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濃郁,神橋暫穩。
宇宙歸一,再塑神州。
百萬年前打崩了神州,一分為五,而今有了重歸一體的迹象,讓世人震駭,不可思議。
“我們要見證曆史了。
”
“舊古典籍記載的神州大陸,一旦重建,局勢必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
“神州再現,少說也得幾百年的時間。
”
“我比較在意不朽古族的動向,是否有機會真正入主大世。
古族的根基如果從舊土搬出,當世一大半的勢力都要受到沖擊,世上的資源将要重新分配,多半還要染血。
”
“天下局勢,變得愈發複雜了。
”
世人既興奮,又忐忑。
時代巨變,充滿機遇,也隐藏着無限的風險。
神橋立于上臨星域的極北地帶,引得群雄紛紛而至,不肯離去。
無數人議論着那一場未曾親眼所見的驚世大戰,不知誰勝誰敗,不知戰鬥因何而起,更不曉得陳青源去了何處。
迷茫、疑惑、好奇、不安等等,萦繞于許多人的心頭,揮之不去。
上祁帝族的長老們,搜尋祖劍而無果,面無血色,一臉絕望。
帝兵遺失,根基大損。
未來,當如何是好啊!
“去找世子,以他之能,興許可以推算出祖劍的所在位置。
”
有人想到了這一點,眼裡露出了一絲希望之光。
“對!
”
衆人恍若從夢中驚醒,精神一震。
“歸衍帝族遺失了百萬餘年的另外一半帝兵,都能被世子推算出具體的位置。
”
上祁帝族的這些家夥,猶如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塊浮木,死死地抱着,無論如何都不會松開。
就這樣,上祁帝族的數十人,直奔玉陣星域。
短短十餘日,抵達琅琊山莊。
既然是求人,當然要表明态度,不能擺出不朽古族的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登門拜訪,遞上拜帖,說明身份,耐心等候。
“請稍等。
”
守門長老知曉了這些人的來曆,面色一驚,而後平靜,躬身示禮,趕緊拿着拜帖去請示高層。
帝州的頂尖勢力,最特殊的便是琅琊山莊。
明明沒有實力超絕的老祖宗坐鎮,卻可得到世上的頂尖強者的尊重,不敢得罪。
别人是年輕人依仗着祖上的餘蔭而活,享受榮華富貴,少走了無數年的彎路。
唯獨琅琊山莊倒了過來,宗族上下,無論老少,全靠着世子的威名而逍遙自在,出門在外不怕被欺負,倍感榮耀。
“世子說知道諸位的來意,愛莫能助。
”
守門長老還沒把拜帖送上去,南宮歌的一位貼身侍女便露臉了,将其所言一字不差的說出。
因此,守門長老趕快走至山門口,直言道。
“怎麼會?
”
帝族衆老面色慌張,早已沒了當世強者的波瀾不驚的風度,一心隻想尋回祖劍。
“我等以前若有對琅琊山莊與世子無禮的地方,還請貴宗見諒。
勞煩再傳一句話給世子,隻要世子願意出手相助,無論成敗,上祁帝族願付出大價錢,并且還許諾一個人情。
”
一位滿面皺紋的老祖,身材瘦削,抱拳說道。
守門長老雖然習慣了他人的禮待,但古族的一位老祖這般客氣,還真是少有碰到,略顯緊張,急忙回禮道:“那我再去一次,不做任何保證。
”
“多謝。
”
帝族老祖真誠感激。
傳承了數百萬年的上祁帝族,族中老祖居然被拒之門外,還需滿臉堆笑的請求。
這要是擱在以前,不會有人相信的。
衆人心甘情願的等待,并無一絲不滿。
因為他們知道琅琊世子的能耐,值得如此。
這個世界,本就是現實的。
你有這個實力,冷傲孤僻乃是個性,讓人更為尊重。
衆人來之前還聽說了一件事,神橋顯現于上臨星域的那處星空之時,據傳琅琊世子已然到場,必然是推算出來的,實在是可怕。
沒多久,守門長老回來了,帶來了一個消息:“抱歉,世子還是沒想邀請諸位飲茶。
不過,世子看在諸位這般真誠,留下了一句話。
”
“什麼話?
”
衆老不在意喝茶這些屁事,被拒之門外也不惱怒,隻求一個指引。
“百年以後,再來求卦。
”
守門長老轉達道。
“百年再來?
”
衆老臉色微微變化,雖說對他們而言一百年不是很久,但尋回祖劍之心尤為迫切,多等一天都無比煎熬,更何況百年。
可是,世子都這麼說了,要是再耗下去,那就是自找沒趣了。
“唉!
”衆老長歎一聲。
“百年以後,我等一定過來求卦。
”
沒法子,隻能将希望寄托于世子的身上了。
百年而已,咬牙等着吧!
并且,等待的過程中,還可去世間各地尋覓一下祖劍,還能否有一點兒線索。
現如今,各方古族都在看着上祁帝族的熱鬧,慶幸當時動用帝兵的不是自己,不然很可能步了上祁帝族的後塵,追悔莫及。
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琅琊山莊回歸平靜,隐于山水之間,鳥語花香,薄霧袅袅,猶如仙境。
清潭邊,生長着數百顆柳樹,枝條垂于水面,随着清風而動,蕩漾起了圈圈漣漪。
南宮歌站在一棵柳樹下,垂眸看着水面,深思不語。
所謂百年再來,并非托詞。
上祁帝族之人沒來之前,南宮歌已經多次推算過了,眼前一片迷霧,什麼也看不到。
按照經驗來看,有蓋世存在遮掩住了關于陳青源的足迹,自然包括了那柄帝劍。
百年以後,那一道遮掩的手段便會自解,屆時即可推算出陳青源所在何處。
至于現在,待在山莊品茶,坐看雲卷雲舒。
“神州将塑,又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呢?
”
未來的局勢愈發複雜,南宮歌不可能全部都能算到,眸中流露出來一抹期待之色。
數月以後,琅琊山莊的平靜又被打破了。
來了一批人,來頭很大。
玉清古族的數十人,為首的是幾個老頭,後面跟着一些小年輕,随長輩見見世面。
其中一人名為張玄雲,玉清古族第五支脈的掌權老祖,身着深色布衣,容顔蒼老,頭上僅剩的幾縷白發随風搖擺,撐着一根拐杖,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