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自己的人生......”
聽到這句話,莫憐卿的眼神有了一絲異常的波動,以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這對于她而言,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如果你實在不知道去哪,我可以給莫姑娘一個推薦。
”白雨楠看出了莫憐卿眼中的茫然,好心說道:“一個名為桐城的地方,位于青宗東側的八十萬裡。
那裡十分繁華,律法完善,很适合生活。
而且,桐城是青宗的管轄地,比較安全。
”
“桐城。
”莫憐卿念叨了幾遍,似有了一個方向。
也許她還是不相信自己就這麼恢複了自由,試探性的問道:“姑娘,陳尊者真的任由我離去,沒有别的要求嗎?
”
“莫姑娘,你真多心了。
”白雨楠沒有不耐煩的模樣,嘴角含笑,耐心回答:“小師叔對你真沒心思,這次救你,出于好意,而且還是九公主的求情。
”
“九公主...”莫憐卿抿了一下朱唇,思緒萬千:“能與我具體聊一聊嗎?
”
這件事了結的第一時間,姬淩嫣便走了,沒與莫憐卿道别。
天高地闊,總有再見之日。
主要是陳青源閉門不出,姬淩嫣實在是見不到面了,留在青宗也無用,不如努力去提升自身的實力。
等到自己足夠強大了,才可掌控鳳族的真正權力,不說對陳青源給予什麼幫助,最起碼别帶來麻煩。
“行吧!
”白雨楠比較八卦,故作矜持,點頭答應:“不過,咱們總不能站着聊吧!
”
說了這麼久,兩人還站在門口。
“抱歉。
”莫憐卿尴尬一笑:“快請進。
”
畫面一變,二女坐在一個精美的桌子旁邊,桌上擺放着茶水。
經過簡單的聊天,互相了解了對方,知曉名字和各自的一些經曆。
身為宗主的真傳弟子,白雨楠知道很多的事情。
将姬淩嫣求情之事,原原本本的道出。
這份恩情,莫憐卿銘記于心。
隻是,不知這一世能否償還。
“莫姐姐,你确實很漂亮,可惜你出現的晚了,要是你早點兒與我師叔碰面,說不定真能成。
”
白雨楠與莫憐卿聊久了,性格比較合得來,姐妹相稱。
“白姑娘,你這話什麼意思?
”
莫憐卿沒太聽懂。
“以前我師叔受過情傷,自那以後再也沒與别的女孩有過緊密接觸。
”
聊起了八卦,白雨楠興趣濃濃,布置出了數道結界,壓低了聲音。
“尊者受過情傷!
”
聽到這句話的莫憐卿,不敢置信,嬌顔失色,眼神閃爍,唇瓣張開。
“這事很多人都知道,莫姐姐你深居簡出,自然不知。
”
白雨楠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靈果,咬了一口,香脆可口,越說越起勁。
“什麼樣的女人,居然能讓尊者沾染了情傷二字。
”
莫憐卿一改幽憐嬌柔的姿态,說話的聲音明顯大了幾分,好奇心爆棚。
“師叔乃上古戰神轉世,此生還未蘇醒之際,年少曆練時與一女子相識......”
接下來,白雨楠把自己曉得的一些信息,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莫姐姐,師叔對你沒有非分之想,這事已經過去了。
”白雨楠又說:“而且,以我師叔的身份和本事,别說找道侶了,就算是貼身丫鬟,也有無數聖女自願報名。
”
“多謝白姑娘解惑。
”
莫憐卿由衷感謝。
“不必客氣。
”
白雨楠笑道。
兩日後,莫憐卿帶着其母,去了距離青宗不遠處的一座城池,決定開始新的生活。
離開時,三步一回頭,始終不敢相信自己能脫離族中的掌控,真正獲得自由。
明面上是鳳族的姬淩嫣求情,可要是陳青源鐵了心不相助,一切都是徒勞。
别看陳青源啥也沒幹,點了一下頭就行了,實際上損失了不小的臉面。
這事總歸會傳出去,屆時便會出現陳青源貪财好色的各種言論。
“謝謝。
”
雲海之上,莫憐卿穿着樸素的衣裳,戴着面紗,遮掩住了容顔。
停步回望,喃喃自語。
......
上祁帝族取回了祖器,立即召開了最為重要的會議,全體高層到場。
必須要盡快修複祖器,刻不容緩。
另外,有了山河社稷圖的前車之鑒,上祁帝族不得不防,打算使用底蘊之力,在修複的過程中切斷祖器與陳青源的因果聯系。
雖然會消耗很多的本源玄力,以及諸多的珍稀資源,但隻要能成功,便是值得的。
對于上祁帝族可能會動用的一些舉措,陳青源當然能猜到。
坐在庭院内,獨自賞景,低聲自語:“估計他們根本不會想到帝器認主,以為是我使用了什麼秘法禁術,強行操控帝兵。
”
帝劍認主,甩都甩不掉的那種。
陳青源毫不擔心紫鈞劍會被封禁起來,除非上祁帝族有能耐抹除寶劍的靈智,重新塑造。
重塑帝兵的靈識,世上最頂尖的煉器師都辦不到,唯有大帝才有着這種通天的本領。
“各地的法則秩序越來越不穩定了,神州塑造,近在眼前。
”
近些年,陳青源沒打算離開青宗,等到大世格局平穩下來再說。
“南宮歌,還活着嗎?
”
絕頂之宴,震撼人心。
時至今日,陳青源的眼前依舊會浮現出宴會上的一幕幕畫面,十分清楚。
與諸帝論道,感悟頗多,是該好好閉關消化一下了。
“但願還能與你再見吧!
”
陳青源抱有的希望不多,畢竟是親眼看着南宮歌被天道審判抹成了粉碎。
那種情況之下,若還留有一絲生機,可真就是逆天之舉了。
話說回來,南宮歌所做的很多事情,貌似都違背了天地規則。
青宗的聲望,在許多人的眼裡,已經不落于不朽古族了,甚至是隐隐壓了一頭。
原因很簡單,正是陳青源!
無數強者來青宗拜訪,隻求一見。
青宗對外宣稱,陳青源正在閉關,誰也不見,令各方豪傑悻悻離去。
此時,帝州西北方向的偏僻之地。
一顆剛剛孕育出生機氣息的星辰,靈氣稀薄,全是石頭,看不到一株草木。
一塊巨石之上,氣質清冷的白發女站立着。
其面前的虛空,漂浮着一滴指甲蓋大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