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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解景琛幾個意思

重生七零:嫁了個傲嬌漢子 6198 2025-04-17 13:58

   許春豔無語極了,胡宛兒年紀小嗎?都二十一了,農村結婚早,按理說胡宛兒早就應該結婚了,生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張姨媽一心想要胡宛兒嫁給城裡人,一拖再拖,拖到二十一了,開始着急了,急着給胡宛兒找城裡婆家。

   嫁到城裡就嫁到城裡,偏偏觊觎景四,景四是什麼身份?是胡宛兒能高攀的嗎?

   别說胡宛兒失了身,加流産,即使是黃花閨女,也配不上景四,除了林老師,許春豔覺得誰都配不上景四。

   “景四二婚,宛兒不是清白身,誰也不嫌棄誰,他們很配。”張姨媽說道。

   “姨媽,婚姻講究門當戶對,扪心自問,胡家高攀得起解家嗎?”許春豔問道。

   張姨媽瞪着許春豔,有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除了宛兒,我不會配合你。”張姨媽放狠話,沒有她的配合,許春豔想成事,癡心妄想。

   “除了林老師,我也不會配合您。”許春豔想法一樣,沒有她的配合,張姨媽想成事,癡心妄想。

   兩人僵持,誰也不退步。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

   “誰?”兩人異口同聲問,警惕地目光不約而同瞪着廁所門。

   “我。”解景珲溫潤的聲音響起。

   不是解景琛,也不是喬言秋,更不是秦浼,兩人均松了口氣。

   兩人很有默契地斂起思緒,許春豔去開門,看着站在廁所外的解景珲,微微一笑。“三弟,有事嗎?”

   解景珲嘴角一抽,沒事來廁所做什麼?若不是憋不住了,他還真不想打擾她們。“你們在廁所裡争論不休,人家兩口子都和好了。”

   “什麼?”張姨媽和許春豔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這麼快就和好了嗎?

   “姨媽,您快出來,我着急。”解景珲催促。

   “啊!喔!”張姨媽放下解憂的短褲,甩了甩手上的水,站起身走出廁所。

   解景珲沖進廁所,砰的一聲,關門反鎖。

   “他們真這麼快就和好了嗎?”張姨媽懷疑,目不轉睛地盯着解景琛和秦浼屋子的門。

   許春豔四周張望,沒找到解景琛的身影。“姨媽,您去偵查一下。”

   “你在指揮我?”張姨媽挑眉,不樂意了,因許春豔嫌棄自己的女兒,她們之間有隔閡。

   确切地說,她們之間沒有親情,隻是為了共同利益而結盟。

   “姨媽,許家和景四兩口子結仇,我若是靠近他們,他們會懷疑我居心叵測。”許春豔無奈地說道,不能因兩人意見不統一就反目,或是一拍兩散。

   “我和秦浼早上才幹了架,我靠近他們,他們就不懷疑我居心叵測了?”張姨媽白眼都翻上天了。

   “怎麼說您也是長輩。”許春豔遊說。

   “他們可不認我這個長輩。”張姨媽并不傻,豈會被許春豔三言兩語給說服。

   “媽,姨奶,我肚子不舒服。”解憂洗完澡又跑去廚房找東西吃,張姨媽留了個雞腿,想着明天中午吃,被解憂找到了,啃完雞腿覺得肚子撐得難受。

   張姨媽看着解憂手中拿着還沒丢掉的雞腿骨頭,深知她留的雞腿被小家夥找出來啃了,小家夥是解家目前唯一的孫子,解父很看中這個孫子,不敢怒,也不敢言。

   見到解憂,許春豔心生一計,笑着朝解憂招手。“小憂,過來。”

   解憂跑向許春豔。“媽。”

   許春豔蹲下身子,擦了擦他嘴上的油漬,拿走他手中的骨頭,随手丢在地上。“小憂,你肚子不舒服對不對?”

