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天?
”
澹台明鏡一怔,眼中閃過幾分意外:“他的精神力,竟然能夠窺探到我?
”
“看來,他是完成第三次凝練,精神力徹底蛻變了。
”
他放下手中的玉牌,身形一閃,出現在秦天的房間之中。
下一刻。
澹台明鏡身上聖境氣息爆發,一道道如月華般的柔和光芒,自他眉心綻放,灑落在秦天的身上。
“靜氣凝神,我幫你穩固識海……”
話沒說完。
澹台明鏡頓時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秦天的狀态,根本就不像是精神力剛剛完成突破,不光識海穩固無比,甚至對于實質化的精神力,也是駕熟就輕,似乎早就掌握一般。
“不勞明鏡前輩費心了。
”
秦天睜開眼睛,起身對澹台明鏡微微點頭:“我的識海已經穩固,倒是多謝前輩饋贈,助我成功完成了第三次凝練,精神力徹底固化。
”
“你……”
澹台明鏡愣了片刻,半晌,這位聖境大能,看秦天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一般。
妖孽!
!
他倒抽了一口冷氣,眼神微微動容。
一般來說。
如果不是主修丹道的武者,尋常人,在踏入尊者境時,精神力大約能進入六品巅峰,尊者四五轉境界時,能進入七品,九轉尊者精神力能到八品巅峰。
正常武者進入聖境時,精神力突破九品,完成第一次凝練。
而秦天這才什麼境界?
宗境七重!
!
“他才這個境界,精神力便達到了實質化,将來若進入聖境……恐怕不可限量。
”
澹台明鏡心中暗暗驚歎。
哪怕是他。
現在精神力也才在宗師境邊緣徘徊,也就是還沒完成第二次凝練的程度。
而這還是因為,煉器師的精神力,比普通武者更加強大一些。
當然。
這并不代表,現在秦天靠精神力,就能吊打澹台明鏡了。
尊者九轉的蛻變,是全方位的。
聖境強者的精神力,哪怕沒有經過凝練,也絕非尋常武者能夠企及。
聖境大能對上秦天,不考慮其他因素,單論精神力來說,哪怕單一縷精神力的質量比不上秦天,聖境大能也能在絕對的數量壓制下取勝。
“前輩?
”
秦天見澹台明鏡有些發呆,清了清嗓子打斷了他的呆滞。
“别叫前輩,叫叔叔叫伯父都行。
”
澹台明鏡看秦天的眼神,變得熱切了幾分,比當初,他從後者手裡,拿到神鑄使傳承時還要熱切:“早晚都是一家人,叫那麼生分幹什麼?
”
秦天眼角微微抽搐。
想了想,他也沒推辭:“前輩百年前便證道聖境,自是比家父年紀大許多,叫叔叔有些不太合适,那我還是叫伯父好了。
”
“嗯。
”
澹台明鏡滿意點點頭,“拍賣會快要開始了,剛得到的消息,天元聖地這邊今年放出的名額有限,不少低位聖地的人,也過來參加拍賣會了。
”
秦天眉頭微微一皺。
聖地的人也來了?
他現在算是頗有身家,但還遠達不到跟聖地叫闆的地步。
若是有聖地下場參加拍賣,以他現在的财富,想要拿下令牌,恐怕難如登天。
澹台明鏡看出秦天的思慮,笑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天元聖地這邊,沒提前邀請過的,大多都是萬象聖地這種日漸衰落的,他們未必就比你有錢。
”
“别忘了,萬象聖地還欠你一筆呢。
”
“那也未必。
”
秦天輕輕一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聖地,終歸還是聖地。
”
澹台明鏡依舊在笑:“你若身上錢财不夠,可以找菲兒幫忙,那丫頭攢了不少私房錢,具體數目連我這當爹的都不知道,但肯定很多,拍下令牌應該夠了。
”
“再說吧。
”
秦天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心中卻是腹诽,我就算要找人借,那也是找我家二閣主。
你那女兒傻乎乎的,真要倒貼上來還挺麻煩。
想到這裡。
秦天突然好奇問道:“對了伯父,怎麼沒見雪璃和雪菲,她們不在萬寶殿嗎?
”
“出去了。
”
澹台明鏡想了想,也不隐瞞,坦然道:“應該也快回來了,冰玉的母親,是天元聖地的前任聖女,天元聖地跟澹台家世代交好,她二人過去拜訪了。
”
“這樣啊。
”
秦天點點頭。
又寒暄了幾句後。
澹台明鏡離去,秦天也走出房間,來到隔壁門前,準備叫着顧沅沅她們,一同去參加拍賣會。
然而。
剛行至門前,一名萬寶殿的侍從,快步走了上來。
“公子。
”
侍從看見秦天遠遠便恭聲招呼,“外面有人,自稱萬象聖地石無鋒,前來拜會公子,請問公子可打算見他?
”
“石無鋒?
”
秦天微微一怔,而後想起,這個石無鋒,就是那萬象聖地的聖子,“安排個靜室讓他候着,我忙完了事情自會去見他。
”
“是。
”
侍從不多說,恭聲應後快速離去。
秦天敲響顧沅沅三女的房門。
片刻。
房門開啟,站在門口的卻是蘇幼薇。
她一雙星眸打量着秦天:“是你呀,你的兩個徒弟都在修煉呢,有什麼事情嗎?
”
“萬寶殿的拍賣會快開始了。
”
秦天看她一眼,淡淡道:“我打算帶她們倆去長長見識,蘇姑娘若有閑暇,也可一起過去。
”
“我就算了。
”
蘇幼薇連忙搖頭。
她時刻都擔心暴露身份惹來追殺,自然不會去拍賣會這種場景抛頭露面,“我去幫你喊她們過來,我不喜歡熱鬧,就在這裡靜修就好。
”
秦天雙眼微眯,望着少女離開的背影。
片刻。
顧沅沅和漆雕夭夭醒來,快步來到秦天面前。
“師父。
”
二女恭聲行禮。
秦天收回視線,打量了二女一眼,目光落在漆雕夭夭身上:“變化不小,看來你已經初步掌控血脈中的力量了。
”
“多虧師父傳法。
”
漆雕夭夭此刻并未易容,她臉上的疤痕淡去不少,已經不再猙獰可怖,開始展露出屬于少女的青春美好,“我還以為那道醜陋的疤,要跟我一輩子呢。
”
秦天笑了笑,又看向顧沅沅,變戲法般手中多出一物。
“嘗試用精神力,把它納入你的識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