在一點也不避諱了。“聽我兒媳婦說,喝了一瓶,家人想辦法給她催吐,吐出來了很多,結果還是死了,死狀可慘了。”

   “現在的日子慢慢變好了,怎麼就想不通呢?”有人疑惑地問。

   “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一家人都在機械廠上班,她也有工作,國營飯店,油水豐富,卻喝農藥死了,可憐,太可憐了。”有人惋惜地說道。

   “聽我兒媳婦說,是跟婆婆吵架,被自己的男人打了,她的脾氣也大,一點委屈都不肯受,當着公婆的面就跟她男人打了起來,結果,被公婆和她那個男人将她打慘了,烈性子的她,一時氣不過,拿着農藥就喝,公婆和她那個男人看着她喝農藥,當場就傻了,等他們反應過來,上前去搶,一大瓶農藥就被她喝光了。”大媽說道。

   “唉!”有人歎息。

   秦浼站在她們身後,靜靜地聽着。

   大媽又說道:“我兒媳婦說,得知女兒的噩耗,娘家人找上門,在她的靈堂上,鬧得不可開交,靈堂都給砸了,社區和解廠長還有糾察隊都驚動了。”

   “啊!鬧這麼大?”震驚。

   “後來呢?怎麼解決的?”有人問。

   “還能怎麼解決,女兒都死了,當然是賠錢,娘家人也是,明知自己的女兒跟婆家不和,一次都不為女兒出面撐腰,非要等造成了慘劇才出面為女兒讨公道,人都死了,公道有什麼用?如果是我女兒,在她婆家受到欺負,我非攪得他們家雞犬不甯。”大媽義憤填膺的說道。

   “隔壁胡同,前幾天,也有一個小媳婦喝農藥,她沒喝多少,被喬醫生救過來了。”

   “我昨天回娘家,也聽我嫂子說,他們大院裡,也有人喝農藥,沒搶救過來,送醫院的途中就死了。”

   “我們城裡還知道送醫院,農村的小媳婦喝農藥,根本不會送醫院,就那麼眼睜睜看着,等着你死,死後也不會設靈堂,用草席裹着,挖個坑就給埋了。”

   “對對對,我親戚那個村也是這樣。”

   “還有……”

   秦浼聽得津津有味,以至于有人靠近,她也沒注意到。

   “為什麼自己喝農藥?幹嘛不給她的婆家人喝?連死都不怕,還怕藥死他們全家嗎?若是換成了我,絕對拉上他們一家陪葬,黃泉路上才不會寂寞。”秦浼忍不住插嘴。

   “……”衆人紛紛看向秦浼。

   第一眼,這姑娘長得真俊俏,第二眼,這姑娘有點熟悉,第三眼,這不是喬醫生的兒媳婦嗎?

   這天聊得……站在秦浼身後的婆家人瑟瑟發抖。

   阿爺、阿婆、許春豔牽着解憂,還有解景琛和解景珏。

   衆人看着秦浼的眼神,由驚恐變成擔憂,秦浼不解,不恥下問。“怎麼?我沒說對嗎?”

   “……”衆人不語,看向秦浼身後。

   秦浼這才後知後覺轉身,看着站在她身後的幾人,呆若木雞,簡直是社死現場啊!

   他們站在她身後多久了?她聽得入神,連有人靠近她都沒察覺到。

   回想自己說的話。“若是換成了我,絕對拉上他們一家陪葬,黃泉路上才不會寂寞。

   她不是在說婆家人的壞話,她是在說要弄死婆家人。

   “呵呵。”秦浼尴尬一笑,心虛的目光從阿爺等人身上移到解景琛身上,想要解釋,可又覺得有些蒼白,話已經說出口,還能厚着臉皮否認嗎?

   除了解景琛一臉平靜,其他人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以阿奶的個性,聽到秦浼說要拉上他們一家人陪葬,高低也要罵她幾句,讓秦浼意外的是,阿奶什麼也沒說,拉着阿爺轉身回家。

   許春豔也沒說什麼,秦浼剛剛的話,太有沖擊力了,阿奶和阿爺都沒說什麼,她就不要強出頭了,拉着兒子回家。

   解景珏朗聲一笑,半認真,半開玩笑的開口。“四嫂,我怕死,你能不能看在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矛盾的份上,對我手下留情,饒我一命。”

   秦浼對他露出牽強的笑容。“放心,我沒那麼極端,殺人犯法,我是良民,犯法的事,絕對不會幹。”

   “……”衆人,剛才她可不是這麼說的。

   “哈哈哈,對對對,殺人犯法,咱們是良民,犯法的事,咱們不會幹。”解景珏打着哈哈說道。

   解景琛走到秦浼面前,很自然的擡手,将她額前被風吹亂的頭發整理了一下。

   “解景四。”秦浼擡頭,望着他美至入骨的容顔。“剛剛我隻是随口說說,隻要不把我逼瘋,我沒那麼喪心病狂。”

   解景琛很會抓重點,“逼瘋”兩個字,讓他微微蹙眉,揉了揉她的腦袋。“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包括我的父母。”

   秦浼有些動容,看着嚴肅認真的解景琛,這是承諾,也是保證,秦浼并不深信不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和解景琛之間,還沒發展到,全心全意的信任。

   秦浼扭頭,看一眼身後的鄰居們,思慮幾秒,目光又回到解景琛身上。“我能接受你孝順,卻不能接受你愚孝。”

   愚孝的男人,真的能害死自己的媳婦,尤其是這個年代,對婦女們的束縛太多了。

   媳婦和婆婆發生矛盾,不問原由,不管對錯,一味的針對媳婦,隻會站在婆婆的角度,而從不站在媳婦的角度。

   秦浼慶幸,喬言秋是個明事理的婆婆,對她也特别偏愛,若是換成蠻橫無理的婆婆,她絕對會抛棄解景琛逃之夭夭。

   她可不想整天和婆婆鬥智鬥勇,和其他人,她樂意奉陪。

   “四嫂,放心,我四哥可不是我爸,愚孝,絕對不會發生在我四哥身上。”解景珏搶先一步開口。

   鄰居們聽到這話,紛紛起身,悄無聲息離開,解廠長以前的事迹,她們可不想聽,雖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得太多,對她們沒好處。

   有些鄰居還想巴結解廠長,想讓他安排她們的子孫進廠,不然就會下鄉當知青,她們可不想子孫去貧困落後地區當知青。

   秦浼看着離開的鄰居們,不解的問:“她們怎麼都走了?”

