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想辦法,搞出點事情,吸引這些人的注意力。
”
秦天心中暗暗沉吟。
他知道。
少年王祖不可能一直留在夢王族。
對方肯定很快,就會借突破的名義身殒。
但是。
這對自己來說,并不是什麼很好的機會,反倒,是自己必須離開的催命符。
一旦夢王王祖這重身份殒落。
秦天毫不懷疑,這些夢王族的強者,會将怒火傾瀉到自己的身上。
“少年王祖突破,是最後的機會,在這之前,必須得到封印空間。
”
秦天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思緒飛快運轉,尋找着可能的破局辦法。
“給我盯緊這家夥。
”
天淩子眼神陰沉,吩咐手下道:“如果他有任何異常的舉動,立刻向本座彙報。
”
“是!
”
夢王族的幾名聖境應聲。
秦天眉頭皺得更深。
不過很快。
看着幾名負責盯梢自己的強者,他的視線鎖定了一個目标。
天岚子。
夢王王祖之子。
如若能夠擊殺對方,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冒名頂替對方的身份,拿到封印空間,并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這麼做的話,便是跟夢王族不死不休了。
”
秦天暗暗歎息一聲。
對他來說。
跟上古五大王族結仇,并不算什麼,可是如今,他要考慮的并不僅僅之隻有自己,還要考慮萬寶帝城那邊。
如若将來。
自己冒充夢王王祖和天岚子的事情,被人察覺的話,夢王族恐怕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冒着背叛百聖盟的風險,也會殺去萬寶帝城,跟自己不死不休。
“先不着急,等觀察一番再說。
”
秦天沒有冒然采取行動,收回視線後,他神色平淡地朝着城中一座客棧走去。
南疆這邊,百聖盟的規矩,跟中州一樣。
唯獨不同的,是夢王族并不依賴武者精血,沒有身份的武者,留在城中過夜的條件,從獻上精血,變為了獻上精神力。
秦天此刻,用的是少年王祖的身份。
南皇城這邊,雖無人知道,少年王祖乃是極王族的至強者,可是,百聖盟使者的身份,也足夠他在這座城中橫行無忌。
很快。
秦天便找了個合适的房間落腳。
負責盯梢他的人當中,主導者正是天岚子。
“盯緊了,他傳達完消息沒有離開,說不定,真王族又在背後有什麼算計。
”
天岚子的臉色很是陰沉。
就因為真王族。
讓他在父王面前,丢了那麼大的臉,此刻,如若秦天表現出什麼異樣,他一定要第一時間,争取到表現的機會。
“沒問題,少王祖盡管放心。
”
幾名聖境強者,暗中隐藏在各處。
夢王族的精神力天生強大。
南皇城幅員遼闊,但對他們來說,僅需要四五個人,便能覆蓋方圓數萬裡,任何風吹草動,都根本瞞不過他們的監視。
突然。
其中一名聖境皺眉道:“少王祖,城門那邊好像有點不對勁。
”
“城門?
”
天岚子聞言一愣,旋即便擺了擺手道:“不必管那些,你們現在的任務,是盯緊了那家夥,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們管。
”
“是。
”
那聖境強者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客棧房間内。
秦天早就察覺了,夢王族幾名聖境的精神力,牢牢鎖定了自己。
不過。
對他來說這并不算什麼麻煩,畢竟,他經過四次凝練的精神力,非但不比同級别的夢王族弱,甚至還強了不少。
即便是天淩子那般,夢王族的頂級強者,光拼精神力,也不是秦天的對手。
“本源屏障,開。
”
秦天一縷本源氣化開,形成無形的屏障,護在自己周圍。
刹那間。
監視他的聖境強者們,隻覺感知範圍内,瞬間失去了秦天的氣機。
就在他們暗中警惕時。
秦天很快散去了本源屏障,留下了一道跟自身一模一樣的化身在原地,本尊,則是趁着本源屏障遮掩氣機的機會,迅速撕開空間通道消失不見。
這一切動作極其隐蔽。
夢王族強者們雖有懷疑,可馬上就發現,秦天的氣機重新出現了,跟先前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衆人不疑有他,隻當是自己方才晃了下神。
而此時。
秦天遁入無盡虛空後,很快,在南皇城外,重新找了個偏僻處顯化身形。
這一次。
他重新換了一副樣貌:“先用化身拖住他們,最好……能找個夢王族的身份頂替一下。
”
秦天心中想着,不動聲色地朝着城門走去。
突然。
他眉頭微微一皺,目光朝着城牆上望去:“什麼東西?
”
秦天赫然感覺到。
在城牆上,有一道極其微弱的精神力波動,若非他識海經過四次凝練,感知力敏銳得驚人,恐怕,都未必能察覺這細枝末節的動靜。
這時。
牆壁上。
苗沐晴的動作微微一頓。
沒由來地,一股恐懼萦繞她的心頭,令她有種食草性妖獸,被肉食性天敵盯上的危機感。
“怎麼會這樣?
”
少女心頭警鈴大作,眼中閃爍着幾分擔憂:“我化身蠱獸的秘法,就連父親都不知道,是姐姐當初偷偷傳授給我的,應該……不可能被人發現才對。
”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周圍。
就在此時。
城門之上一名守衛,動作忽然僵硬了一下,同時,秦天的本源氣屏障開啟,隔絕一切窺探的同時,精神力直接泯滅了對方識海,幻化成對方的模樣,又将屍體丢入無盡虛空裡。
這一切動作行雲流水,仿佛經曆過無數次演練一般。
神不知,鬼不覺。
就連近在咫尺的其他護衛,都沒有發現半點異常,目光望過來時,秦天已經目不斜視地看着城外,俨然一副盡職盡責的模樣。
“都當心點,城中最近有大事發生。
”
護衛頭領從遠處走來,語氣略微不耐煩地訓斥着部下:“盟中那些聖境老爺們,最近心情可是不好,誰若是敢犯事兒,被他們撞到了,當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
秦天沒有理會,而是雙眼微眯,看着不遠處的城牆。
他可以确定。
自己剛才發現的異常,就是從那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