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松驚呼一聲,明顯難掩心中的詫異。
聽到他的聲音不對,端木鐵扭頭過來:“秦天是誰?”
聞言,端木松将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擡手惡狠狠地指向秦天。
“他……他就是殺害了端木豪的那個家夥!先前他不知為何,竟然能夠直接找到神靈玄木所在。”
“當時我們對峙一番,他們假意退走,實則定然在密謀着如何得到神靈玄木。”
“隻不過,我也暗中派人調查了他們一番,端木豪将信息傳遞回來後,便是去打算鎮殺此子,可惜到了最後……”
伴随話音落下,場中衆人的面色,立刻稍稍變換一番。
他們怒目盯着秦天,身周有着氣機鼓蕩,明顯已經做好了随時出手的準備。
“原來就是你們殺了我兒,我這就讓你們賠上性命!”
在端木松的身後,一名蓄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目眦欲裂,眼中怒火翻湧。
他大喝一聲,直奔秦天沖來。
此人的實力在掌元境巅峰,氣機十分渾厚。
從表面上看去,要領先秦天太多。
伴随八字胡男子的沖出,端木松等人的面色上,陡然多出一股暢快之意。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已經認定了秦天必死無疑。
轟——
八字胡男子和秦天的距離本就不遠,如今他暴掠沖出的時候,更是在眨眼間貼近了秦天。
他不由分說,一拳打出,直奔秦天的面門。
在他的拳面之上,有着萦繞的大道之力,看上去威勢滔天。
一拳若是落下,即便說是可以轟碎一座小山也不為過。
砰!
瞬息過後,秦天也是打出一拳,和八字胡男子對轟在一起。
場中立刻響起一聲巨響,同時有着一道身影暴退而出。
衆人定睛看去這才發現,原來不敵對方,退出去幾十丈的人竟然是八字胡男子!
“這怎麼可能!他們兩人之間可是差了大半個境界!”
端木松扭頭看了後方一眼,眼底充滿了撼動。
他重新看向秦天,這才發現後者竟然是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的神情波動。
“你們端木家的實力,也不過如此。”
“若是你們都像他這般廢物,那你們就隻能去地下找端木豪團聚了。”
秦天的這話雖然說得平平無奇,但其中的挑釁意味卻是十足。
他面上雖然這麼說着,但心中卻是泛起漣漪。
秦天分明察覺到,在端木家族後方的幾道深厚氣機仍舊存在。
好在,他們暫時沒有出手的打算,不然的話,隻怕秦天他們就危險了。
念及至此。
他毫不遲疑,眉心之中散出一道精神力。
雖然他的精神力面對壁障之時,無法順利透出。
但他需要的,僅僅是讓身在遠處的肖吟風等人察覺到異常即可。
瞬息過後,完成一切的秦天收斂心神,重新盯着前方看去。
就在這時,端木鐵面色鐵青,當即冷哼一聲。
“小子,怪不得你敢如此狂妄,敢打神靈玄木的主意,原來是有着幾分本事。”
他說完這話,擡手下壓。
那停滞在半空之中的虛幻大手,立刻向着下方壓來。
轟轟轟——
大手之中蘊含的威勢,近乎滔天一般雄渾,直奔秦天的頭頂打來。
後者眼神一寒,手中氣劍顯化,擡手斬出一劍。
這道劍光刺眼至極,其中有着淩厲無比的鋒芒暴掠而出。
嗤嗤!
劍光在大手之中閃過,兩者皆是劇烈顫動瞬息,很快消散開來。
這般對轟之下,兩道招式竟然平分秋色,化作星星點點消失不見。
端木鐵見到如此一幕,眼底閃過細不可察的詫異和些許凝重。
他緩緩吸了一口冷氣,向前一步踏出。
端木鐵剛要出手,但就在這時,先前被轟飛出去的八字胡男子卻是再度沖上前來。
察覺到這一點後,端木鐵擡手攔住後者。
他給了後者一個眼神,八字胡男子很快點點頭退下。
“小子,既然你有着越級對戰的實力,那我今日就看看你這家夥究竟有多強。”
端木鐵寒聲開口,言語之中包含殺意。
他說完這話,周身的氣機宛若沸騰一般,頓時暴湧而出。
後方站着的端木家弟子察覺到這一點,不約而同的退出極遠距離。
他們心知肚明,端木鐵出手時所造成的威勢,絕不是他們可以輕松抗衡。
瞬息過後。
秦天和端木鐵皆是上前一步,一股針鋒相對之意更加明顯。
寬敞的端木家府邸,宛若變成了一個擂台。
而他們兩個,則是此次打擂之人。
“在動手之前,不如我們先做好約定。”
秦天率先開口,對端木鐵這般說道。
後者聞言當即一怔,根本不清楚秦天在賣什麼關子。
“什麼約定?”
端木鐵冷哼一聲,面色冰冷道。
聞言後,秦天神情坦然:“若是我能勝了你,此事就這樣算了,你放我們離開。”
“畢竟此番我們過來,隻不過是想要打探一些關于神靈玄木的消息,并未将你們怎樣。”
秦天說這話的時候,話音平淡至極,宛若在說一件尋常的小事。
一旁的那些端木家弟子聞言,立刻嗤笑一聲。
在他們看來,秦天說出的這話,簡直猖狂到了極點。
定然是先前那端木豪父親的失利,才讓他如此膨脹。
端木鐵雖然也是冷笑連連,但在他的心中,卻是比尋常人多出了些許的警惕。
他在武道一途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僅僅是和秦天交手一次,便是判斷出後者的實力,絕不像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猖狂小兒,今日你都無法活着走出端木家,還有臉和我提條件?!”
端木鐵震聲開口,聲音震蕩人心。
青兒和漆雕夭夭渾身輕顫,心神受到了沖擊。
她們吸了一口冷氣,這才強行穩定住心神。
兩人舉目向前看去,隻見秦天神情淡然,明顯沒有受到影響。
就在這時。
秦天冷冷掃過端木鐵一眼,僅僅是一道目光,便是讓後者感到無盡的寒意籠罩了自身。
“怎麼,你不敢和我打賭?”
僅僅是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場中的氣氛便是立刻變得壓抑許多。
“秦天,你既然找死,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