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源手持羅刹,氣勢不斷上漲。
往前一踏,跨越虛空數萬裡。
提起手中帝兵,一記橫掃。
呼哧——
驚了漫天飄雪,割裂長空無數裡,風波異常恐怖,以飛快的速度蔓延到了燼雪禁區之外。
咚隆隆——
禁區震動,幅度不小。
冰川碎裂,億萬片雪花朝着兩側散去。
以陳青源所在的位置來看,前方之路一片空蕩,再無阻礙。
然而,當安兮若執掌天淵,跨出了原本的區域,欲要脫離此界之時,原本的空蕩道路驟然有變。
嗤嗤嗤!
通往外界的空間忽地崩裂,數之不清的禁忌道紋凝聚而成,初看如潺潺流水,十分柔和。細看如一汪深海,暗流湧動,兇險萬分。
安兮若每往前落下一步,擋在前方的禁忌道紋便進一步實質化,殺機顯現,驚悚可怖。
早已料到了會是這種情況,陳青源從容淡定,面不改色。
燼雪禁區已與天淵相融,如今天淵欲要脫離,自然會引得禁區規則的動亂,沒那麼容易解決。
锵!
陳青源眼神平淡,沒有半分懼色。
他繼續往前落步,欲要蕩平前方的一切阻礙,步伐沉穩,勢不可擋。
“今時不同往日,這種程度的禁忌之力,還攔不住我。”
話音落下,陳青源将手中的力度提高了幾分,羅刹一砸,萬千規則被鎮壓,殺伐之勢如浪潮退散。
不過,禁忌規則并未徹底消失,還在重新凝聚着力量,不準備善罷甘休。
速戰速決!
畢竟是仙骨禁區,陳青源深知此事的嚴重性,不能拖延,以免情況有變。
全面解開了自身束縛,爆發出了輪回道體的恐怖力量。
身體表面,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銀白色光芒。
腳下有一幅若隐若現的輪回道圖。
眼瞳泛着一點猩紅,帶着幾分妖異之感。
陳青源動用全力,抗衡燼雪禁區的規則。
右手緊握着羅刹長矛,施展着看似普通的招式,戳、挑、橫掃等等。
“滄海一粟!”
“萬象星河!”
“微塵!”
“......”
揮動羅刹之時,伴随着萬古異象。聲勢浩大,霸威蓋世。
縱然是古之帝君,怕是也扛不住陳青源的這番攻勢。
施展渾身解數,隻為開路。
為了保證不發生意外,陳青源全神貫注,不敢托大。
誰也拿捏不準彼岸的牧滄雁是否會趁機動手,所以盡快解決了此事,最為穩妥,最為安心。
此刻的陳青源,好似一尊蓋世殺神,全身彌漫着滔天兇威,不管前方有着什麼阻礙,統統掃平。
遍布于道路各處的禁忌規則,一時間全被壓制住了,根本攔不住天淵之地即将脫離的局面。
到最後,陳青源甚至将手中的羅刹長矛用力抛出,宛如一道流光,貫穿長空無數裡,直達外界。
所過之處,竟然形成了一條淺紅色的寬闊道路。
短時間内,禁忌規則居然化解不了。
望着陳青源大步向前的背影,安兮若的眼裡滿是柔情。這一幕與過去何其相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陳青源都是安兮若的依靠,天塌下來了也不怕。
前路暢通,安兮若自然不會辜負了陳青源的一片苦心。駕馭月鴻帝槍,移動天淵之地,沿着安全的道路,直奔禁區之外。
隆隆隆——
不足半個時辰,塵埃落定。
天淵與燼雪禁區,徹底分割,不再有任何聯系。
陳青源強勢開路,隻是消耗了一些精力,沒幾日便可複原,毫發無損。
“謝謝兄長。”
雖然兩人的關系已經很親密了,但安兮若還是習慣了以前的稱呼,難以更改。
陳青源微笑道:“你我之間,不用這麼客套。”
兩人相視一笑,眼裡的情意都快溢出來了。
經過陳青源的這番鬧騰,燼雪禁區的規則異常動亂,其内時常出現法則暴動,飄落下來的大雪顯得十分混亂,毫無規律。
以禁區的特殊規則,想必短短數月就可恢複如初。
扶流星域不适合處理正事,陳青源和安兮若朝着他處而去。
偌大的天淵之地在移動,瞞不過極少數的頂尖存在。
就在附近星域的司徒臨和南宮歌,立即察覺到了一絲天機,稍加推算,知曉了結果,較為驚訝:“不簡單啊!”
雖然司徒臨與南宮歌早已猜到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沒料到這般迅速,手段如此強勢,着實厲害。
執掌天淵,橫渡星海。
這麼大的場面,又不刻意去掩藏,很快鬧得人盡皆知,掀起了不小的轟動。
“天淵!”
“莫不是虛假消息?”
“此事已經得到了證實,确實是天淵。據傳是上古時期的一處戰場,埋葬了諸多古帝,也把紅衣女帝困住了數十萬年。”
“近日,女帝前往燼雪禁區,強行将天淵分離,攜帶天淵之地而行,不知是何意圖。”
“最新消息,除了女帝以外,還有尊上!”
“他們在定湘星域停住了。”
位于北荒的各族群雄,知曉此事之後,大驚失色,高呼駭言。
北荒,定湘星域。
雖然算不上很繁華,但也與偏僻不搭邊。
此界與仙骨禁區相隔較遠,且無古老族群的身影,所以安兮若選擇在此地行事。
漫漫星空,天淵不再移動。
兩人站在天淵的邊緣位置,相距很近,四目相對。
“兄長,我可能又得閉關一段時日了。”
安兮若略表歉意。
“正事要緊。”
陳青源溫柔道。
“此次閉關,不知多少歲月。”
但凡沒有彼岸與太古神族的這份無形壓力,安兮若不會這麼急促。
未來存在着很多的未知因素,若不想今朝的美好時光淪為短暫泡影,隻能拼了命提升自身的實力,才好應付難題。
“無妨。”陳青源上前半步,将安兮若抱在了懷裡。
軟玉在懷,心裡不免有些蕩漾。
陳青源說:“往後的時間還長。”
安兮若依偎在陳青源的懷裡,依依不舍。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抱了一會兒,陳青源低下了頭,在安兮若的額頭輕輕一吻。
情意正濃,卻不得不暫時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