   “嗯。”解憂點頭。

   “你去找四叔拿藥,他有治肚子不舒服的藥。”許春豔哄騙道。

   “真的嗎?”解憂笑眯眯地問,見自己的母親點頭,開心的撒腿就跑,嘴裡還喊着。“四叔,四叔。”

   “解景琛,你侄子叫你。”秦浼在泡腳,朝廁所裡喊道。

   解景琛在洗澡,解憂的聲音他聽到了,總不能直接跑出來給解憂開門吧。“叫他等一會兒。”

   砰砰砰!解憂踢門,叫喊道:“四叔,開門。”

   “你四叔讓你等一會兒。”秦浼傳達。

   聽到秦浼的聲音,小家夥很不開心,眼神裡滿滿地敵意,以前四叔可喜歡他了,自從娶了個狐狸精回來,四叔就不喜歡他了,還總是吼他。

   “狐狸精,是不是你纏着我四叔,不讓我四叔給我開門?”解憂兇狠狠地質問。

   對解憂叫自己狐狸精,秦浼已經習以為常,懶得搭理他。

   一邊泡腳,一邊嗑瓜子,好不惬意。

   “四叔,開門,四叔,我難受,四叔,我要死了,四叔,快開門,我真的快要死了。”解憂對着門狂踢。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裝病都不會,他若是蜷縮在門口奄奄一息,秦浼會立刻去開門察看,有力氣踢門,這是要死了嗎?

   見解憂敲不開門,張姨媽和許春豔不禁懷疑,解景琛真在屋裡嗎?秦浼是真的在屋裡,剛剛出聲了。

   “小憂,你幹什麼?你給我回來。”許春豔察覺到公公的屋裡有動靜,立刻出聲斥喝兒子。

   “小憂,你又在幹什麼?”解父斥責聲響起。

   “爺爺,我肚子難受,四叔有藥,我找四叔拿藥,嗚嗚嗚,爺爺,四叔不喜歡我,不給我開門。”解憂委屈地哭泣。

   “肚子難受?”解父威嚴中帶着犀利的目光看向許春豔。“怎麼回事?”

   “爸,别擔心,小憂應該是吃撐了,四弟妹不是會針灸嗎?想着讓小憂去找他四叔,讓四弟妹給小憂紮幾針,看看能不能消消食。”許春豔解釋道。

   解景玮坐不住了,從屋子裡出來。“爸,您回屋休息,我來處理。”

   這都是什麼事,找姨媽商量就商量,還驚動爸了。

   “哼!”解父冷哼一聲,給解景玮一個警告的目光,轉身回屋。

   喬言秋坐在窗戶下,見解父回屋,冷冷地撇他一眼,繼續看醫書。

   喬言秋看醫書的時候,解父不敢打擾她,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誰說兒女多了是福氣?解父隻覺得頭痛不已。

   “解憂,回來。”解景玮闆着臉,厲聲斥喝。

   解憂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嗷嗷大哭,嘴巴裡還嚷嚷着。“爺爺不管我,爸爸兇我,四叔不愛我了,隻愛狐狸精,嗚嗚嗚。”

   秦浼有些煩躁,要哭回自己的屋子裡哭,在她的屋門口哭算什麼事?

   解景玮兩口子也是,站在遠處隻動嘴,屁大點的孩子,直接拎回屋收拾就行了,光動嘴不行動,有屁用。

   解景琛臉色陰沉,穿着睡衣從廁所裡出來,頭發都沒擦幹,發梢滴落着滴滴晶瑩的水珠。

   “解憂。”解景琛打開屋門,抓着小家夥的衣領,直接将人給拎進屋,關上門反鎖。

   “四……四叔。”解憂嚣張的氣焰在接觸到解景琛冷眸的瞬間熄滅了,小小的身體,一陣發抖。

   解景琛在屋裡,他們真的和好了,許春豔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張姨媽,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這和得也太快了。

   利用兒子得到證實,她們在廁所裡為誰接近景四而争論,人家兩口子沒一會兒就和好如初,不是說鎖在外面嗎?張姨媽都懷疑,許春豔是不是故意拿她開涮。

   “姨媽。”許春豔有些難堪。

   “小憂被景四拎進屋了,你還是擔心你兒子的處境。”張姨媽提醒道。

   許春豔嘴角抽搐,小憂是景四的侄子,她不擔心小憂的處境,想到自己直言不諱的話,擔心張姨媽對她說的話懷恨在心。“姨媽,我不是嫌棄宛兒,我沒有惡意,我隻是……”

