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秦天從自己的房間中睜開雙眼。
“這麼早就準備好進山了?
”
他精神力張開感知四周,發現昨天的少女和青年,已經在客棧外等待自己。
少女站在原地,仰頭望着客棧樓上。
青年則是來回踱步,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大小姐,我們不必非得等那個來曆不明的家夥,你放心,我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一定會保護你的。
”
“阿和。
”
少女微微皺眉,收回目光望向青年道:“這次我們進山,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而是為了找到能救爺爺性命的靈草。
”
“那位公子實力不凡,跟他同行,會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
“可是……”
青年充滿不忿,“他也不比我強多少,我昨天隻是一時不察,才被他偷襲得逞。
”
“行了。
”
少女略微不悅道,“承認别人的強大很難嗎?
”
“我——”
青年面色漲紅,卻又無言以對,隻能心中暗暗發狠,“哼,該死的小子,等進了靈焰山脈,我不想辦法弄死你,老子就不叫謝和!
”
“出發吧。
”
秦天走出客棧,來到少女面前,淡淡開口道。
“公子。
”
少女對秦天微微颔首,卻并未着急啟程,而是掏出一枚儲物戒,将其遞給秦天,“這是昨日約好的酬勞,公子先收下,此次進山,便多仰仗公子照拂了。
”
“好說。
”
秦天面色平淡地接過儲物戒。
儲物戒指這東西并不算珍貴,一枚儲物戒的價格,往往也就在百多枚下品靈石左右,就連一般城池中的中小家族,也都不怎麼會在意一枚儲物戒。
“對了,昨日約定的倉促,還為請教公子如何稱呼?
”
少女眸光流轉,望向秦天輕聲問道。
“秦天。
”
秦天神色平淡地自報家門。
少女一愣,似乎感覺這個名字從哪裡聽過,回憶了片刻,卻是沒想起來,隻好輕笑着自報家門道:“我叫謝清璇,是大荒城黃城謝家的人。
”
“沒聽說過。
”
秦天雙眼微眯,卻是對這個家族并沒有什麼印象。
“謝家規模不大,在強者如雲的大荒城,隻能算默默無聞的小家族,公子沒聽說過也是正常。
”
謝清璇柔聲細語道,“不瞞秦公子,我等此番來這靈焰山脈,是為了尋找靈焰山脈獨有的一種靈草,名為靈焰仙草。
”
“靈焰仙草……”
秦天露出幾分若有所思之色,突然想起,昨天自己剛剛到客棧的時候,那幾個在角落竊竊私語的武者,似乎就在讨論這靈焰仙草。
“昨天那幾個武者,跟謝家有關?
”
秦天心中暗暗好奇,卻是沒有多管閑事。
而這時。
一道略帶幾分做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謝清璇,聽說你帶來的仆役,都丢下你跑路了,如今就謝和一個人護着你,你也敢進山?
”
聲音響起的同時,隻見一名女子,在十多名武者的簇擁之下,如衆星拱月般朝着三人走來。
女子容貌妖豔,臉上濃妝豔抹,腰肢扭得頗有風情,胸前那兩坨随着她楊柳扶風的動作泛着漣漪。
“管你何事?
”
謝清璇的臉色,一下子冷了幾分,眼中也帶着幾分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柳輕雲,我手下仆役之事因何而起,你自己心裡清楚,何必跑出來惺惺作态?
”
“是嗎?
”
柳輕雲笑眯眯地望着謝清璇,陰陽怪氣道:“你有什麼證據,若是空口白牙出來血口噴人的話,可是要負責任的。
”
說罷。
柳輕雲身後的十多名武者散開,一名白衣公子哥,在衆人恭敬的目光中走了出來。
“雲兒,怎麼回事?
有人欺負你?
”
公子哥輕搖折扇,看上去派頭十足,目光不屑地從秦天三人身上掃過,淡淡道,“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自降身份,跟這種泥腿子打交道。
”
十多名武者齊齊躬身:“少爺。
”
公子哥走到柳輕雲身旁,一把摟住她的腰肢,目光掃過三人後,落在謝清璇的身上,眼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過。
比起妖豔的柳輕雲,渾然天成不沾絲毫煙火氣的謝清璇,更加能夠勾動他的邪火。
“你就是謝清璇?
”
公子哥毫不掩飾目光中的貪婪之色,目光色眯眯地掃過謝清璇,卻是沒了先前的咄咄逼人,故作儀态道:“本少跟你們一樣,也來自大荒城,你若願事後陪本少出來吃酒,本少可帶手下人護送你們進山。
”
“孟少,這……”
柳輕雲聽到公子哥的話,臉色陡然微變,充滿幽怨地想要開口說話。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公子哥冷言打斷:“怎麼,本少如何做事,還要看你的臉色?
”
柳輕雲立馬閉嘴。
那公子哥名為孟霄,是地城大家族孟家的大少爺,身份地位,是她跟謝清璇這種小家族的人,完全無法比肩的存在。
她也是花費了很大的心思,才傍上了孟霄這棵大樹。
“不必了。
”
謝清璇神色平淡,眼中帶着幾分明顯的疏離,“我已約好跟秦公子一同進山,不勞閣下費心了。
”
“秦公子?
就他?
”
孟霄微微皺眉,目光望向了秦天。
謝清璇身邊的謝和,他是知道的,當初柳輕雲求他出手給謝清璇搗亂,他命人收買謝家的武者,唯獨這個謝和沒有被糖衣炮彈買通。
而在場唯一的生面孔,便隻有秦天。
孟霄目光從秦天身上掃了一眼,有些不屑道,“從氣機來看,不過區區初入玄武境而已,就這麼點實力,也敢大言不慚護衛别人進山?
”
說罷。
他回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手下。
下一刻。
十幾名武者身上氣機同時爆發,竟是沒有一個低于玄武境三重的。
“看到了嗎?
這就是本少的實力。
”
孟霄滿意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謝清璇道,“十幾名玄武境武者,隻要幫你,這靈焰山脈我們完全可以平淌過去。
”
“不必了。
”
謝清璇又一次拒絕道,“我雖一介弱女子,但也非言而無信之人,我等進山還有要事,先失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