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五成把握。
”
黃星衍沉吟了一會兒,給予了回複。
“你覺得主墓有什麼東西?
”
任誰不對帝墓的核心之物感興趣呢。
“祖帝功蓋萬古,玄法無上,豈是我這等凡俗之輩能知曉。
”
不好猜,也猜不到,黃星衍輕輕搖頭。
“根據你的推測,這個事大概多久會發生。
”
吳君言再次提問。
“不知。
”黃星衍苦笑道。
真不怪他一問三不知,而是牽扯到了這種要事,僅憑黃星衍的這點兒能耐,屬實不夠看。
正是因為捏不準局勢,所以才特地趕赴青宗。
兩人沉默,氛圍沉悶。
……
落神墟,某地。
南宮歌借取了一滴紫憐皇朝之主的本命精血,推演了十來年,多次碰壁,遭遇風險。
今日,終于有了一絲進展。
盤坐虛空,周邊盡是霧氣,還有諸多複雜難懂的波浪紋路。
在一個很是特殊的意識空間,宛如歲月長河,其内交織着無數道秩序神光。
道路的盡頭,立着一座古老的道碑,刻存着禁忌痕迹,常人若是看了一眼,必被反噬,身死道消。
一滴血液漂浮于曆史道碑的附近,為南宮歌去除了諸多迷霧,避開了重重兇險。
“倏——”
構建出來的這個法則空間,突然起了一股冷風,寒意刺骨,令南宮歌靈魂一顫,肉身表面顯現出了一層冰霜霧氣。
空間隐隐不穩,出現了一絲崩塌的迹象。
如若南宮歌的這一縷本源意識不能在空間崩毀之前離開,那将牽連本體,一同墜落無盡的深淵,輕則重傷昏迷,重則當場暴斃。
即便這麼危險,南宮歌還是沒有退去之意,意識身影一直緊盯着這座曆史道碑,無形的手掌正在撥弄着層層謎團,将遮擋于面前的禁忌法則推到了兩邊,尋找着所需的答案。
這個過程,無疑是煎熬的。
所承受的壓力,世人不可想象。
又數日,南宮歌觸碰到了什麼東西,身體猛然一震,意識直接被彈出了時間空間。
“砰!
”
身體倒飛,撞在了布置出來的結界之上,激起了層層波光,發出較為刺耳的道鳴。
嘴角溢出了一抹深紅色的血液,南宮歌受了傷,氣息紊亂。
暫時沒去理會自身傷勢,反正還處于可以承受的範圍,傷不到根本。
身體筆直的站立着,南宮歌的眼睛裡滿是血絲,像是無數條絲線,十分可怖,令人驚駭。
“那是......”南宮歌在過去的那段曆史歲月,沒看到什麼文字記載,隻有一道一閃而逝的模糊背影。
那道背影,無比偉岸,仿若世上最為高大的山峰,巍峨雄壯,任誰都生不出攀越之心,更不可萌生出一絲的亵渎之意。
雖然身影很模糊,但是南宮歌還是有了一個方向。
通過自身的經驗去推斷,得出了結果。
曆經無數滄桑的南宮歌,于歲月長河行走,見到的蓋世人傑可謂是多如牛毛。
然而,此時的他卻失了神,滿面驚容,不可掩飾。
恍惚間得見的那一抹背影,給南宮歌帶來了巨大的震撼。
任何文字,都無法描繪出南宮歌這個時候的心情。
過了很久,終于從激蕩震驚的情緒中掙脫了出來。
南宮歌的臉上殘留着驚色,除了驚訝以外,還有濃濃的敬畏與崇敬。
“紫憐皇朝,居然有着這種來曆,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
若非親自推算出來的結果,南宮歌萬萬不敢相信,雙目無神,自言自語。
所以,他到底推斷出了什麼?
他在曆史道碑之上看到的那一道巍峨身影,究竟是誰?
能夠令南宮歌這般震駭,想來不是尋常人物。
“呼——”
長呼一口氣,南宮歌運轉了數遍靜心之法,才能讓心緒歸于平靜。
“這一幅歲月長河的畫卷,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
南宮歌的語氣略顯興奮,對他來說,弄明白萬古歲月的種種事件,是人生中最大的樂趣。
穩住心緒,盤坐于地。
吞服了幾顆極品丹藥,開始療傷。
數月之後,壓制住了傷勢,後續隻需慢慢調養,即可複原,無傷大雅。
拂袖間将密室之中的陣紋痕迹抹去,南宮歌換上了一件整潔貼身的玉袍,走出密室,捏碎了紫憐皇朝的信符。
沒多久,皇朝的高層通過信符的法則力量,尋到了南宮歌的所在位置,急忙趕來。
皇主放下了手中的全部事宜,隻為與南宮歌見上這一面。
畢竟,這事扯到了皇族的起源,當然得重視了。
在一座雲霧環繞的山峰之頂,南宮歌擺茶等待。
“嗖——”
剛捏碎了信符沒幾天,皇主等人就現身了,一路上沒有歇息片刻,風塵仆仆。
沒有心情飲茶,皇主快步走至南宮歌的面前,心中急切,開門見山:“世子,結果如何?
”
“應該不算失敗。
”
南宮歌嘴角含笑,輕言細語。
“請世子如實相告。
”
為了表示對此事的重視,以及對南宮歌的尊敬,皇主放低了姿态,躬身一拜。
“坐着,慢慢聊。
”
南宮歌倒不是喜歡故弄玄虛,而是有些東西扯到了禁忌之事,不能明說。
說白了,南宮歌頂得住禁忌之力的施壓,皇主這些人怕是沒這個本事。
若将結果挑破了,就算是神橋八步的皇主,一旦被禁忌法則纏繞,少說都得脫一層皮,甚至更加嚴重。
皇主雖說很着急,但還是坐在了南宮歌的對面。
其餘族老,站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瞧着南宮歌,心髒提到了嗓子眼,萬分期待。
“這件事不可傳入他人耳中,請閣下退避左右。
”
南宮歌毫不掩飾的瞥了一下衆位族老。
此言落下,衆族老表情難看,心情不悅,卻沒有開口。
“他們都是自家人,值得相信,不會外傳。
”
皇主正肅道。
“時機未到,洩露天機,乃兇險之事。
若知曉之人過多,必遭大難。
”南宮歌提醒道:“要是你執意堅持,自行承擔後果。
”
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皇主可不敢去賭,隻好下令:“你們退下,沒我的命令不可靠近。
”
族老們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行動幹脆,紛紛退去:“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