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源正準備靠近戰船,誰知面前出現了五名怒氣洶洶的女天驕,各種道術招呼而來,且運轉着寒光四射的兇器。
退!
這般情況,隻有暫時後退,等待下一次的機會。
陳青源又從須彌戒指中取出了一柄三尺青鋒,繼續與衆女糾纏。
“嘭、嘭、嘭......”
戰鬥激烈,劍氣縱橫。
蕭嫣然将陳青源最開始取出的那柄寶劍掌控住了,閃身而來,再次出手。
“咻!
”
手中鞭子一揮,靈巧如蛇,看似從正面而來,誰知眨眼便至陳青源的身後。
陳青源一邊要應付衆女的攻勢,一邊還要分心去尋找天外隕鐵的具體位置,壓力不可謂不大。
不過,陳青源隐藏着諸多的底牌,每當衆女以為能将他拿下的時候,便會發現差了一點兒。
類似的情況發生了數次,讓衆人深信一點,那就是陳青源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
“啪!
”
陳青源尋到了一個機會,一巴掌扇在了左側一名紅裙女子的身上,将她打飛了數裡,肩膀上留下了一個較深的掌印。
锵——
有一人身着戰甲,雙手握着長戟,似是一位女将軍,英姿飒爽。
長戟從右側而來,陳青源連忙往後倒退了數步,提起了手中寶劍擋在了身前。
長戟改變了軌迹,橫掃過來。
還好陳青源事先做好了防備,以劍而擋,并未受傷。
“賊子,你該死!
”
有人上方而來,結出了一道宛如巨山的法印,打算将陳青源封住。
陳青源一道雄威而出,将四周之人逼退。
而後,提劍刺向了上空,劍氣沖霄,将巨山法印洞穿了,傷到了上方的那名女子,使其不得不退到遠處穩住傷勢。
蕭嫣然一直在正面與陳青源對戰,其餘人則用各種手段襲來。
饒是如此,三十餘人的合力也沒能擊敗陳青源。
“他在隐藏什麼?
”
蕭嫣然眉頭緊皺,看出了陳青源的意圖,一直沒有放開手的對戰,像是在故意遮掩。
打了數百個回合,梨花宮衆人哪怕結陣也沒法将陳青源擊敗,搞得她們十分郁悶,開始懷疑自身的實力。
都是同輩,為何她們三十多人還打不赢一個人?
沒道理啊!
蕭嫣然目光一寒,打算不再有任何的保留,讓同門弟子施展全部的底牌。
她就不信了,所有人拿出保命的底牌,還打不赢一個來曆未知之人。
“這是你們逼我的。
”
陳青源仿佛已經被逼到極限了,大喝一聲。
緊接着,劍出驚人。
腳下出現了一株神秘的道紋之花,似是一顆星辰,蘊含着無上之力。
“摘星樓的借星九黎術!
”
蕭嫣然等人一眼便認出了,驚訝而道。
難道他真的是摘星樓的人嗎?
所有人的腦子裡都冒出了這個問題,甚至有不少人已經将陳青源是摘星樓弟子的身份坐實了。
剛才陳青源一直沒有放開手而戰,或許就是想要隐藏真身。
現在被逼無奈,這才不得不傾盡全力,不再藏匿。
衆人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結陣應對。
陳青源花費了數年的時間,才将摘星樓的這門道術修煉到了小成境界,為了找個機會陷害摘星樓,付出了不小的努力。
“快退!
”
蕭嫣然生怕同門師妹受傷,趕緊開口。
衆女不敢與陳青源硬碰硬,朝着各個方向倒退。
陳青源的本意不是攻擊她們,而是戰船。
趁此機會,陳青源用最短的時間沖向了戰船,一劍破開了屏障。
同時,陳青源目标十分明确,掀翻了戰船底部的三層,尋到了那塊三丈高的天外隕鐵,裝到了須彌戒指之内。
挖靈術可不僅僅用來尋找靈脈,對其他的靈物也有着一絲作用。
“遭了!
”
見此,蕭嫣然嬌顔失色,趕忙沖上前去,欲要攔住陳青源。
可是,陳青源剛剛施展的摘星樓道術較為強大,拖延住了幾個呼吸的時間。
等到衆女圍上來的時候,陳青源已經取走了天外隕鐵,朝着遠處而去。
“追!
”
蕭嫣然一聲令下,三十餘人窮追不舍。
可惜,衆女追了數個時辰,隻能眼睜睜看着陳青源消失在了星空的深處,不知去向。
“摘!
星!
樓!
”
蕭嫣然緊握着雙手,眼中的怒意沒法掩飾。
搶走天外隕鐵的人是不是摘星樓弟子,這事已經不重要了。
既然那人使出了摘星樓的頂尖道術,這份仇怨自然落到了摘星樓的上面。
至于真假,蕭嫣然等人可不管。
她們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也要給梨花宮的大師姐一個交代。
所以,摘星樓隻好躺槍了。
跑了數日,陳青源來到了一顆極為偏僻的星辰,确認沒有被跟蹤,這才停下來休息。
“呼——”
長舒一口氣,靠在一塊巨石上喝着小酒,十分惬意。
“我真是一個天才。
”
一縷神念進入了須彌戒指,看着這塊來曆神秘的天外隕鐵,心情愉悅。
“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
喝了幾口酒,陳青源居然說出了這種話。
下一刻,陳青源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天外隕鐵與我有緣,并非我之過錯。
再說了,百脈盛宴,本就是同輩争鋒的擂台,這可不能怪我。
梨花宮的人就算想找麻煩,也是摘星樓頭疼去了,與我何幹。
”
一想到此處,陳青源幾口就飲完了壺中美酒,伸了一個懶腰,打算休息幾天,順便打探一下珍貴資源的信息。
與此同時,梨花宮的衆弟子集合了。
“東西呢?
”
看着戰船受損,蕭嫣然等弟子灰頭土臉的樣子,梨花宮聖女猜到了結果,臉色陰沉的質問道。
蕭嫣然緊咬着紅唇,低眉往前走了幾步,不敢與聖女對視,自責而道:“師姐,是我等無能,讓寶物被賊人搶走了。
”
“一群廢物!
”
聖女身着雪白色的長裙,周身三丈的空間和地面凝結出了冰塊,極緻的寒意從其體内散發而出,眼神冷漠,聲音像是從九幽冥府而來,讓人靈魂顫栗。
“誰幹的?
”
責罰是後面的事情去了,現在得問清楚是誰幹的。
“摘星樓。
”
蕭嫣然可不管真相如何,直接将帽子扣到了摘星樓的頭上,這樣自己也能推卸一部分責任。
“哦?
”
聞聲,聖女微微眯着雙眼,不知其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