   “她們要回家做晚飯。”解景琛牽着秦浼的手。“走吧,我們也回家。”

   秦浼沒拒絕,任由解景琛牽着她,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

   “景五不回家嗎?”秦浼見解景珏不僅沒跟上,反而坐到了樹下。

   “他等小王。”解景琛回答道。

   “小王?”秦浼一時沒反應過來,也忘了小王這個人。

   “爸的司機。”解景琛說道。

   “嗯。”秦浼嗯了一聲,沒繼續追問,與其說景五在等小王,不如說景五在等車,景五用車,除了接送家人,就是開着出去裝逼。

   回到家裡,秦浼回屋,解景琛去廚房。

   解景琛見秦想在瀝米,眼眸微微一凝,打趣地問道:“你不是要教浼浼煮飯嗎?”

   秦想沒看解景琛一眼。“她不擅長煮飯,我放棄了。”

   解景琛很意外,秦想的執拗勁兒,他見識過,不會輕易放棄,一旦放棄肯定有理由。“不知是誰說的,不擅長多煮幾次就熟練了,她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快就放棄了。”

   秦想斜睨一眼解景琛,拿起簸箕,小心翼翼将簸箕裡瀝的米倒進蒸飯鍋裡蒸。

   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小妹,跪着也要繼續寵,不會做飯,沒關系,有錢有票就行,秦想都想好了,等他回部隊,他就和三個哥哥們商量,他們四個哥哥每個月給小妹寄十塊錢。

   鼎罐秦想清洗了,蜂窩煤竈秦想也重新生了火,上面放着鋁壺燒開水。

   秦想見鋁壺的水燒開了,對解景琛說道:“水開了,你去拿暖水壺倒水。”

   秦想清理了戰場,解景琛沒看出端倪,聽秦想的話,轉身走出廚房,先去景七的屋裡拿暖水壺,見景七坐在書桌前,認真的學習,解景琛沒打擾她,拿起暖水壺就走出屋。

   解景珊張口想叫他,解景琛卻關門了,話卡在了喉嚨,解景珊眼底掠過一抹失落,低頭繼續學習。

   灌滿暖水壺,解景琛将暖水壺送進屋,依舊沒打擾景七,悄悄退出屋,去廚房幫秦想炒菜。

   秦想将主廚的身份發揮得淋漓盡緻,除了炒菜,毫不留情指揮着解景琛做這做那。

   秦浼從屋裡出來,便見阿爺和阿奶拿着包袱從屋裡出來。

   “阿爺,阿奶,包袱給我。”許春豔牽着解憂走向他們,從他們手中接過沉重的包袱,太重了,許春豔很好奇,這裡面都裝了什麼?

   阿爺和阿奶搬來的時候,包袱可沒這麼重。

   許春豔想叫人幫忙,轉念一想,正是她表現的時候,這個機會她怎麼能讓給别人,反正隻是将他們送到大門外。

   許春豔咬牙,想将包袱甩到肩膀上,奈何包袱太重,以失敗告終。

   “景二媳婦,太重了,叫景五吧。”阿爺開口道。

   “不用,我能行。”許春豔又試了幾下,還是失敗,許春豔依舊不放棄,她這麼賣力,肯定會感動他們。

   然而,阿奶卻很嫌棄的開口。“景二媳婦,你怎麼回事?這包袱又不是很重,你怎麼這麼沒力氣呢?”

   許春豔愣了一瞬,這個死老太婆,不心疼她就算了,居然還嫌棄她沒力氣,她是教書育人的老師,又不是幹活掙工分的農村婦女。

   他們是她請來的,她有本事請來,卻沒本事送走,尤其是阿奶從她手中借走了錢,她就巴不得他們搬回去,真讓他們在這裡住夠一個月,阿奶指不定會從她身上借走多少錢,現在總算盼着他們要搬回去了,她高興極了,在他們面前,她卻要表露出不舍。

   “阿奶,我……”

   “行了,一天天的,盡是一些糟心事兒,老頭子,你幫一下她。”阿奶不耐煩的打斷許春豔的話。

   她現在的心情很糟糕,明明同意讓他們住一個月,老大媳婦卻後悔了,老大媳婦沒直接攆人,卻慫恿老大攆人,真是氣死她了。

   老大不孝順,老大媳婦不孝順,老大和張紅燕生的兒女不孝順,老大和喬言秋生的兒女也不孝順,老大一家都是白眼狼。

   娶了媳婦忘了娘,氣死她了。

   她在醫院撒潑,指責喬言秋妄為醫生,不孝順自己的公婆,結果沒一人出面給她申冤,她就像跳梁小醜一樣,丢臉,太丢臉了。

   她敢在喬言秋的醫院鬧,卻不敢去機械廠鬧,毀大兒媳婦的名聲,她毫不猶豫,毀大兒的名聲,她肯定不會幹。

   最最最後,在大兒子的強勢下,她隻能搬回去。

   都是景四這個不孝孫,告狀告狀,隻知道告狀,多大的人了,遇事就找自己的媽媽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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