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幅古畫的盛世美景,映入眼簾。
茂密無邊的森林,每一片樹葉都蘊含着勃勃生機,點綴着希望的光彩。
碧藍色的大海,水面平靜。
偶爾有大風吹起,驚起一層層漣漪。
居高臨下,審視着這片海域,令人很好奇海底究竟是什麼模樣,是否藏着秘密。
慢慢走着,與一片片雲彩擦肩而過。
趙江河引路前行,最後停在了星辰的另外一邊。
這裡盡是沙漠,死寂沉沉,看不到一點綠色。
遼闊的荒漠,塵沙時而飛濺。
明明是同一個星辰,卻有兩種風景,反差極大。
“就在這裡。
”
荒漠的中心點,有一個圓形巨坑,直徑約莫十裡。
趙江河立于附近的虛空,指了一下,回頭向陳青源說道。
“嗚!
”
陳青源直接分出了一縷神念,進入巨坑,打探情況。
巨坑之内,有一道非比尋常的禁制之力,阻隔住了陳青源的神念,使他不可看清其内之景,一片模糊,毫無收獲。
“竟然能阻隔我的神識。
”陳青源的眸光微微一變,略微訝異,小聲自語:“這個地方的法則果真很特殊。
”
“尊上,我為您探路。
”
趙江河生怕被陳青源猜忌,自告奮勇,用行動來表明自己沒有歪心思。
“嗯。
”
這處秘界很不簡單,陳青源很是謹慎,不想栽了跟頭。
“嗖——”
随即,趙江河沖向了巨坑,動作幹脆利落,無所畏懼。
也是,他之前進去過一趟,比較熟悉。
陳青源緊跟其後,進入秘界。
從外面看去,坑中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進去以後,别有洞天。
七彩華光于虛空中流轉,未知的碎片于身側飄蕩。
正下方,是一個被濃霧遮掩着的結界入口,好像還交融着混沌法則,神秘莫測,奧妙無窮。
“噗嗤”
趙江河走在最前方,慢慢落到了霧氣交織着的結界處,深入其中。
“咻”
做好了應付一切難題的準備,陳青源當然跟着進去了。
穿過了結界,迎接陳青源的不是殺機事件,而是美妙絕倫的風景之地,應是世外仙境,讓人心神沉醉,緊繃的心弦慢慢松緩。
平原地勢,栽種着數之不盡的楓樹。
兩人來臨,觸動了某種微妙的法則,卷起陣陣清風,令樹葉沙沙作響,似在歌唱。
高空處懸挂着一顆明亮的靈珠,撒下光芒,經過了層層楓葉,于地面上留下了斑駁的光影。
正前方有一條寬闊的道路,一眼望不到頭。
兩邊全是楓樹,葉片有金色、紅色、還有淺綠色等等。
各種顔色相交在了一起,遠遠望去,格外美麗。
通往秘界深處的這條路,鋪着一層金黃色的楓葉,時有清風吹起,幾片楓葉微微移動,有種靈動飄逸的韻味。
“尊上,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即可看到自身的過往足迹,可以磨砺心境。
”
趙江河将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毫不保留。
“過往足迹。
”
陳青源低眉念叨了一下,眼色浮動,應是想起了什麼,思緒随着樹葉擺動的沙沙聲飄向了遠方。
發現陳青源處于思考的狀态,趙江河很識趣的沒有出聲打擾,站在一旁,微微低頭。
小片刻,陳青源沒再胡思亂想,擡頭直視着前方,聲音平淡:“走吧!
”
“哒、哒、哒......”
這一次,陳青源沒讓趙江河走在最前面,大步邁去,堅定的眼神中還夾雜着一絲期待之色。
“尊上,萬事小心。
”
趙江河快步跟了上去,輕聲提醒。
陳青源不予回應,逐漸深入。
走着走着,觸動了路上的很多禁制。
不知從哪一刻開始,陳青源與趙江河便失去了聯系。
兩人明明走在同一條路上,卻好像處于不同的時空,相互不可見,也不可傳音談話。
這種情況,陳青源自然注意到了,但未有一絲慌張,面不改色,心如止水。
特殊之地,自有非凡的地方。
越是神秘,越是能說明這方秘界隐藏着極大的造化,值得冒險。
走了好長時間,依然望不見盡頭。
身側生長着枝葉繁茂的楓樹,顔色豔麗,宛如仙境。
又過了一個時辰,陳青源瞧見了道路盡頭有一點微弱的白光在閃爍。
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欲要一探究竟。
越來越靠近,那一抹白光自然更為明亮。
“哧——”
終于,陳青源抵達了白光所在的位置,全身凝結着護體道紋,防止未知之力的襲殺。
做好準備以後,一步邁了進去。
“嘩——”
眼前之景赫然變化,不再是漫天楓葉的古老畫卷,而是在一個十分雅緻的庭院之内。
回頭一眼,來時的道路消失地無影無蹤。
庭院占地遼闊,有花園、清湖、假山、竹林、柳樹等等。
陳青源站在湖邊,身着一件淡白色的雲紋寬袖長袍,長發束冠,湖面倒映出了半截身影。
柳樹枝條垂于水面,時而擺動,蕩漾起圈圈漣漪。
來回掃視了一眼,不見任何異常。
慢慢的,視野略顯模糊,好像被什麼東西遮住了,神識也不可施展。
陳青源輕輕皺眉,很不喜歡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
正當陳青源想要動用某種手段之時,耳畔出現了一道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像從另外一個時空而來,虛幻如夢,不切實際:“老大,你站這兒發呆作甚?
趕快過來喝酒啊!
”
聲音入耳,視野清晰。
庭院内不再冷清,人影較多,歡笑交談。
暖風拂面,濃郁香醇的酒香味撲鼻而來。
看着眼前的畫面,陳青源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眼睛被一抹難以言說的情緒遮住了,嘴唇張開,雙手緊攥,内心深處湧流起了無比複雜的東西。
“老大,愣着幹什麼呢?
”
一個身材肥胖的青年,大步走向了陳青源,每每落步都會讓地面輕輕一震。
他左手拿着一根香噴噴的雞腿,右手提着一壺酒,嘴邊滿是油漬,牙齒還在上下咀嚼着。
凝視着走來的胖子,陳青源的眼底深處閃過一道不被他人察覺的色彩,張嘴欲言,卻又不知從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