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聖象古族,在今日迎來了終點。
除了在外的極少數族人,餘者皆亡。
世人眼中神聖不可侵犯的不朽古族,原來也會覆滅。
親眼見證了這一幕的修行者,無不震撼,無不呆傻。
鎮族帝兵,立于廢墟之上,那麼顯眼,那麼孤寂。
沒了本源之力的加持,鎮神弓發揮不出巅峰的狀态,難以與禁忌法則抗衡,光芒黯淡,逐漸縮小,長約七尺。
“轟隆!
”
又是一道雷音,響徹星河,驚醒了無數人。
再睜眼,一切如舊,盡是廢墟破滅之景。
剛剛發生的事情,不是一場夢。
千百萬的修士仰望着站在戰場高處的那道身影,如見神明,極度畏懼。
“今日之戰,必将載入史冊,成為劃時代的一個重要事件。
”
一些消息販子使用獨特的手段将眼前的畫面記錄下來,臉上泛出了各種難以掩飾的情緒,雙手止不住的發抖,說話時嘴唇還一直在哆嗦。
“世子歸來,以冠絕當世之偉力,覆滅了一方古族。
此舉,震铄古今,令人驚駭。
”
一場巨大的風暴,将要以戰場為核心,掀至諸天萬界的每一個角落,引得世人沸騰,怕是很多年都不會停歇下來。
“聖象族,被南宮歌夷為了平地。
”
各方古族的掌權者,失去了以往的威嚴姿态,表情一個比一個豐富,目瞪口呆,無法相信。
古族之間的實力相差不大,既然南宮歌能将聖象族滅了,那麼對其他族群便産生了巨大的威脅。
某些老東西遙遙望着南宮歌,震驚的眼神深處,夾雜着一絲殺意。
南宮歌被鎮神弓的一縷神威所傷,身體被一分為二,需要盡快治療。
一念間,消失于世人的眼前,現身于陣眼。
陣眼處,三位大佬正在飲酒,臉色凝重。
親眼看到南宮歌滅了一方古族,且能扛住鎮族帝器的三道轟擊,劍神等人要說沒有一丁點兒情緒波動,純屬謊話。
以自身為誘餌,引來禁忌天罰。
再借助景王之令,硬扛帝器之威。
種種手段,匪夷所思。
“後續的一些小麻煩,勞煩祖師了。
”
南宮歌出現于陣眼,急忙交代了一句,盤坐于虛空,全身泛起了一層青光,應是在自我療傷。
“這小子,差點兒被帝兵抹殺了。
”
回想着剛剛的驚險情況,空微微蹙眉,語氣中帶着幾分憂色。
“險中求勝,結局總歸是好的。
”
離瑾舟一臉淡然的說道。
“經此一戰,各族都将戒備,同樣的手段很難複刻。
”
一身淺色布衣的司徒臨,決定為南宮歌收尾,結束這場謀劃。
大衍周天陣招來了禁忌天罰,得想辦法平息。
否則,天罰之力一旦鎖定住了南宮歌的位置,事情可就難搞了。
身受重傷的南宮歌,沒太多的精力去處理,隻好請求司徒臨的協助。
當然了,要是身旁無人幫忙,南宮歌硬着頭皮也得處理,即便會讓自身的傷勢進一步加劇。
“嘩——”
司徒臨出手了,拂袖間卷起了滾滾風波,如浪潮蕩漾而去,覆壓星河,聲勢浩大。
無人能察覺到司徒臨的氣息波動,隻能瞧見大衍周天陣正在逆轉,無數縷符文閃爍着,發出耀眼的異芒。
約莫一個時辰,禁忌天罰隐于星空盡頭,大衍周天陣就此解除,此前異常混亂的戰場已經歸于平靜。
聖象古族的主城星系,漂浮着無數塊碎石,殿宇傾塌,無一處完好。
唯獨那件鎮神弓,傲然豎立,引得很多人心生觊觎,想要占為己有。
縱使沒了古族的傳承之力,鎮族帝器也非常人可以靠近。
哪怕是各大古族的老東西,都不敢上前,生怕觸怒了帝器,惹來殺身之禍。
剛才有着大衍周天陣的禁忌力量,鎮神弓受到了一定的壓制。
“撕——”
如今,大陣已退,鎮神弓殘留的一點力量,在前方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飄向了裂縫,遊蕩于無邊的星空,不知去向。
很多老家夥施展秘法進行探查,可惜毫無收獲。
這等至寶,豈能流落于外。
各族派遣了強者前去尋覓鎮神弓的蹤迹,隻要能找到,那就可以想辦法去獲取。
南宮歌等人從這片區域離開了,長庚劍仙将景王令牌收入囊中,隐于人海。
這次事件,以世人想象不到的速度傳播到了億萬星系,轟動寰宇,舉世驚寂。
“長庚劍仙登臨神橋九步,已成準帝之位!
”
“世子并未隕落于舊土,潛伏多年,今朝現身,一舉滅了聖象古族。
”
“高高在上的不朽古族,從沒想過會有這種下場吧!
”
“世子之能,足以封神。
”
經此一戰,南宮歌成為了新時代的一座巨山,讓世人看不到頂峰。
站在山腳下,隻要擡頭,便是一片濃霧,什麼也看不清。
絕頂盛宴,蕩滅古族。
世人眼中,南宮歌處于一個超然的地位,欲要追随的天驕之輩,數不勝數。
有人懊悔,為何當年沒有堅定地站在南宮歌這一邊。
有人激動,喜極而泣。
“你們說,世子與尊上相比較,孰強孰弱?
”
大世的某個角落,不知是誰提出了這個問題,立馬起了一陣騷動,衆人紛紛發表意見。
“尊上乃是上古戰神,曾以凡人之軀鎮壓帝屍,定比世子強上一籌。
”
崇拜陳青源的一大批擁護者,大聲說道。
“世子以天地大道為陣基,舉手投足間蕩滅了聖象古族。
依我來看,肯定是世子更厲害一些。
”
一座巨大的酒樓之内,這個話題成了熱點,開始了激烈的探讨。
“這種沒法比較,世子主謀,尊上主戰。
再說了,你們難道不知道世子與尊上是好朋友嗎?
”
由于議論聲逐漸高漲,酒樓的強者生怕鬧出了亂子,趕忙出面,壓住了各方酒客的聲勢,急忙将話題引到别的方向。
“話說,世子與尊上是怎麼認識的?
如何成為了好友?
”
于是,衆人的焦點慢慢轉移,沒再争執孰強孰弱。
這種事情,根本比較不出來。
兩人所走的道路完全不同,總不能正面打一架吧!
此時此刻,蒼禦州。
陳青源依然待在古老禁區的附近,觀摩着禁區法則的變化。