   “行了,别說了。”張姨媽打斷許春豔的話,又意在言外的補了一句。“你的意思,我明白。”

   許春豔啞然,等解景珲從廁所裡出來,張姨媽轉身進廁所,繼續給小憂洗短褲。

   “二嫂。”解景珲嘴角嚼着笑意,溫潤的嗓音裡帶着絲絲嘲諷。

   “三弟。”看着解景珲面容上一如既往的溫潤笑意,許春豔面露窘迫尴尬,她和張姨媽在廁所裡的話,不知解景珲偷聽了多少。

   解景珲沒和許春豔多聊,邁步特意繞道從解景玮身邊經過,與他擦肩而過時,停下腳步,意有所指地開口。“二哥,咱爸想要的是,兄弟姐妹相親相愛,畢竟,家和才能萬事興。”

   解景玮渾身一僵,抿着唇看着解景珲,一言不發。

   四目相對,解景珲眸色蘊含着說不出的深意,邁步回屋。

   解景玮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對許春豔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回屋。”

   許春豔心咯了一下,心虛地不敢與解景玮的目光對視,擔憂的開口。“小憂……”

   “景四是小憂的四叔,他會吃了小憂嗎?”解景玮惱怒地打斷許春豔的話,帶着滿腔怒火轉身回屋。

   許春豔深知他動怒了,立刻跟着進屋,委屈中帶着哭腔。“景二,我錯了,你别生氣,是我疏于防範,我和姨媽的話被景三偷聽到了,也太心急于,急于求成而弄巧成拙。”

   解景玮氣得不輕。“景三是偷聽嗎?他是光明正大聽,許春豔,我真是服你了,你們許家的下場,你還沒吸取教訓嗎?這種事你們在廁所裡商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們怎麼不去胡同裡那棵大樹下嗑着瓜子敲鑼打鼓的商量?”

   “我……”許春豔鼻子一酸,眼眶泛紅,委屈在心裡泛濫,解景琛兩口子和好,又把姨媽給得罪了。

   “給我消停一段時間,我可不想因你的愚蠢被連累。”解景玮再次警告。

   許春豔落淚,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般,麻木地點頭。

   秦浼泡着腳,嗑着瓜子,笑看着牆角被解景琛罰站的解憂,聽着解景琛訓斥解憂的話,沒忍住笑出聲。

   “四叔,狐……四嬸嘲笑你。”解憂指着秦浼告狀,在解景琛面前,他不敢叫秦浼狐狸精。

   秦浼擰眉,不愧是許春豔教出來的兒子,逮到機會就告狀。

   秦浼揚着迷人而狡黯的笑靥。“解景琛,溫馨提示,想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還得是黃精棍才能長記性。”

   解景琛微微有些詫異,嘴角浮起無奈的弧度。“我不打孩子。”

   “巧了,我喜歡打孩子,要不我代勞,解景琛,悄悄地告訴你,我做夢都想打這小子了,今天他自己送上門,你又把他拎進屋裡,簡直是天賜良機。”秦浼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解憂怕了,秦浼給他的感覺,是真的會揍他,不像爸爸媽媽隻是拿着黃精棍吓唬他。

   “四叔,我肚子痛,我要回屋,我要爺爺,我要爸爸,我要媽媽。”解憂哀吼道。

   明眼人一看便知,小家夥是在裝病,秦浼才不慣着他。“肚子痛是吧,巧了,我是醫生,最擅長治療小孩子的肚子痛,來來來,我給你紮幾針。”

   秦浼不泡腳了,穿着拖鞋起身,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一根銀針,笑容燦爛地朝解憂走去。

   解憂縮了縮胖乎乎的身子,膽怯地望着秦浼手中的銀針,他不害怕吃藥,卻害怕打針。

   “哇嗚。”小家夥被吓得哇哇大哭,抱着解景琛的腿求救。“四叔,救我,四嬸要紮我。”

   解景琛很是無奈,深知秦浼是吓唬小憂,也深知秦浼的脾氣,他若是護着小憂,秦浼會生氣,沒準又将他反鎖在屋外。

   解景琛想了想,媳婦和侄子,果斷的選擇媳婦。

   解景琛抓着解憂的衣領,直接将他胖乎乎的身子給拎起,解憂以為解景琛要将他抱在懷中,松開抱着他的腿,誰知解景琛直接将解憂拎到秦浼面前。“紮吧,多紮幾針。”

   解憂傻了,他被四叔給出賣了。

   秦浼一愣,她以為解景琛會護着解憂,沒想到解景琛會順着她的意,有些糾結,她是紮,還是不紮呢?

