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穿着粉色的長衫,幾縷黑發随風搖擺,放蕩不羁。
徒步橫跨星空,沿途與幾個古族的戰車碰面,毫不在意,沒當回事。
由于拿捏不準此人的底細,古族沒敢攔路,默默觀察。
此人是誰呢?
很久以前的某個時代,世人稱其為——桃花仙人。
當世知曉其真名的人,寥寥無幾。
陳青源恰好是一個,與之關系深厚。
這些年,王桃花一直在蒼禦州閉關,直到數月前才入世。
得了大量的九品靈液,當然要閉關修行,修複損傷,提升實力。
剛一出來,便聽聞了陳青源強闖仙骨禁區的事件,着實被驚到了,愣了好一會兒,千言萬語最後化為了一句:“瘋子。
”
徹頭徹尾的瘋癫之人,真是不要命了。
“為了一個姑娘,真夠拼的。
”
王桃花震驚過後,隻剩欽佩。
從他的角度來審視當世格局,陳青源如若不出意外,十有八九可以打破禁锢,登臨彼岸。
如今,陳青源根基盡毀,未來如何,那就是個未知數了。
“唉!
”
王桃花在心裡長歎一聲,逐漸靠近了虛空裂縫,仔細打量了幾眼,發現了他人難以察覺到的一絲道痕。
眉頭皺起,眼神閃爍。
“難道是......”王桃花不敢确定,眼底深處起了一抹忌憚之色,暗暗想着:“古老禁區的法則波動。
”
不再靠前,退到了距離空間裂縫比較遠的一個位置。
許多人注視着王桃花,不知其身份。
“又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
青宗的戰車之内,南宮歌一眼瞧去,稍微推演了一番,知曉了這位身着粉衣的青年是什麼來曆,語氣略顯驚訝。
林長生還待在這裡,疑惑道:“此人是誰?
”
“桃木化靈,最終得道。
”南宮歌沒有點明,但說出了很多關鍵的信息:“這位前輩有仇必報,盡量不要得罪了,不然會很頭痛的。
”
三百萬年前的那個時代,王桃花以一根桃木本體而化靈,踏上了修行,成了無數修士眼裡的天材地寶,經常遭到追殺。
為了報複那群強者,王桃花走到了彼岸,取得了鴻蒙本源。
然而,他偏偏止步不前,故意不破開玄關,成為一世之帝。
世人對其行為又氣又怒,可是打不赢,隻能硬憋着。
不少老家夥氣出了内傷,每日挂着一團黑臉,令人既感到害怕,又覺得滑稽好笑。
最為誇張的是,一個老東西即将坐化之際,王桃花踏着祥雲,提着兩壺好酒,大搖大擺的過來相送。
送上酒,再送上祝福,最後來了一句:“混蛋玩意,氣不氣?
”
敵對關系的老東西,臨死前都不得安甯,氣得面色鐵青,破口怒罵,沒多久便咽氣了,臉上的憤怒始終沒有消散。
類似的事情,發生了很多。
古籍上對于桃花仙人的記載,極少有稱贊之詞。
本來是想着對天下群雄的攻心之舉,誰料王桃花走出了一條另類的路,将證道契機融于一塊靈田,與道體結合,成了特殊的根基。
“桃木得道......”林長生垂眸思考,歲月漫長,桃木入靈的大能者比比皆是,沒那麼容易找到正主。
不過,能被南宮歌如此重視,定是曆史長河中比較耀眼的存在。
思索了片刻,林長生有了一個方向,從随身攜帶的須彌戒之中取出了一枚玉簡,施法投影出了一段文字記載,眉宇間流露出了震撼之色:“不會是三百萬年前的那位吧!
”
“是他。
”
南宮歌微微一笑。
“居然能活到現在,不可思議。
”
林長生驚詫道。
“有的依靠着禁區之力,有的淪為了大道棋盤之上的一枚棋子,隻有極少數者能憑借自身之法,瞞天過海,避開時間的侵蝕。
”
雖說桃花仙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證道為帝,但其手段超過了很多的帝君。
“萬古人傑,齊聚一堂。
”
到了林長生這個位置,自然知道當世還隐藏着諸多的古老存在,幻想着一群大佬共聚的畫面,心神不由得震蕩了數下,尤為期待。
“勞煩林宗主走一趟,将這位前輩請過來。
”
南宮歌輕聲道。
“他會過來嗎?
”
林長生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面子,能把一位古之人傑請來。
“隻要林宗主表明身份,他肯定會來的。
”
南宮歌說道。
“青宗雖然不同于以往,但對這種人物來說,應該不會在意吧!
”
林長生又說。
“他與陳兄有幾分因果關系。
”
這種淵源,瞞不了南宮歌。
“原來如此。
”
一下子明白了,林長生眼裡的疑色全部消失,立刻起身,出去邀請。
漫漫星空,随着林長生的出面,很快吸引了一大批人的注視。
某些宗門的掌權者,放下了手中的事宜,出面行禮,表示友好。
對于他人的禮敬舉止,林長生自然不會傲慢無視,一一回禮,客套了幾句。
走至王桃花的面前,表明身份:“在下林長生,青宗現任宗主,想邀請閣下移步飲酒。
”
仔細打量了幾眼面前之人,王桃花點頭同意了:“帶路。
”
“請。
”
于是,在一群人的凝視之下,兩人一同進入了青宗的戰車。
穿過了一間間雅閣,來到了南宮歌所處的地方。
進來以後,王桃花與南宮歌對視上了。
相互打量,欲要将對方看個透徹。
“前輩,請坐。
”
南宮歌率先打破了沉靜的氛圍,面帶微笑。
“我認識你。
”王桃花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空位之上,大聲說道:“南宮世子,驚豔當世。
”
“前輩過譽了。
”
南宮歌謙虛道。
“我與老陳聊天之時,時常談到世子。
今日終于見面了,确實氣質不俗。
”
王桃花剛剛使出了獨門秘術,卻沒能看破南宮歌的底細,宛如在窺視一口黑洞,深不可測。
“前輩與陳兄如何相識的?
”
兩人尋到了共同話題,那便是陳青源。
酒香四溢,氣氛逐漸融洽,林長生也坐在一旁聽着。
與此同時,落神墟。
曆經了三次輪回,朱伍郎隐隐有些頂不住靈魂撕裂的痛苦了。
碰到這種情況,陳青源立即使出了别的手段,為其穩固靈魂之力,确保布局能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