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愛我嗎
“桀先生是l國皇室人員,他若出現意外,對兩國交往不利,這是上面的意思,希望你以大局為重。”
陳議員的聲音再次響起。
傅西澤冷淡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還有事麼?”
“傅西澤,我現在在很嚴肅的通知你,你……”
“沒事我就挂了。”
傅西澤挂斷電話。
陳議員的電話再次打來,傅西澤挂掉,直接關機。
*
電話的另一頭。
陳議員看着被挂斷的電話,蒼老的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去告訴上面,已經通知到了,也勸了,傅西澤是否會一意孤行,就要等結果了。”
“是,議員。”
*
碼頭上。
一輛豪華郵輪,正停靠在岸邊。
箫祁和桀相對坐于桌前,桌上,是精緻不菲的晚餐。
箫祁端起紅酒杯,動作優雅,面色溫和,“才來就要走,還沒好好的招待你,真是過意不去。”
桀輕輕笑道:“家中忽然有事,迫不得已要早早離開。過段時間還會再來,到時候就麻煩箫兄了。”
箫祁笑:“麻煩倒談不上,箫某還是很願意結交你這位朋友,隻是還沒好好把酒交談,有些惋惜。”
“呵呵。”桀低聲笑了起來。
晚餐時間并沒有很長。
箫祁便下了船,在碼頭目送着桀的郵輪離開。
郵輪開遠,他臉上的笑,冷了下來。
“老闆,他擅自抓了沐晴,必然會惹得傅西澤的不滿,到時候傅西澤記在我們身上就不好了。”手下擔憂的道。
箫祁唇角帶着冷淡的笑:“傅西澤沒那麼蠢,走吧。”
二人轉過身,剛往前走了兩步。
身後忽然‘砰’的一聲巨響。
就見海面上。
剛才桀離開的郵輪方向,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一團沖天的火焰,閃亮了半邊天。
郵輪開始燃燒,還有爆炸的撲哧撲哧聲。
箫祁轉過身,看着爆炸的郵輪,笑出了聲:“我早就提醒過他,不要擅自去動沐晴。這裡是京都,不是l國,他的手還伸不到這麼長。”
手下驚道:“老闆,要派船過去看看麼?”
箫祁道:“不用,那家夥是個瘋子,他若死了,這世上就少了個禍害,不過就我的直覺來說,閻王都不敢收他,死不了。”
手下道:“是。”
海面上。
爆炸産生的強大的熱氣,激起一層層的海浪。
距離郵輪爆炸一公裡的方位,一艘裝備精良的小艇,正在海上慢慢的飄着。
桀站在甲闆上。
看着遠處郵輪燃燒的熊熊烈火,被炸的有些狼狽的身體,在風中有些飄搖。
他灰褐色的瞳孔,也難得浮現興奮的光。
伴随着他的咳嗽,嘴角留下黑色的血痕。
他擡手擦了下,唇角露出邪惡開心的笑。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
他還真是低估了傅西澤的膽量,竟然敢用炸彈炸他。
以前他還沒把傅西澤放在眼裡,那麼現在,他突然覺得他有些資格,可以做他的對手了。
他真的好期待,下一次的交手啊。
*
傅西澤聽手下彙報完,收起手機。
他轉過身,走向躺在床上睜着眼發呆的沐晴,大手剛碰到她白皙的小臉,沐晴的身子就狠狠的顫了下。
見是傅西澤,又放松了些。
“在想什麼?”
他将沐晴抱在懷裡,輕聲問道。
沐晴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安靜的望着他:“我在想,現在的一切會不會是個夢,我一睜眼,會不會又回到了上一世的終點……又或者,這世界上和我們一樣的人,究竟有多少,想想,其實還是很玄幻,呵呵。”
傅西澤安撫道:“不管有多少,對我們來說,我們都是幸運的。既然老天給了我們彼此一個重來的機會,就不要去想太多,向前看就好了。”
“你說的對,”沐晴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會兒,又睜開,“你愛我嗎?”
“愛。”
“那你想,和我做嗎?”
“……想。”
“那我們做吧。”
沐晴望着他,目光幹淨純潔。
這下輪到傅西澤愣住了。
沐晴撐起身子,主動吻向他的唇。
她吻的很青澀,笨拙,柔軟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沒有攻擊力,卻帶着緻命的誘惑。
傅
西澤回過神。
他并沒有覺得多狂喜,更多的,則是對沐晴的心疼,和自身的内疚。
她一定是吓壞了。
傅西澤溫柔的吻了她一會兒,離開她的唇。
望着沐晴不解的眼神,他在她額頭親了下,将人摟在懷裡,“真是個小傻瓜。”
“你是不是……”
“别亂想,你隻需要知道,我會一直愛你,對你的愛永遠不會變,就好。”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
沐晴執拗的問。
他是不是嫌她……髒了。
見沐晴眼角變紅,傅西澤滿眼心疼,“我當然想要你,做夢都想,但我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是更想讓我安心,還是在害怕什麼?”
沐晴垂下眼眸,“我……我不知道。”
她就是覺得,她和傅西澤做了,傅西澤會不會好受一些,她會不會,也就不怕桀再出現,和她說什麼生孩子的事了。
她就算要生孩子,也要和傅西澤生。
她也想給自己尋個心安。
想有個,可以發洩情緒的地方。
從她被擄走,被關在冰冷的實驗裡,被人抽血,被人威脅,看着殺人……她都沒有哭。
包括被帶回來,到現在,她也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哭。
她自認骨子裡不是個軟弱的人,更不吃那一套硬的。
可是在看到傅西澤找到她的第一眼。
除了委屈無助高興,更多的,則是害怕。
任何一個男人,看見她這般模樣,心裡都會在意,有芥蒂的吧。
雖然沒和桀發生什麼。
但她内心,始終過于不去。
急于想去證明什麼。
“不知道就不要想了,手還疼麼?”
傅西澤擡起她被抽血的手臂,看着針孔處淤血的青痕,溫聲問。
沈聿給配了藥,會恢複的快一些。
沐晴說:“疼,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說到這,她的眼睛忽然一酸,那堅強了近兩天的眼淚,開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着。
她扭頭抱住傅西澤,滾燙的眼淚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哭的傷心顫抖:“我差點以為,要見不到你了,嗚嗚嗚,我真的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