   解景琛看出秦浼的糾結,趁着解憂拼命掙紮,拎着小家夥衣領的手微微一松,給小家夥掙脫的機會。

   解憂雙腳着地,拔腿就跑出去,一邊嗷嗷大哭,一邊大聲嚷嚷。

   秦浼收起銀針,轉身坐回椅子上,繼續泡腳,水已經涼了,秦浼卻仿佛沒感覺到般,屋裡的氣氛太壓抑,确切地說,秦浼不知如何與解景琛相處。

   兩人之間若是沒戳破窗戶紙,他們還能維持現狀,窗戶紙被戳破,要麼順水推舟做實質性夫妻,要麼分道揚镳結束夫妻關系,就是不能維持現狀。

   “你幹嘛?”秦浼警覺地看着蹲在她面前的解景琛,這是要幫她洗腳嗎?

   “水冷了。”解景琛不給秦浼反對的機會,端起洗腳盆朝廁所走去。

   秦浼呆愣着,瞎想什麼呢?解景琛是誰?這個年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給自己的媳婦洗腳,即使是自己的父母,也不一定會幫他們洗腳,隻會娶個媳婦回家,理所當然讓媳婦代替他盡孝。

   秦浼見解景琛從廁所出來,提着桶出屋,去廚房提了一桶熱水進來,提進廁所裡。

   “秦浼,洗澡。”解景琛從廁所裡出來,見秦浼保持着一個姿勢發呆。

   秦浼斂起思緒,喔了一聲,穿上拖鞋走進廁所,聽到廁所門反鎖聲,解景琛想要提醒她的話咽回腹中,幽深的眸底掠過一絲玩味兒。

   秦浼先打開廁所的窗戶,取下晾在窗戶外的小衣小褲,放在一邊,然後慢騰騰脫衣服褲子,慢悠悠洗澡,洗好澡,擦幹身上的水,穿上小衣小褲,準備穿睡衣時,才發現她忘了拿睡衣,錯愕而懊惱。

   秦浼看向桶裡,換下來的衣服褲子,被桶裡的水打濕了。

   如果解景琛不在屋裡,她敢這麼出去,可是解景琛在啊!

   她這個樣子出去,别說解景琛,連她都懷疑自己的動機。

   正在秦浼苦惱時,廁所門被敲響。

   解景琛低沉而渾厚的聲音響起。“秦浼。”

   秦浼一愣,僵硬着身子,生怕解景琛會破門而入,轉念一想,解景琛不是那種好色之人,他們睡在一張床上近兩個月,他都沒對她動手動腳。

   秦浼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地問道:“什麼事?”

   解景琛沉默幾秒,反問道:“洗好了嗎?”

   “沒有。”秦浼脫口而出,心裡卻暗忖,催什麼催?催魂啊!

   解景琛深知她的窘境,沒有逼她,也沒趁人之危,而是選擇善解人意。“景七有道題不會,我去幫她解答。”

   秦浼瞬間激動起來,真是天助她也。“好,你去吧。”

   解景琛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深深地看了廁所門一眼,轉身邁步,特意加重腳步聲,提醒着秦浼,他出去了。

   秦浼耳朵貼在廁所門上,小心翼翼地聽着外面的聲音,聽到關門聲,秦浼緊繃僵硬的身子放松下來,防止解景琛殺個回馬槍,秦浼還等了一會兒才開門,沒有急着跑出去,先探出顆頭,确定解景琛不在屋裡,秦浼才沖出廁所。

   當秦浼看着她的睡衣整齊地放在被褥上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原本就泛紅的臉頰更是滴血般的紅。

   解景琛明知她沒拿睡衣卻不提醒她,事後又體貼入微找借口離開屋,秦浼茫然了,解景琛這是什麼意思?

   “解景琛這是幾個意思?是想跟我做實質性夫妻呢?還是不想呢?”秦浼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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